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漆黑的環境,她隻能借着身邊的雕像進行閃避,甚至躲在雕像背後的稍遠處,以免攻擊打在雕像後,雕像迸濺碎裂的石塊會打在自己身上。
不過,這條路背後延伸至死神的内殿。在阿歡的角度來看,貌似還能看見内殿的門口微微敞着,露出一道黝黑的縫隙。
就仿佛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在後頭隐藏着,引誘好奇的人們上前湊近。
還沒到迫不得已的地步,阿歡暫時不想試着違反死神的要求,便想退而求其次找個房間躲藏一下。
還沒等到阿歡推開房門,她就被一個力道給扯了進去。
房間裡面很黑,阿歡扶了一下牆壁,才能穩下身子沒有摔倒。
她擡眼看向前方,正是拉她進來的蔣厲,以及坐在牆角看上去不太妙的程歲。
阿歡還沒開口說話,蔣厲就急急忙忙地問道:“阿歡,你剛剛在外面有沒有碰到雕像?”
由于走廊外面的雕像足夠多,還在人不知情的狀況下悄悄增加數量,很容易就讓人迷亂視野。
第三支靈捕隊伍還以為阿歡躲到了哪座雕像後面,仍在對它們進行攻擊,試圖将阿歡逼到絕境。
噼裡啪啦的碰撞聲傳進了這個小小的房間裡。
阿歡搖搖腦袋,同時感覺到臉上再次流下血淚,便一邊擦拭一邊說道:“沒有,程歲這是怎麼了,我還在門口看到了他的雕像......”
蔣厲特意壓低了聲音,和阿歡一同湊到程歲身邊,告訴她當時的情況。
程歲沒有預料地碰上了一座雕像,随着雕像的頭部斷裂,上面逐漸變化成了前者的五官,連帶着程歲情況都不對勁了起來。
程歲整個人精神逐漸變得恍惚,除了身上那道無法恢複的傷口,他的思想會偶爾飄忽一陣子,活像個木讷的玩偶,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不,不對,他們現在就是靈魂。
更甚者在這麼個突發情況出現,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打算推開殿門,出去避一避這些奇奇怪怪的雕像。
隻是程歲越靠近殿門,他的狀況就變得越發虛弱,給人一種程歲無法離開宮殿的感覺。
之後就是第三支靈捕隊伍闖進來,兩人躲避,外加阿歡回來的事情。
蔣厲面上表現得格外焦急,連聲音都繃緊了不少:“阿歡,這個宮殿不對勁,我擔心再這樣待下去會有危險。”
阿歡一遍遍地擦着皮膚上殘留的血液,和對方并不一樣,她是那樣的冷靜,細細打量着程歲閉上雙眼的模樣,後者看上去格外的疲憊。
阿歡道:“蔣厲,你沒有碰到雕像吧?”
“沒有,”聽見阿歡的話,蔣厲遲疑了一下,連連否定,“怎麼了嗎?難道我不碰也有問題嗎?”
血液已經擦拭幹淨,阿歡将手一揚,弄髒的布料被抛在空中後消失,回到了她的虛拟背包裡。
阿歡揉了揉手腕,視線又輕又慢地落到了蔣厲身上:“你知道我出去一趟遇見了什麼嗎?”
蔣厲并不是很明白阿歡的話,一頭霧水。
但就在他即将問出口的同時,就見阿歡揮着拳朝他襲來。
幾乎是一瞬間,一把唐刀出現在了她手裡。唐刀順着她的動作劃向了蔣厲的脖頸,在漆黑的房間裡面折射出微微的光芒。
阿歡:“假貨。”
事先沒有耳麥提醒,對方怎麼會剛好知道經過房門的阿歡是隊友,而不是什麼另外的靈捕,或者是其他奇奇怪怪的雕像。
就這麼敢拉她進來?
不是說觸碰到雕像就會産生異變嗎?
甚至流了這幾次血液,讓阿歡得出一個結論,當她接觸到不是人的東西,她就會出現流血惡化的狀況。所以,她剛剛的模樣還不能夠證明這些嗎?
随着阿歡的唐刀落下,“蔣厲”的頭顱就啪地一下斷裂,滾動到地面上,那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仿佛不可置信的樣子。
沒讓阿歡等多久,面前的屍體身上煥發出絲絲縷縷的光芒,直到轉變為一架斷成兩半的天平。
這難道就是死神說過的審判嗎?
阿歡低頭看了幾眼斷裂的痕迹,曲起手臂收回唐刀。
對上等級更高的東西,唐刀明顯要力不從心,隐隐有一種斷開的趨勢。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阿歡連忙蹲下來,去察看程歲目前的情況。這個是如假包換的程歲,畢竟已經成這副摸樣了也沒必要模仿。
至于真正的蔣厲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