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這麼巧啊,你幹啥呢?”
“去辦公室。”
“辦公室不是這個方向啊?”
“……”
江禮站在薛習郝正前方,擋住人的視線。
薛習郝似乎發覺了什麼,往後一瞥,正好看到那群男生中有幾個正拆巧克力的包裝盒。
易備對上他的目光,晃了晃手中一把巧克力。
薛習郝:“…………”
江禮察覺他表情變化,愧疚道:“不好意思,那幫人太餓了,沒守住。”
“你吃了嗎?”
“吃了吃了。”
薛習郝的表情才好點。
他走後江禮回了座位,并且狠狠譴責了那群餓鬼。
易備第一次在他眼前笑得直不起腰。
“江禮你還真是挺木頭的。”
分班的日子也想象中不太一樣,剛開始憂慮的問題到現在反而一個都沒有發生。
老師有幾個還是熟悉的,新的任課老師也很好相處,同學關系融洽,甚至之前想象中易備和薛習郝分居兩地的情況也沒有發生。
反而薛習郝總往他們班級跑。
本來就離得近,幾步路的距離,隻要有空每節下課薛習郝的身影必定會在窗戶前,有時候停留幾秒和易備交換刷題本,有時候一晃而過。
江禮的位置雖然靠着窗戶看人方便,不過他的同桌和他連着坐,空間不大,如果要出去,勢必要驚動他的新同桌。
體育課回來江禮一口氣把瓶子裡的水喝完了,又渴了兩節課,臨近晚飯前的晚自習上課之前,薛習郝果然出現。
他把習題冊遞給易備,江禮趴在窗沿敲玻璃。
薛習郝低頭看他,江禮眨眼,空的手摸到抽屜,拿出杯子:“習哥,我渴了,能不能幫我灌個水?”
“……”薛習郝接過杯子,目光落在他身後一會兒才走。
沒拒絕,挺好。
之前湯飛在,都是湯飛給他灌得多,倒也不是江禮使喚人,就是湯飛純精力旺盛。一天上蹿下跳幾層樓,運動量驚人,輸入也多,通常一天好幾瓶水。
有時候江禮沒喝完瓶子都被他拿去灌。
江禮回頭,正對上易備含笑的目光。
他歪頭,好像自從那天吃了冰棍後,易備就很愛盯着他笑。
他長得很有笑點嗎?還是他和薛習郝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江禮更傾向于後者。
這段時間這倆人的互動他都看在眼裡,分了班,薛習郝這種黏糊勁,反而更多了。
這不是愛情是什麼?
就算這倆人都說自己不愛,但不一定沒意識到啊!
這麼說就說得通了,每次薛習郝來他倆眼神對視上都擠眉弄眼,搞得隻要薛習郝一出現,班裡有些女生就開始激動。
他的同桌是個帶着黑框眼睛的女生,日常單馬尾斜劉海,嘴唇這邊有顆小痣,江禮第一眼見到人就想到薛習郝眼尾那顆。
這女生叫王唱唱,看着斯文模樣,剛開始不熟悉還和江禮客客氣氣,江禮要出門對話必然是一個說謝謝一個說客氣,就連周圍的人聽多了都調侃他們。
後來熟悉了,偶然間聊到她感興趣的話題,女生就跟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
果然愛看男同的姐妹誇張啊。
就像眼下,班裡不少女生盯着薛習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視線,而王唱唱則盯着他。
江禮被他看的發毛。
“學神對你可真好。”
江禮:“……還行。”
他對易備更好。
“學神每天跑那麼多遍就為了看你。”
“……是看易備。”
“這是愛情吧?”
“……收起你這腐女的腦子。”
“你竟然知道腐女?難道你也是……”
“我男的啊!”
“……”
玩笑歸玩笑,王唱唱卡着他炸毛的界限收了話題。
除卻這點愛好,王唱唱的學習在班内名列前茅,有些題目和易備隔着道山海,請教她也是可以的。
王唱唱寫着題忽然說:“我就是覺得,你們關系好挺好。”
“?”
“我們偶爾口嗨,也隻是偶爾,反正看你們關系好,我們也開心。”
“…………”
江禮好像懂她開心的點在哪裡,好像又不懂。
窗戶被敲了敲,薛習郝站在窗外,把水杯遞給他,
“謝謝。”江禮接過。
這個溫度他們都穿了短袖,接過水杯的那一刻,江禮垂眼看到這人右手臂上也有一顆痣。
視線頓了一秒,旁邊傳來小聲驚歎:“啊啊啊是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