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天生淡漠,不受約束,是危險的反社會主義者。”
咔哧一聲,我朝凱宣琳姬咬下去,幾乎要将鎖骨也咬穿。瞬間,鹹腥香甜的血液迫不及待的滾進我的口腔,舌尖舔舐過去感受到稍軟的肌肉組織,一些碎末的骨碴豐富了食物的口感。
“哈.....哈....”凱宣琳姬閉眼皺着眉頭。
“為什麼不抗拒,你隻需要動個手指便能将我殺死。”
凱宣琳姬沒有說話,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出現不健康的紅暈,我滿嘴滿手都是她的血,壞心思的沾了一點血液抹到她的嘴唇上,急促的張合着,像是瀕死的魚幸運的跳進一彎淺水中暢遊。
“嗯嗯,或許我明白了。”隻是一處肩膀怎麼能夠滿足母親呢,我慢慢往下移去。“看起來很高興?可是隻有乖孩子才能讨得母親的歡心,所以......原來我這樣做是乖孩子的行為嗎?那我會做好的。”
手指劃過起伏,這是一塊非常完美的糕點,對于白鳥來說。
“唔,讓你回想起曾經的哺乳了麼?對不起母親,以前我做錯了,現在我會改正的。”我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
“哈......呃!”凱宣琳姬擡起手臂環住我,手指顫抖着卻輕柔的撫摸我的頭發。
“太好了,是嘉獎。”
“......”
“好溫暖啊。”我舔了舔最柔軟的地方,慢下性子來輕輕啃咬。
隻有混雜着急喘的進食聲,而我的風信子在其中枯萎了。大型的宴會還在繼續,窗外淅淅瀝瀝的伴奏不知何時已經停下,窗外一片通紅,是晚霞啊。
“真是美味至極,多謝母親的款待。”我開始理解白鳥為什麼熱衷于做美食家了。
腥紅的床單上沾染了星星點點的白色骨骼碎片,一顆美麗又聖潔的女人頭顱呈放在其中,蒼白的臉上唯有嘴唇上的一抹血色,顯得突兀詭異。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牙齒有些尖銳,而十指變得更加修長。“唔,舌頭也變長了。嗯....不過床上哪來這麼多的羽毛?”
潔白的鳥羽一圈圈環繞在床邊,圍着中間的我和凱宣琳姬,像是古老的祭祀。渾身血紅赤裸着的我捧着凱宣琳姬的頭顱,挽留逝去的風信子。
“好累啊。”我向後躺倒,沖擊掀起星點的血珠和一束束鳥羽。
有點悶,我打開窗戶,玻璃上的晚霞劃過我的掌印,什麼啊,原來雨早就停了,外面一片清新,是遠處花圃的香氣,蔚藍色的天空翻起海浪,多麼美好啊。房檐落下一滴殘留的雨滴在我身上,水珠裹着幹涸的血塊溶進自身往下滑落,我随手抹了一把身上凝結的一層血塊,整個人像是生鏽的鐵皮。風灌進來吹動窗簾,紅色的房間在我的身後,而白色的鳥飛過天際。
比起面前的卡謝蕾,阿蕾缪蕾突然覺得塞斐還是蠻可愛的,所以她想轉身回到館裡給旅行箱機會友好交流一下。
“不出館嗎?”卡謝蕾喝了口茶好心提醒到。“馬上就要關了,待會被學院方的人發現會很難辦的。”
“嘁,學院方算個什麼。”阿蕾缪蕾坐在旅行箱上和卡謝蕾保持三米遠。
“嗯,這段時間我會在伊索西裡研館學院任職。”卡謝蕾為阿蕾缪蕾倒上一杯茶,示意她品嘗,面上風輕雲淡的完全不在意阿蕾缪蕾此刻的臉色。
“你故意的是吧?在蘇羅蘇爾坎待着當你的聯邦議員不好啊,幹什麼屈尊來學院?呵。”阿蕾缪蕾嫌棄的捏起茶杯遞給旅行箱喝,朝着卡謝蕾一頓嘲諷。
“局勢需要。”
“别給我來這套。”
“那你呢,來學院就單純想吃千層酥嗎?我可以給你做。”卡謝蕾的金發被風微微吹動,她微笑着對阿蕾缪蕾說話,看起來就是一位非常溫柔的人。
不過在阿蕾缪蕾眼裡這就是她最痛恨的樣子。“滾,我去哪和你沒關系。”
“我有拒絕你的權力,但是你執意要去吃學院的千層酥我也隻好順從你。”
“吃個鬼啊,我希望你能少搞點小動作。看在汐神的份上咯。”阿蕾缪蕾搬出一大靠山,确實很有效,這是她少有的可信任之人。
“她還是太慣着你了。”卡謝蕾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變,她看向阿蕾缪蕾,不過是一隻有趣的小鳥兒,神明隻需一瞬便能解決。
“還真是倒黴遇到你這晦氣神,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就為了喝茶惡心我。”阿蕾缪蕾扯了扯領口散熱,每次看到她就起一股無名火。
“想見見你這位老友有什麼錯?好吧,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卡謝蕾開口道。
“給錢。”
“當然。我想問你對伽爾汀娜的看法。”
“啊,就這啊,自殺工具罷了。”阿蕾缪蕾不屑道。
“嗯,我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朋友之類的,畢竟某種意義上你們是姐妹,是同類。”
“朋友?我可不玩這種幼稚的相處模式。還有,和白鳥做同類的我可擔不起,我隻是個造物啊,對吧。”阿蕾缪蕾嗤笑一聲。
“嗯嗯,不錯,未來就像兩隻野獸互相撕咬對方置于死地,聖潔的羽毛沾染腥紅的血。阿蕾缪蕾很有藝術美感呢。”卡謝蕾盯着茶杯裡的倒影,微微晃動起了漣漪。
“怎麼,你要對她下手?”
“她有什麼值得我做的呢?”
“你不是很讨厭那位克拉蔔司?”阿蕾缪蕾覺得很無語,卡謝蕾這麼讨厭白鳥一族,卻對自己上心。雖然自己不是完全的白鳥,但好歹和克拉蔔司沒什麼區别。
“的确,不過我現在想把重心放在凱宣琳姬身上,我易碎的妹妹。”
“随便你搞什麼,我可管不着你這人類的大明星。”
“隻是友好問候。嗯......?我有事需要處理。”又陷入夢境了嗎?卡謝蕾把茶水往空中撒去,奇怪的是茶水在被潑灑後停止在原地,茶水緩緩流動,逐漸變得虛無。“再見,親愛的阿蕾缪蕾,還有一旁少見沉默寡言的KleinX.女士。”卡謝蕾走進茶水空間後,瞬間灑落下來。
“惡。”阿蕾缪蕾和旅行箱異口同聲。
“對了,你有沒有聞到風信子花的味道?”旅行箱戳了戳阿蕾缪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