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還真說對了,确實有賣果茶的店。她掃了碼,先給自己選了一個檸檬冰沙,又去問林風遙:“你想要什麼?”
“沒胃口。”林風遙偏過頭去,不看她,“被你氣飽了。”
“冰激淩芒果冰沙?”周童看着小程序,“好像是新品,想試試嗎?”
林風遙于是抿抿嘴,不說話了。
訂單很少,很快就叫到她們的号。取完餐,林風遙捧着自己的冰激淩冰沙,眼睛追随着周童的手:“為什麼還有一個冰激淩?”
周童一本正經:“不是你說要買兩個嗎,那個你吃,這個你看着。”
林風遙瞬間不想搭理她了,自顧自地拿習慣攪杯子裡的冰沙。
過了會兒,周童把手裡的冰激淩伸到她臉旁:“嘗一嘗?葡萄柚子味道的,有點沙沙的口感,挺不錯的。”
林風遙頗覺嫌棄,勉為其難地嘗了嘗,竟然很不錯,确實是很獨特的口感。
“這個給你。”她理直氣壯拿過周童那支冰激淩,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你喝這個吧,記得給我留一半。”
大概是國慶節,地鐵上本來人不算多,後來在一個大站停靠,嗚啦啦上來很多人,把她倆擠到了角落裡。
周童慢悠悠地喝着冰沙,時不時地遞到林風遙嘴邊,她喝一口。
好容易從人滿為患的地鐵上擠下去,回家的路上終于沒什麼人了。半個多月不見,兩人一時竟生疏了似的,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卻又不知道在聊什麼。
回到家,關上門,隔絕掉外面的一切,周童才有了一些熟悉感。
林風遙先進門,站在門邊。周童跟在後面,突然很想抱抱她。
這麼想,她也這麼做了。林風遙被從後面抱住,靜了一瞬,回身去摟她。
周童聲音有些委屈,貼在她耳邊:“我們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我。”
林風遙一聽就來氣:“你好意思說我,明明是你一出差一個月不回來。”
“可我想你了。”
林風遙一時無言,突然仰頭,捧着她的臉,輕輕蹭了上去。
兩個人深深吻着,短暫地分開,卻又更深入地貼合,仿佛怎麼也親不夠一樣,隻能聽見紊亂的呼吸。
兩個人從客廳一直纏到卧室,周童下意識地把她往床上帶,林風遙被推着倒在松軟的床上,緊緊摟着她胡亂親着。她突然按住周童的手,氣息不穩:“窗簾!”
周童胡亂把窗簾嚴嚴實實地拉上,又出門簡單洗了個手,回來時,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床墊瞬間彈了彈,陷得更深了一點。周童摸索着找到黑暗中的她,親吻她的耳垂。
林風遙被吻得一顫,要躲不躲,反手去抓她的胳膊。
黑暗使得感官更加靈敏,林風遙敏銳地感受着帶有微微涼意的床單,聽着衣料的摩擦聲,以及周童壓得極低,近乎于氣聲的話:“想我嗎?”
林風遙沒答,閉着眼睛,慵懶地仰臉去親她的鎖骨,親到一半,手中突然一緊,死死的摟住她。
周童安撫似的輕吻她的臉頰,呼吸打在她的耳畔,極輕地笑了一下:“看來還是很想我的。”
林風遙一口咬在她肩上:“滾。”
周童壞心眼地停下,逗她:“那我真滾了?”
身形一頓,林風遙緩緩摩挲着她的背,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微啞:“姐姐,想要。”
呼吸一下子重起來,再也顧不上說話。
那天傍晚,周童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時,發覺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林風遙氣息還有些不穩,側躺在床上,半閉着眼:“幾點了?”
“五點多,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
“這麼晚了?”林風遙又賴了一會兒床,才披頭散發地坐起來,瞅瞅周童,“我餓了。”
“想吃什麼?”周童從衣櫃裡挑衣服,一邊問,“你想吃酸湯火鍋嗎,我帶了一瓶酸湯回來,猜你應該會喜歡。”
林風遙半死不活地爬起來:“吃,你去做。”
周童裡面隻穿了一件短袖,外面套上一件居家的棉外套,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床上的林風遙。
“看我幹嘛?”
“我怎麼覺得明明是我出力更多呢,為什麼你累成這樣?”
“我也有很大的功勞好嗎,我幫你……”林風遙突然卡殼,支支吾吾道,“了好幾次,我還……”
周童噗嗤一笑,忍不住湊上去親親她:“嗯,你很厲害了。我去做飯,家裡有菜吧?”
“有,買了好多,我要去洗澡。”林風遙說着,也下床穿鞋,轉身要去床頭拿浴巾,後知後覺地一驚,“完了,我剛換的床單!”
周童瞥一眼,順手把床單卷起來:“今晚在我那兒睡呗,明天洗了晾上,後天應該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