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不走就不走,你又是誰啊?”那中年婦女立刻叫闆起來,神色十分潑辣。
“她說不行,那我手上這把劍,可行?”徐漣将劍“噔”的一聲放在桌上。吓得中年女人直接向後退了一步,立刻噤聲。
瞿義和徐漣将周圍的人全都看管起來。
“這位姐姐,能否與我詳細說說你說看見的?”徐凝笑容柔和,讓人容不得拒絕。
丫鬟扭扭捏捏,不肯說。
“你難道不想救你家主子嗎?據我所知忻朝律法,主子若因意外身亡,其奴仆會被同樣處死,但若你幫助查清真相便可饒你一命。”徐凝也不在溫聲,十分嚴肅。
“我說我說,我不要被處死。”丫鬟明顯被吓到了。
“我家姑娘一直對自己的臉不滿意,四處找江湖遊醫修容。不久前偶然聽聞,不惑城裡有個異士最擅修容。我家小姐自是費心找到,起初在那異士的幫助下,小姐的臉着實美的不可方物,都快趕得上那京城第一美人了。
不過一年後,小姐逐漸衰老,皮膚逐漸變得褶皺堪比五旬婦人。小姐不過二十出頭,自然焦急得很。最近又找了那異士。隻聽說二人約在最近見面,隻是沒想到是今日。
也是怪我沒留意,成時的時候小姐将我們一行人都趕了出去,說大家趕路累了,用不着我們伺候。早知道我就應該留個心。”丫鬟說着說着逐漸自責起來。
“你也莫要過于自責,不是随時都能上心的。”徐凝還安慰起來。
一炷香後。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走啊?這馬上都子時了。”
“是啊,我家乖兒睡都睡不好。”老婦人帶着乞求的語氣。
說也奇怪,都半個時辰了,出這麼大的事也不見這店家老闆出來。
徐凝不禁起疑,這老闆當真是個沉得住氣的。莫非……
應該不會吧?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少年終于回來了。
“沒追上,不對,應當是沒找到。這一路上明明都有那兇手遺留的痕迹,冥冥中似是指引我前去。可是卻始終找不到,就仿佛……”
“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是不是?”徐凝恍然,小聲接住堂溪胥的話,直盯着少年。
少年看着少女乞求得到确認的眼神,
沉聲默認。
客棧裡的狗兒不知何時湊到窗沿嗅鼻子,徐凝馬上過去拿起地上的頭發絲聞了下。
竟是朱砂味。
原來發色是被染紅的。
好一個聲東擊西。
“我們深夜聽人鳴鼓,說有人被害,死狀極慘。這就來了。”
徐凝看了眼旁邊的店小二,了然。
不是這哥們速度也太快了吧,這麼快就把官府的人請來了。
幾人将現場的情況描述給了捕頭。“非官職人員請盡快離場。”對于沒有任職文書的江湖人士,徐凝一行隻好作罷。
許是見到這麼多人來了,那小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老婦人根本哄不住。
嬰孩的哭聲鬧得人心惶惶,夜色如吃人的鬼,哪有人能真睡得着?
深夜裡“百鬼”出行,人着鬼面,鬼披人衣,誰又是“鬼”呢?
徐凝出了趟恭回來,見開始抱嬰孩的老婦人神神叨叨念什麼,也聽不清。
“婆婆,後院是不能生火的。這裡有林子,容易引火燒身。”
徐凝哪知老人直接瘋癫了“引火燒身,引火燒身,都是報應,都是報應。”老婦人又哈哈哈大笑,仿佛看不見徐凝跌跌撞撞地走了。
“你是知道些……”徐凝走上前去試圖問出些什麼。
“噓。”嘴唇倏然貼上柔軟冰涼的手掌。
“唔——唔”
“有人在暗中觀察。”
徐凝立刻不動了,“咚——咚”那熟悉的沉重心跳感又來了……
後院更漏裡的水不時滴嗒滴嗒想,每一滴水好像都重重落在徐凝心頭。
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兩個小年輕深夜幽會。
堂溪胥察覺到那人走了才松手。
徐凝被吓到了,依舊是本着不讨麻煩的原則,說:“要不我們明天就……”走吧。
還沒說完,那許久沒聽到的機械音響起“支線任務三正式啟動:查清毀容女子真相。任務難度困難。”
我,尼碼。
哦,對。有事就響音了,沒事死活叫不答應。
系統,吃我一拳。
“别激動主人,有獎勵。大獎哦。”
徐凝妥協了。
為了大獎高低得查清。
“徐姑娘想說什麼?”
“要不明天我們就好好的查一查,還死者一個清白。”
“哦?我還以為以徐姑娘的性格會坐視不管呢。”
“什麼叫坐視不管?那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堂溪公子,又是如何想的呢?”徐凝又将這個問題抛給了他,她到要看看他如何回答的。
少女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