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無奈起來:“真能霍霍人。”
尤桑其實覺得那水撲過來還挺涼快,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再來一下?”
以上三人集體抗議:“不可以!”
而遠在雲霄飛車上的三名命運忤逆者隊伍看得也很疲憊。
巫師根據已了解到的情報,若有所思起來:“有時候他們吵起來,那同仇敵忾的樣子總讓我感覺馬上就要分崩離析,有時候又莫名很融洽。”
張華木很會舉一反三:“我和徐華詩平時也會吵架,怎麼人與人之間差距這麼大?”
徐華詩呵呵冷笑,扔起一隻飛镖就将頭頂上的鳥人給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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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被浪花撲了個正着,身形一晃,他剛扶穩站直,想要抓向尤桑的臉。但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迅速停止一切動作,扭頭轉身就奔向自己的白磚小樓。
他一跑開謝南常就明白程歲接觸到核心線索了,但小醜以一副堅決不再回頭的模樣,告知靈捕們他不會再受他們的牽制困住腳步。
謝南常沒在試圖攻擊他,攔住隊友欲追上去的腳步,繼而對耳麥告訴另一邊的人小醜要回去了。
雖然程歲應了一聲,但小隊也在靠近那條從白磚小樓衍生出來的小路,準備接應程歲出來。
約摸過了五分鐘,不遠處建築物的陰影發生了些許變化,仿佛有什麼在其中逃竄。
謝南常拿了手電筒掃過去,看見程歲的身影緩緩從影子裡升起來。
“我找到了優秀員工評選表。”程歲說,“每個人的小醜都填了名字,隻是刻意漏了蓋章。”
程歲一路上大概是奔跑出來的,說話到現在都是氣喘籲籲。
尤桑是和小醜打鬥最久的人,見大家的視線轉移到自己這裡,他開口道:“沒有,印章不在他身上。”這麼激烈的打鬥,除了斷手斷腳,沒有别的東西從小醜身上掉落。
程歲繼續道:“我躲得急,手電筒沒能收回來,不過小醜既然能設下那樣的套路,應該也不怕有人闖進小樓裡搜查線索。”
阿歡問他他遇到了什麼,才逼得小醜急急忙忙跑回小樓,程歲便給他們描述了自己看到的景象。
隻是阿歡很疑惑,一時間沒能想明白:“要是臉皮很重要的話,小醜又怎麼舍得把它們蒙在氣球上放飛?”
蔣厲原本很仔細地聽着,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前不久自己對周喬使用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腦子靈光一閃:“有沒有可能是這樣,那麼多張臉皮裡有一張小醜最重要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達成木藏于林的效果,才會更好的掩護那張臉皮。”
這麼一想,謝南常他們都覺得足夠合理,但這種推導的實現涉及到副本主線,尤其是謝南常,他還記得自己身上有一條馴獸期間造成的傷疤,副本不會給予靈捕無用的消息。
所以他就地解散小隊,讓各自先回去休息,有空整理自身初始身份的信息。
臨走前,謝南常拍了拍蔣厲的肩,問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好用嗎。
蔣厲坦誠道:“好用,感覺好像沒有了痛覺。”雖然該流血的流血,該眼前一黑時眼前一黑,不過想到綁定的對象将反饋到兩倍的傷害及疼痛,他為對方默哀三秒鐘。
尤桑在生靈裡待久了,比較見多識廣:“轉化影響的道具大多都是詛咒類道具,一般以符咒木偶等形式存在,畢竟越靠近詛咒對象效果越好。今晚你的寝室處于絕對安全範圍,不會有人進去搞小動作,你可以回去翻翻看。”
說起寝室,蔣厲才記起來睡美人的紡錘仍在生效,他要是現在回去肯定會撞上一屋子的藤蔓,要知道那些玩意兒的攻擊對象可不分物種。
而實現NPC的蘇醒,闖進寝室給予對方一個吻聽起來也不夠現實,所以蔣厲隻能等到明日中午12點後道具失效,才能進入寝室。
蔣厲:“那我今晚打鋪蓋睡走廊?”
而且蔣厲也不能确定,睡在外頭夜不歸宿算不算違反員工行程表現。
謝南常在外面的時候總會更憐惜一下自己的隊友,所以他給蔣厲支了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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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寓意着新的工作,新的開始。
北區負責人哼着輕快的歌,步子不緊不慢地邁向自己的辦公室。但到中途,負責人感覺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麼。
他低頭一看,發現蔣厲正可憐兮兮地裹着條毛毯坐在他辦公室門前,貌似是在等他。
看着負責人呆愣的神情,蔣厲率先做出解釋,說自己太擔心正式表演表現不好,昨天便主動留了一會兒認真訓練,晚點回去後發現已經過了時間,于是隻能在這過夜,不過他到現在都沒見着他的三位舍友來訓練。
負責人果然很生氣:“都日上三竿了他們還在睡,簡直是不可理喻。”
“那,”蔣厲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他,“我是說,如果建立獎懲機制,再樹立一個榜樣,情況會不會好點?畢竟榜樣在身邊,他們也可以更好的學習效仿是不是?”
蔣厲把他的意圖明晃晃地擺在面上,北區負責人罕見地沉默了一陣,繼而換成語重心長的口吻,對他道:“小蔣啊,我聽東區負責人說,你最近和他那邊的馴獸師走得有點近,可别被他帶壞了啊。”
蔣厲:“???”你們NPC情報網要不要這麼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