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什麼傷,池淵難道還會把我怎麼樣不成?”潭溪覺得隊長大驚小怪,問,“你碰見她們了?”
“剛剛在劇院門口碰見了,池淵長官的人數是我們的三倍左右,做什麼要這麼多人來?”赤霞問。
“她說抓什麼奸細。”潭溪看向蹲在座椅前方過道上宋鳴霜,說,“好了,别蹲這兒了,池淵真的走了。”
“可是,我現在怎麼辦呀,回衾州要經過D區,你那個妹妹實在是吓人。”宋鳴霜說,“要不然你送我回衾州吧,還有,順便把我的夥伴們都救出來,她們都在赤城D區監獄裡。”
“我為什麼要幫你?”潭溪說。
“你不是說我們認識嗎?”宋鳴霜說。
“你不是不記得我了嗎?”潭溪說。
“我現在記得了。”宋鳴霜說。
“太晚了。”潭溪說。
“好啦,因為我确實不是奸細呀,就隻是在路上騎車而已,莫名其妙被你妹妹抓了。而你妹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應該至少比她講道理吧,潭溪長官,幫幫我們。”宋鳴霜露出請求的表情。
這話既中聽,又不中聽,潭溪有點沒聽出來這個人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不過呢,就算她想幫宋鳴霜,也不是那麼好開口找池淵要人,池淵也不會聽她的。
“我妹妹是任性一點啦,年紀小嘛。你們的人被她抓了,我可要不回來,這怎麼辦?隊長,你說怎麼辦?”潭溪問赤霞。
赤霞并不信任宋鳴霜。
赤城和衾州,邊境互通,并無限制,人口流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池淵貴為一區執政官,平白無誤誣陷一個衾州平民做什麼。
但看起來,潭溪長官好像很信任這個衾州人,赤霞也隻好聽從潭溪的命令,并随時做好保護潭溪的準備。
“如果這位女士的夥伴們是在D區内違反法律,我們确實沒有理由要求D區守衛将嫌疑人移送至C區。”
“問題在于,我們是在C區内被抓的呀。”宋鳴霜說。
“你們做什麼了?”赤霞說。
“天地良心,除了飙車,我們什麼也沒做。就算因為飙車要被抓,也該是潭溪抓我們呀,是吧,潭溪長官。”宋鳴霜對潭溪說。
“是,隊長,現在就把這個人抓起來。”潭溪對赤霞說。
隻是開玩笑而已,而赤霞真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停停停,抓人得講證據,你們有證據嗎?”
本來是在開玩笑,宋鳴霜越說越認真,
“我沒來赤城之前,隻知道你們科技發達,以為是多麼法治的社會呢。誰知道竟然這樣,比我們衾州差遠了,再也不來了。”
“不來就不來呗,你先回得去衾州再說吧。”潭溪說。
赤霞還是想幫潭溪解決問題的,說,“既然如此,我們要麼去和池淵長官溝通,要不然就隻能向江渚長官申訴了。”
潭溪其實不想把事情鬧到江渚那裡去,大家姐妹一場,何必鬧不愉快,又惹媽媽生氣。
“你那些夥伴,都是什麼人啊,你們一起從衾州過來的嗎?”潭溪問。
“有衾州人,有赤城人,街頭認識的,大家聚在一起玩而已。”宋鳴霜說。
“那你管她們做什麼,既然你們沒犯什麼事兒,池淵關她們一段時間,也就會放了,你不如自己先回衾州。”潭溪說。
“話不是這麼講的呀,這不是關我們幾天的事,是她根本就不應該,也沒有理由關我們。”宋鳴霜說。
“你們飙車。”潭溪說。
“并不違法。”宋鳴霜說,“看來潭溪長官對赤城的法律并不是很了解呀。”
潭溪看向赤霞,問,“我們沒有相關法律嗎?”
赤霞說,“沒有。”
總的來說,赤城是一個比較自由的城市。特别是C區,街頭文化格外流行,法律限制并不是很嚴格。很多時候,街區的沖突,就用街區的法則來解決了。
“難辦,池淵到底為什麼抓你們呀?既然她不是吃飽了撐的,那你們就必然做了什麼事,你沒有告訴我。”潭溪說。
“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我們什麼壞事也沒做,抓就抓了,還誣賴我們是奸細。你們赤城政府應該向我們道歉,并作出名譽補償。”宋鳴霜說。
“……怎麼還訛上了。”潭溪說,
“我跟池淵也是說不通,我看,不如我們去把人偷出來好了,”潭溪問赤霞,“可行嗎?”
當然不可行啊,赤城每個區域的監獄都很相似,因此赤霞很了解,那裡面層層的監控系統可不是擺設。
赤霞搖頭,說,“比您直接和池淵長官交涉的成功率更低。”
潭溪想了想,說,“好吧,還好我還有兩個姐姐,泊澤、瀾漾,讓她們幫幫你吧。如果她們也沒辦法,那我隻能去找媽媽,但老實說,媽媽除了把我們姐妹四個都罵一頓之外,并不會幫你,我已經預料到了。”
劇場門外,薛茵走了回來,看見這兒擠滿了赤城守衛。
這是剛送走了D區的,又迎來了C區的,隻能說還好不是來收稅的。
薛茵說,“好熱鬧,大家都聚在這裡,執行什麼任務呢?”
“你剛剛跟我妹妹說什麼?”潭溪問。
“貴執政官家族大家光臨,我當然是抓住機會推銷戲劇呀。”薛茵說,“聽說我們的首席執政官江渚大人格外愛看戲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邀請江渚大人前來參觀指導?”
“哦,你就跟她說這個呀。我媽媽不愛走動,幾乎不會出A區,你可能要失望了。”
“是嗎?池淵大人不是這麼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