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瑛:“他們真瘦。”甚至比在場的練習生還要瘦一點,但骨架很大,能輕松撐起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傅尋瑛的錯覺,談深往這看了一眼。
後面又來了幾組練習生,餘下的空位很快被填滿。
光屏再度閃爍,标志變成了節目的名字,在音樂的烘托中,PD和幾位導師一同登場。
PD是黎應,外表俊秀,眼神沉靜。他是第一屆選秀的C,至今八年,無绯聞,不塌房。
除此之外,他還不斷産出的好作品,唱跳能力也一直在巅峰。完全可以說愛豆标杆。
黎應拿起話筒,先說了一段節目導語,然後又和練習生開了個玩笑,大家都笑起來。
氣氛緩和,黎應就請各位導師入座評委席。
黎應戴上耳返,拿起話筒,不急不緩道:“第一組,幻音娛樂的練習生,請上台。”
第一組登台的壓力很大。
萬衆矚目,音樂聲起,是PD黎應才發的新歌,在黎應的微笑中,現場也頓時響起一陣歡呼和掌聲。
氛圍調度起來了,表演正式開始。
在場的人,直接一個咯噔——
現場的伴奏聲開的小,也沒有挂修音插件,把瑕疵放大了。導緻原本能到七分的表演,隻有五分。
簡直是公開處刑。
傅尋瑛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和月照林小聲嘀咕:“我覺得他們的等級應該挺慘烈。”
但結果比他猜的還要低一點,黎應給了兩個C,一個D。
練習生裡一片嘩然,都在驚恐這一屆評級的嚴格程度。
月照林知道節目組喜歡用欲揚先抑的這一套,前面這些,大概率是為首A出現的鋪墊。
等下……
星穹劇本上的“皇”,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讓月照林他,
首A?
按這種标準,就算月照林的臉再好,也是闆上釘釘的德不配位,極易引起觀衆逆反。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盯上。
隻要節目組再發力,進行惡剪,月照林的話會被曲解,他的動作,也會被放大解讀。
營銷号、熱搜跟上,淪為一場“審判”的狂歡。
月照林想。
可預言的未來。
但這種“捧殺”有弊,也有利——作為首A,節目裡月照林的鏡頭會大于大部分選手。
所以月照林并不懼怕“捧殺”,甚至是亢奮。從始至終,他都目标明确:想賺很多錢。
進公司後,星穹不僅制定了月照林在淘汰後的“洗白”方案,還有他以後的職業規劃。
月照林不是沒有“退路”。
但……
他會想起那一幕——當他從車上下來時,連呵氣都是白色的寒冷上午,有人在等他。
他們之間保持着那樣遠的距離,可卻能聽到她們的聲音:【——“月照林,加油!”】
很清晰。
……
“……星穹娛樂的練習生,請上場。”
傅尋瑛把手放在月照林的大腿上,輕搖了搖,眉頭緊皺:“月照林,到我們上場了。”
月照林睜眼。
他又睡着了嗎?
傅尋瑛低聲問:“你還行嗎?”
月照林的眼神聚焦:“嗯。”
黎應又叫了一遍:“星穹娛樂的兩位練習生,請上場。”
傅尋瑛不放心月照林,走在他身邊,準備随時扶人。
等兩人走到舞台中央,黎應擡眼,有點詫異,拿起話筒:“這位練習生,是感冒了嗎?”
“是的。”
兩人一道鞠躬,傅尋瑛自我介紹,月照林随後。
“黎PD和各位導師好,我是來自星穹娛樂的月照林。”
他說完,傅尋瑛又舉起了話筒:“黎PD,月照林他還在發熱,表演結束可以讓他先去休息嗎?”
黎應有點詫異:“當然。傅尋瑛練習生和你的關系很好?”
後一句是看着月照林問的。
傅尋瑛嘴巴抿緊:“……”
月照林:“是。”
黎應點頭:“月照林練習生要戴口罩表演嗎?你也許會呼吸不通,表演時可以先拿下來。”
聲樂導師看了月照林的臉,又低頭看資料:“月照林,是朝州音樂節的那個月照林嗎?”
黎應點頭,笑:“我也看過那個直拍,很棒。”
舞蹈導師擡頭:“你的資料上寫,你的練習時間,隻有不到三個月。”
“我很好奇,星穹是出于什麼考慮,才會選擇你去給前輩Actual當音樂節的伴舞呢?”
傅尋瑛欲張口。
公司沒說節目組會問這個!
“練習時長是練習生汗水集成的書頁,”月照林說,“但練習時長,不是唯一的決定因素。”
“希望我接下來的表演,能證明這一點。”
說完後,他再鞠躬。
嘶。
真敢說呀。
黎應突然道:“在開始考核前,我想先說一下,不知道各位導師聽到耳返裡的聲音沒有?”
四位導師看向他。
黎應指了指耳朵裡的耳返,笑着說:“來自星穹娛樂的月照林練習生,喘息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