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南常跟上,阿歡也是配合默契,跑動的同時,一面平闆出現在她的手裡。
随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劃動,相隔在黑影與隊伍之間的位置,空氣壓縮并不斷升溫,瞬間引爆。
射過來的箭矢被翻湧的氣浪猛地震開,裹挾着紛紛揚揚的飛雪,刹那間迷亂了所有人的眼睛。
所有鬥篷人就被這麼一通攔截下來,也是差點連人都快要站不穩。
待面前的場景恢複如初,雪地上雜亂的痕迹被白雪再一次掩蓋住,除了幾滴滴落在上頭的血液,繞口令小隊的蹤影已經消失不見。
為首的鬥篷人将鐮刀杵在雪地裡,于這場氣浪中穩住自己的身體。
似乎是感到有些疑惑,鬥篷下面傳來悶悶的聲音,聽不出男女:“奇怪,這血......”
其餘人已經收起武器,因為行動沒能成功正打算離開。鬥篷人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轉身跟着遠去。
剛經過一次襲擊的繞口令小隊,此時此刻成功抵達了宮殿。
這座宮殿從外頭看上去,連牆壁都是冰做的,一靠近就寒氣襲身。不過相比于外面堪比刀子的冷風,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宮殿裡面的一切事物都是冰塊塑形,十分的空曠,顯得那樣死氣沉沉。
他們就站在前廳這裡,蔣厲正在給程歲幫忙擦拭血迹,順便遞過去一瓶治療藥劑:“感覺怎麼樣?我算是很久都沒碰見一上來就開打的情況了。”
甚至上一次這樣,還是他第一次進來生靈,和謝南常一起通過的那個喪屍副本。
程歲用了些布料緊緊包裹住自己的手臂,接過蔣厲送來的治療藥劑,仰頭一口喝掉。
幾人暫時休息起來,阿歡也将平闆收回虛拟背包,說道:“蔣厲,你不是說感覺有東西在拍嗎,會不會就是那些鬥篷人?”
蔣厲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他覺得不太像。
但他此時擡起頭,看見自己對面的謝南常臉色微變,連帶着其他隊友都是一樣的神情。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在他的眼角餘光中,一隻青白色皮膚的手放上了他的肩膀,因為沒有半分力道,蔣厲第一時間都沒能察覺出來。
意識到他們發現了自己,蔣厲身後那人緩緩輕笑一聲,松開手走至衆人前面,使得蔣厲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面貌。
那是一名長相奇怪的女人,同一具身體出現兩種生長情況,一半是美麗的女性形象,另一半則是腐爛醜陋的軀體,呈現出宛如冰河一般的青色。
她的眉毛向下彎着,面目充滿了憂郁和沮喪。
與外表展現出來的感覺不同,她的話語裡帶着淡淡的傲氣:“你們是何人,怎會來到這裡?”
熟悉這個故事的程歲當然清楚對方的身份,借着隊伍頻道,他告訴隊友這貌似就是死神。
作為隊長的謝南常率先向對方行了個禮,開口道:“我們是路過的旅人,因為受了點傷便想向您借個地方休息一晚。”
死神狐疑地打量了衆人幾眼,最後将目光投向了程歲和蔣厲,甚至視線在程歲身上停留得格外久。
“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麼呢?”死神抱着胳膊,說話的情緒波瀾不驚,“這裡是尼福爾海姆,審判和安置了不少的靈魂。”
似乎是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什麼,阿歡皺起眉頭,順着對方說道:“那我能夠問一句嗎,如果靈魂審判沒有通過,會發生什麼情況?”
聽到阿歡的話,死神居然笑了起來。她的嗓音很奇怪,時而正常時而撕裂,就像現在這樣聽上去格外沙啞。
死神:“審判的标準是看生前立下的罪名,既然沒能通過,當然會成為惡靈。不過看你們的情況,你們好像已經招惹上了惡靈?”
惡靈?難不成就是那些鬥篷人?
蔣厲有些疑惑,但那些鬥篷人具有實體,不像是靈魂的樣子。
“我們可以為您做事,比如替您圍剿那些侵擾到宮殿的惡靈。”蔣厲暫時放下那些疑惑,對死神說着。
就在進來的時候他能看到宮殿門口,以及四周都有被抓撓出來的痕迹,狀似爪子,這麼一推斷就能得出它們源于那些惡靈。
蔣厲對自己有自信,對方會對他的話感興趣。
死神确實是起了興緻,連眼睛裡都瞬間閃過一絲精光。
隻是她再次突然冷笑起來:“就憑你們?你們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靈魂,确定不會被惡靈反向吞噬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隊伍中的程歲。
不僅僅是謝南常,小隊都下意識地愣了起來。
他們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