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是一般企業的普通職員,畢業于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作為咒術學校的學生,七海建人畢業後不僅沒有接着當咒術師,還成為了一名普通上班族。
而他的好友堅定地選擇了咒術師的道路。
七海建人知道灰原雄的性格,即便對方遭遇了被人設計到險些死去的困境,也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和别的東西無關。
當時,還未踏入社會的七海建人詢問了前輩們和夜蛾正道的意見,成功說服了灰原雄去國外繼續咒術師的工作。
如今,灰原雄雖然長期待在國外,但逢年過節還是會回來與朋友們小聚幾日。
乙骨憂太也經常出國,他們見面的機會更多。
灰原雄還提到自己在法國認識了一位年輕的女性咒術師,她和乙骨憂太是舊識。有時候,三個人一起祓除咒靈,氛圍輕松愉快,令灰原雄久違地回憶了一下咒術高專的時光。
反觀七海建人的生活,充斥着現實的死氣,偶爾才有一些活水湧出。
若說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公司的後勤部門多招了一位負責物流運輸的員工。
七海建人不是那種在背後嚼人舌根的角色,是同事們興緻勃勃地議論他人的特殊。
新來的同事叫黑森。黑森得了很嚴重的病,臉完全不能見人,怕吓到其他人所以一直戴着頭盔,還是說不出話的啞巴,隻用手機打字和人交流。
“居然真的有塞○提啊。”
“人家又不是故意cos的,少說兩句吧……不過我承認,真的像。”
“什麼塞○提?”
“《無頭騎士異○錄》裡的角色。”
下班後,七海建人在等紅綠燈的期間搜索了無頭騎士的形象。他想了想,黑森先生要是纏着滿頭的繃帶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由視覺帶來的心理暗示絕對比頭盔可怕。
世界上存在諸多巧合。
七海建人自咒術師改行做普通上班族以來,性格的謹慎和養成的職業病讓他數次多管閑事,也數次無功而返。
才聽聞了無頭騎士與黑森的相似,沒過幾天,「遊蕩在都市夜晚的無頭騎士」的故事便傳到了七海建人的耳朵裡。
……怎麼可能是巧合。
本來偶爾兼任窗的職責就覺得十分麻煩,問題難道在追着他跑嗎?
好歹這次關乎到他的正常生活,涉及他所在的工作單位。
七海建人不會妄下定論。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還需要實地考察一番。
根據從八卦的同事那裡聽來的傳言,那位無頭騎士更像是一位義警,大家說他是屬于這座城市的蝙蝠俠。
至于為什麼是傳言、故事……有很多人說自己親眼看見了無頭騎士與大型藍狼在街道奔馳,卻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們的存在,擺出來的也隻有空無一物的照片。
咒靈不能被普通的攝像頭拍攝,照片上自然什麼也沒有。
七海建人特地問了咒術高專那邊的人,他用的說辭模棱兩可,暫且不希望其他咒術師插手。
畢竟大家談論起無頭騎士,都是興奮、好奇、仰慕等相當積極的态度,與令人滋生陰暗情緒的咒靈相去甚遠。
七海建人認識綠衣的Avenger,五條悟又喜歡拉着後輩們講他的奇遇,但除去薩列裡、戈耳工,其他的事也沒那麼清楚。
黑森應當是和他們一類的存在。
*
七海建人向人事要了黑森的聯系方式。
他直白地發消息說想私下見一面,對方爽快答應了。
黑森一身黑衣,戴着密不透風的頭盔,手機屏幕上是提前打好的字:「你好。」
還挺熱情。
沒有頭的黑森确實無法說話,七海建人不打算勉強他聽自己說一大串啰裡八嗦的話。
總之,在交涉的開頭表明自己的立場。
Avenger的名号很好用。
「撒手不管的态度很讨厭。」黑森抱怨着,「他以為我們是為了誰在忍耐啊。」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在人類社會活動了,所以能感受到為數不多的一點樂趣……但我們遲早要離開的。」
“你的搭檔呢?”
黑森噼裡啪啦地打了一堆字:「差不多。他是羅伯。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散步,他不喜歡待在家裡。那家夥倒是會回來幫忙抑制一下本性——也就是某些傷害人類的沖動,可一成不變的生活隻會令其成倍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