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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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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她的從前,謝妄檐隻從長輩那聽過言簡意赅的幾句,如今聽她講,那種遠在天邊的感覺似乎拉近了些。

他垂眸落向她,黑眸清冽,“隔這麼久才回去一起,不會很想念院裡的朋友嗎?”

“其實跟我一起長大的玩伴很少,大部分小朋友在五六歲的時候,會被領養家庭帶走。”

路青槐不願意進入新的家庭,是因為她總覺得一旦進入,便很難再與自己的父母相認了。這是一道兩難的情感課題,無論靠近哪一邊,都會傷對方的心。所以她選擇了留在孤兒院,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的父母。

她在孤兒院過得很快樂,精神上的富足勝過物質上的貧乏,因此她很少提及這些,好像在大部分人眼裡,都會覺得這是苦難的一種。

因此,她不想消費衆人的同情,索性不怎麼提。

“孤兒院在縣城的一個小鎮上,而我的高中,在縣城中心,長公交車班次很少。”路青槐這樣解釋,将話題一筆帶過,“所以住校生大多不怎麼回家。”

不是不想回,而是客觀原因。

謝妄檐掌心蜷了又松,好半晌才道:“是我不食肉糜了,抱歉,昭昭。”

路青槐抿唇笑,“沒事,這很正常,最近這十年的基建發展很快。很多縣城都通了高鐵,孩子們接觸世界的機會更多了。慢節奏也有慢的快樂。”

錄完車牌後,兩人明顯不似前幾天那樣陌生僵硬。謝妄檐話并不多,開往清湖灣的路上,他提醒她打開副駕位置的儲物格。

是一枚鑽戒,以及幾封映着囍字的新婚紅包。

“這是……?”

謝妄檐:“婚戒。主鑽是我之前在拍賣會拿下的,一直收藏着,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用。不過比較遺憾的是,為了最大程度襯托主鑽的切割面,所以款式沒有可供選擇的空間。你看看喜歡嗎?”

路青槐抿了下唇,既然是合作婚姻,她喜歡與否,并不重要。

她并不了解鑽石的行情,隻在網上刷到過些許言論,都說是鴿子蛋才能驚豔衆人。這顆和大拇指指甲蓋差不多,距離鴿子蛋還有很大距離,應該算不上天價。

“是一對嗎?”她剛問出這句話,餘光瞥見謝妄檐無名指閃過的細碎冷光,聽他道:“是的。你先試戴,圈口不合适的話,我再拿去改。”

世間大概就是有如此巧合的事,不匹配的虛假婚姻,用以演戲逼真的婚戒,卻意外地合适。

合适到讓他們彼此都不免驚奇。

仿佛命中注定,是為她量身定制。

路青槐正猶豫着要不要摘下,謝妄檐出聲,“方便的時候,一直戴着吧。鑽石并不貴,不要有心理負擔。”

她對鑽石真的沒有太多概念,試探性開口,“5000……”

謝妄檐頓了幾秒,“比你說的價格少很多。”

“數字開頭是一。”

一千三百萬。謝妄檐省略了後半句。

沒過萬就好。路青槐放下心來,她不知道的是,兩人隻顧着确認數字,忘了核對貨币單位。

抵達清湖灣時,謝妄檐的車毫無阻攔地平穩駛入,他關了車内的白噪音,想起先前麻煩的遭遇,出于未雨綢缪的心理問,“昭昭,你要不也錄一下車輛信息?”

“我還沒拿到駕照……”

路青槐讀大學的時候注意到,同學基本會在高考畢業的那個暑假學車,實在想玩的,再遲也會在大一入學報名。她那時在忙着兼職和參與學校組織的各種競賽,時間和金錢于她而言同是稀缺項。

因此隻有在工作以後,才慢慢補齊。

謝妄檐從後背下取下行李箱,同她一齊進入電梯,“有找到合适的駕校嗎?”

“剛考過科一。”

“那應該很快就能拿到駕照了。”

路青槐語調很輕,“聽說科三挺難的,我感覺不一定能一把過。”

謝妄檐眼神沉靜,伸手為她擋住電梯門,“沒關系,我在京郊有處跟人合資建的賽車俱樂部,那邊場地寬,到時候你可以過去多練練。熟能生巧,考試時就不容易緊張了。”

他說話時,并無任何指點江山之色,給出的全是切實可行的建議。路青槐不禁想到一個詞,書卷氣。

關于駕照這件事,直到步入職場後才體現出來。

路青槐有次和同事一起出差,飯局上,大家都飲了一點酒,導緻沒辦法開車送甲方客戶。而她沒飲酒,也不會開車,處在其中有些尴尬。給客戶叫了代駕,再三确定客戶平穩到家後,她才和同事打車去往酒店。那位男同事比她大幾歲,上了出租車後排,說教中帶着濃重的爹味。

看似好心提醒,實際全是變相的指點江山。

先是嘲諷了一下以性别為界限的女司機水平,而後又對她說,科三重考六七次不丢臉,聽得路青槐連表情管理都忘記。

人和人之間的氣場,倘若能具象化成實物。

路青槐敢肯定,謝妄檐一定是潤而不冰的羊脂玉。

“我争取。”她心裡暖時,往往不怎麼外顯。

房門電子鎖解開,客廳裡燈帶竟亮着,鞋櫃多了一雙配色大膽鮮明的男士闆鞋。

不速之客顯然沒有提前通知房子的主人。

謝妄檐視線掃過,将行李箱放下,“是二哥,謝亦宵,昭昭,你稍等我一下。”

話音未落,側卧便傳來一聲清冷的嗓。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難怪是如今創下過百億票房的新銳導演,行事毫無拘束,骨子裡纂刻着随性二字。

“說好不婚主義,我幫你把老爺子的戰火扛下來了,你倒好,我領個獎的功夫就叛變了組織。演戲用得着演到這個份上?”

謝亦宵在這休息了一下午,腰間松松垮垮地系着真絲襯衣,撩起眼皮看過來。

三人視線相對,空氣中有微妙的凝滞感。

要怪就怪謝家這一家子人,都繼承了祖輩往上的好基因。老大長相偏冷峻,像是不苟言笑的高位掌權人;老二的桃花眼透着幾分邪性,碎發遮住額間,平時用衛衣帽遮着,還以為是位陰郁天才;老三則溫潤清隽,隻透着若有似無的疏冷感。

若隐似現的男性胸膛暴露在視線下,路青槐默念非禮勿視,垂下眸的同時,悄然紅了耳廓。

謝亦宵來謝妄檐這裡休息慣了,聽他說給路青槐搬東西,以為隻是用來應付的說辭,正等着待會殺個回馬槍拆穿。

哪成想,竟造成了這樣的尴尬場景。

謝妄檐微微側身,擋住謝亦宵睇來的視線,微折的眉心透着淡淡的壓迫感。

“亦宵,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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