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與柯南說完炸彈的情況後,禁止幾個孩子進入雜物間,幾人站在門口等待柯南,灰原低頭看了看表正好十二點。
與此同時,剛剛救柯南逃離苦海的“工作人員”站在與柯南分别位置的視野盲區,觀察着柯南跑遠的身影,他低頭看了看手表,低聲向耳機裡的人彙報道:“十二點整,目标已經離開。”
警視廳辦公室一個眉毛長在一起的警官嚴肅地聽取了對面的彙報,吩咐道:“繼續隐蔽搜尋,盡量給松田警官還有孩子們提供幫助。”
“嗨咦!”
風見挂斷電話,靠近一直放在桌子一邊一直處于通信狀态的另一個電話。
“降谷先生,這樣就可以了嗎?”風見有些遲疑。
風見口中的降谷先生,此時已經離開了體育館,正呆在離體育館不遠的一處遊樂場。
他穿着厚重的玩偶服,玩偶胳膊上系着五顔六色的氣球,玩偶帶着笑臉給孩子們派發着氣球,與此相對的,玩偶服裡面的人卻滿臉凝重。
“管理官怎麼說?”降谷問道。
“管理官說知道了,讓您以卧底任務為重。”風見有些為難地道。
降谷皺眉,這顯然不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總隐隐有些不安,除了隐約察覺到,貝爾摩德開始敷衍他減少和他接觸外,一切仿佛都一如往常,但貝爾摩德本就是神秘而善變的人,之前也并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大概率還是波本不知道哪裡惹到了她,幾次試探緣由無果後,波本還特意去試探了琴酒,琴酒對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惡劣,沒看出什麼問題。
但即使如此,安室的不安仍未消退,更令他心驚的是蘇格蘭也隐約有這種感覺,這讓他不得不提起重視。
二人複盤了自己近期遇到的所有事,和所做的任務,并沒有發現兩人舉動有什麼問題,甚至最近兩人都沒有和公安聯絡過,更沒有在任務中做什麼手腳。
畢竟安室現在被琴酒和朗姆盯着,他已經被boss記住了名字,現在第一任務是保住自己,坐穩現在的位置,努力争取和boss通話的權限,獲取更多關于boss的信息。
蘇格蘭則是因為長期遠離日本國土,現在正處于審查期,公安需要清算入檔他在北歐的任務,最近他也非常低調,在審查期結束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
“zero,你有沒有覺得……”蘇格蘭語氣有一些遲疑,“我們的任務和政壇有關的有些太多了。”
安室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翻起兩人總結的任務清單,他的臉不由得一沉。
雖然看起來,關于政壇的任務在總任務中的占比并不大,但是,如果考慮到組織有多少适合既釣魚又和政壇相關的任務……那這個任務數量就聳人聽聞了,可以說全集中在了他和hero身上,這簡直可以說是卧底天選任務單,兩個人加起來基本就是最近組織在政壇的底層布局——如果這些任務内容完全真實的話,組織不可能做這麼有風險的事。
所以這其實是卧底埋骨任務單,隻要在其中一個任務伸了手,等待他們的就是萬劫不複,幸好他們都非常謹慎,更幸運的是組織不可能想到他們都是卧底,還都是同一個組織,并且早就相識的卧底,可以一起核對,并因此發現組織任務單背後的陰謀,否則如果他們無知無覺踏入組織的陷阱,那麼等待他們的将是萬劫不複。
因此在接到字條的那一刻,安室就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組織的又一次試探,隻不過這次試探的籌碼不是重要情報,而是,幾千人的性命。
但理智又告訴他,不,不至于,如果真的到需要幾千人性命制造這麼大的案件才能确定他是不是卧底的話,那組織估計會直接把他殺掉。
而且安室今天會來到體育場完全是一個意外。
但無論那個紙條是針對于組織成員波本的好心提醒也罷,還是真的屬于組織對他的釣魚,他都不能呆在很快就會爆炸的體育館了,這不是“波本”會做的事。如果這是組織借機而為的試探,那麼或許,組織現在就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同樣的,公安也最好不要和這場爆炸案産生任何關系,提前知道這裡會爆炸的隻有波本,如果公安也提前得知了消息,那和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别。
既然公安的人也不能在明面上幹擾這個案子,那安室能夠信任的人就隻有松田了,但松田絕對不能是被他叫來的。
因此,安室一邊瞞着上級委托幾個信得過的零組成員來到體育館,看是否能暗地裡提供幫助,一邊引導柯南找到松田,同時向管理官彙報,看能否以大量不明來源炸彈出現的理由,等案件确認後将其順理成章的轉移到公安手裡。
在聯系公安進入體育館的同時,安室便找了個合适的任務來到體育館最近的遊樂場,一邊在玩偶服的遮掩下近距離聯系公安把控事情的進展,一邊用監控來證明自己接受到紙條後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将那些東西放在頂層角落,讓他們盡量搜索炸彈,有什麼信息向我彙報。”
安室簡短地結束了通話,撥通了松田的電話。
哪怕違抗上面的命令,冒着卧底暴露的風險他也不可能不管。
是他将松田引入到這個危險當中,他就一定會讓松田安安全全的回去。更别說還有那些身在體育館裡,沉浸在歡笑和熱血中,無知無覺的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