謝南常收獲一筆意外之财,已經預想到未來的一切計劃都如他所想的那樣進行,他甚至還在調侃着自己這副做派還是學尤桑《荊棘城堡》裡的表現。
尤桑:“雖然靈徒副本被生靈弄得像是對靈徒的身份說明,但那并不是靈徒自身的性格與容貌,頂多算是扮演副本裡面的那個同名角色,所以别想拿我做借口。”
就像是之前尤桑将衆人耍的團團轉,但其本身并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一樣,除了研究員和實驗體,他就隻和兩個人有過較深的聯系,其中一位就是面前的謝南常。
水餃也是如此,直到成為蔣厲的靈徒後才露出傲嬌任性的一面。
說到水餃,他們正好在食堂碰見蔣厲。
隻見蔣厲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拿在手裡的飯盒有好幾次差點滑脫,等擡頭看清謝南常和尤桑的臉,他才勉強打起精神道了聲好。
尤桑看着蔣厲壓彎得厲害的肩背:“你昨晚出事了?”
蔣厲好像沒聽清尤桑在說什麼,傻愣在原地。直到謝南常擡手拍了一下蔣厲的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哦哦兩聲。
蔣厲艱難地挺直腰闆,小聲叙述起他的遭遇。
昨晚他認出來那張臉後,臉忽地憑空消失不見。蔣厲起初被吓到,但他又等待了一段時間,也沒等到其他什麼别的狀況。
隻除了今早感覺愈發沉重的肩背,謝南常他們沒提出來蔣厲還差點忽視過去。
“可這不是舍友監視才會造成的結果嗎?”蔣厲道,“我明明給舍友用了眼罩的啊,難道它失效了?”
謝南常想到昨晚的壯舉:“不,沒有,昏睡噴霧很好用,你應該是被人暗算了。”
“那個周喬呢?你認不認得他的舍友?”
蔣厲點點頭,環視四周給謝南常指了指某位正在吃早飯的小夥。
小夥看上去神情恹恹的,眼皮半垂下來。他百般聊賴地攪着自己面前的白粥,很不耐煩的模樣。
看上去很兇的小夥,正常人都不會想着在這個時候主動去撞人家槍口。
但蔣厲看見他南哥和人家打照面就是兩三張鈔票,沒過多久,兩人相談甚歡,聊天的氣氛格外融洽和諧。
蔣厲:“我們不都是新人嘛,南哥的身份初始背包裡居然有錢嗎?”
尤桑難得地搜刮回想了一下本國的法律,無果,随即回複道:“一半的詐騙加上一半受害者的自願?”
看着謝南常手裡厚厚的一沓鈔票,蔣厲莫名有些羨慕:“騙了誰的錢啊?副本還會有這麼好騙的NPC嗎?”
因為受到違反行程表規則的影響,雖然這影響是蔣厲被人使絆子來的,但蔣厲的反應總是慢半拍,說話也是慢吞吞的,這種狀态放在可能會大亂鬥的明天會很危險。
而他因為說話慢,被回來的謝南常給了他一個暴栗。
“沒良心的,說什麼瞎話呢,我謝南常從不騙人,”
謝南常收好套話用的鈔票,朝兩位解釋道,“那NPC昨晚被周喬的動靜吵得沒睡好覺,周喬大概有什麼轉化的道具,可以把昨晚收到的負面狀态改變并加諸到你身上。”
蔣厲:“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命運忤逆者裡的其他人也沒有這麼壞吧?”
周喬是命運忤逆者小隊為了趕上新賽季第一個副本,臨時拼湊來的隊友,雙方合作交流很少,完全處在一個割裂的狀态。
要不是團隊勝利的前提在,他們早就井水不犯河水。
這些消息是謝南常與巫師簽訂協議時,巫師随口說的一句話。
謝南常讓蔣厲别着急,先保證自身别再被當成周喬的擋箭牌,他會幫忙把周喬應得的影響還回去。
蔣厲深受感動:“南哥,你這人怎麼這麼有安全感,大佬有你這樣的對象一定很安心吧?”
矛頭指着的對象忽然變成了尤桑自己。
謝南常大笑起來,表示蔣厲很上道。
尤桑:“剛才因為你這嘴,謝南常揍你真是一個再正确不過的決定。”
*
這一天下來相安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首先是謝南常,自從收到源于前輩的一個月工資後就整天躲着魔術師走,走在路上也要繞開後者一大圈。
他甚至在下午的彩排上,不得不和魔術師碰面時,收獲了對方一個失魂落魄又哀怨的眼神。
對此,謝南常的說法是,他就不湊到人家跟前,以免惹得魔術師再度想起那些不愉快了。
彩排裡該進行的都同前一天一模一樣,除了西區鬼屋,因為之前巫師與謝南常的協議,前者的靈徒吸血鬼要扮成表演裡的鬼,頂替掉原本出現的真鬼,從而保證西區的安全問題,直到副本結束。
原本這隻是個謝南常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腦洞,在計劃實施之前,他沒有把握吸血鬼能夠真的頂替掉真鬼的位置,又或者這法子根本沒用,該來的仍然會來也說不定。
隻是,這些風險謝南常才不會說出口徒增懷疑攪亂軍心,他隻會拉着尤桑一起咽下冒出不好想法的苦。
但好在計劃是可行的,成功挽救了即将麻木的尤桑,而吸血鬼看上去也吃嘛嘛香,沒什麼大礙。
跟随其後的是南區海盜船,阿歡已經記住木船上陷洞出現的規律,可以不再使用幸運判定這個技能。
原本冷卻時間為一天,要是等不及可以通過透支身體,或是生命力換取。濫用技能是下下策。阿歡決定剩下來的時間能少用就少用。
因此,種種事情下來,今天的重頭戲其實是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滾小隊,午夜挑戰Boss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