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希陷在震驚當中久久無法自拔，以至于後來外公具體都說了一些什麼内容，其實她都已經不太能夠記得了，隐約記得外公是在提起趙曜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趙曜小時候特别調皮好動，我就給他報了很多的體育特長班，本來就是想讓他有地方可以消耗過盛的精力，沒有想到他是真得喜歡，别人家的孩子去上輔導班的時候都是連哭帶嚎的不想去，他總是第一個到的，有時候他媽媽接他的時候晚了一些，發現教練在給他單獨開小竈單獨授課，也許是發現這個孩子确實在體育方面有天賦....”

說到最後，外公強調：“小秦啊，以後就勞煩你替我們好好照顧他了。”

“外公，請放心，我會的。”

“好！”

等晚上回到家，秦艾希看上去好像比趙曜還要疲憊的樣子，但是她盡量将心事隐藏，不想打擾趙曜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反倒是趙曜察覺出了異常沖她說：“你看上去很疲憊，早點休息。”

“嗯，”秦艾希順勢靠在趙曜的身上。

趙曜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今天幸好有你陪着我，知道外公生病了，我當場就慌了，還好有你在。”

秦艾希擡起頭，用開玩笑的口吻回應：“這麼說，我是你這個小猴子的定海神針了。”

趙曜也像是立刻明白了，“我外公都跟你說什麼了？”

“外公說得可多了，很多都是關于你小時候的趣事，我才知道你小時候原來那麼調皮啊，爬上樹後下不來把消防大隊都引來了，果然是猴孩子，但是外公說你認真的時候卻又比任何孩子都要正經，像個小大人一樣。”

趙曜無奈地笑了，“外公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了，他還說我什麼了？”

“還說了，你的父親。”秦艾希終于還是沒有忍住說出來了，“我今天才知道你父親的事情。”

趙曜有些猝不及防，沉默了。

秦艾希便問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就是你爸爸當年庭審上的公訴人？”

趙曜點頭回應，“你都知道了。”

“嗯，我确實沒有想到，很吃驚。你難道不恨我嗎？”

趙曜輕聲一笑，“我當然不恨你，那是你的工作，我當時知道以後的感受就像你現在一樣，很吃驚。你難道不嫌棄我嗎？”

秦艾希也輕聲笑道：“我當然也不嫌棄你了，那又不是你的錯。”

他們相視而笑地緊緊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