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感慨，“我瞅着現在的孩子可真多，我工作那時候能夠在市裡上小學的孩子好像沒有這麼多，不過現在大家的條件都好了，家長一定是希望能給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

趙曜也點頭表示贊同。

等人都走光了，校園裡也徹底安靜下來了。時間還早，趙曜便陪着趙母在校園裡散步，他們邊走邊看邊聊天，趙母給趙曜講一些她以前在這裡工作的事情和這裡跟以前相比發生的變化。趙曜看着此時的母親，仿佛看到曾經的那個溫和善良通情達理又洋溢着自信的母親好像回來了。

通過聊天，趙曜也意識到原來他媽媽現在還是會關注教育方面的資訊，看來她對當年辭職的決定可能多少覺得惋惜吧，隻是藏在心裡一直沒有說出來。當初他媽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在趙曜剛上小學時就從學校離職了，好像是因為生趙曜的時候傷了身體，後來一直都沒有調理好，所以适應不了高強度的教學工作。

趙母年輕時候的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據說校長當時還提出要給她換一個輕松一些的崗位，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還是辭職了。按照外公的推斷，這其中一定少不了趙父在其中搗鬼，而且趙母就是在趙父‘苦口婆心’地勸說之下，所以年紀輕輕就放棄老師的工作，從此也沒有再工作而是當起了全職太太，現在看來也不排除這是趙父一早就已經盤算好的，為的就是阻斷妻子接觸外界的一切可能性，讓他幹得那些事情不會被妻子及早發現。

在離開學校之前，趙母突然提起，“我看新聞說，現在好多鄉村裡的學校都關閉了，因為缺少老師更重要的是缺少學生，現在農村的家長但凡有點條件的都願意把孩子送到縣城裡接受更好的教育，就算是家長陪讀也不願意留在農村。”等鋪墊這麼多之後，“兒子，其實我還想去我下鄉支教時的那個學校看一看，也不知道那個學校還在不在了。”

趙曜知道那裡有他父母年輕時的回憶，雖然他對父親諱莫如深，但是他明白不能剝奪母親的美好回憶，所以他不能反對，“等改天我打聽一下，不過今天去肯定是來不及了。”

“我知道，等你打聽好再說吧。”

“嗯。”

等到下午六點多，律所的人都陸續下班了，屈黎黎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路過秦艾希的辦公室，看見秦艾希還在裡面工作，于是便過去打招呼，“該下班了，秦律師。”

“你先走吧，我把手裡的這點工作處理完就走。”秦艾希忙得頭也不擡。

這反而激起了屈黎黎的好奇心，“這麼拼命，你最近是不用約會了嗎？”

秦艾希笑道：“我的戀愛對象忙着呢，沒有時間陪我啊！要不然你陪我吧，陪我再工作一會兒。”

“我拒絕，我可是有約會的。”

“跟何永偉？”

“是啊，除了跟他還能跟誰。我倒是想換個人約會呢，但是你總跟我說那樣做不對，各種道德綁架一頓給我上課，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了。”

“謝謝您的肯定，不過如果你真想換人有誰還攔得住你，我看還是你自己不想罷了。”

屈黎黎也笑着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