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鎂被土西怼的不知說啥才好,嘟囔着說:“就跟你學壞了,你咋把他刺激着了?多好個人啊!現在神神叨叨的。哪天我得去好好勸勸他,讓他離你遠點。”土西回家了,她不覺得庚寶金這樣就不好,“人家上班時不穿特殊衣服就行呗,下了班愛咋穿就咋穿呗!這些大媽真是沒什麼事管了,不過我也好奇他是被誰刺激着了,一下子變化這麼大呢?哪天我問問他,他這樣還挺逗的,好像另外一個庚寶金一樣。”庚寶金這段時間和土西一起嘻嘻哈哈,裝瘋賣傻地玩鬧,心情好多了,晚上還不失眠了。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我半輩子都在單位維護着我幹部形象,這回瘋一回也沒啥丢人的,何況我總是戴着墨鏡和鴨舌帽,走在街上,隻有土西知道我是誰,别說還挺刺激的人生,媽的瑞拉說我是老樹皮,這回我就讓她看看我也有青春的一面,我還學跳街舞呢!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讓我的前妻們看看我有多棒。就算土西不愛我,至少沒像她們說的看見我就讨厭我,我倆玩得好着呢!至于鄰居都是大媽,那也無所謂了。我發現跟土西不談感情,隻論友情還是非常愉快的。這算不算奇葩的人生,但是對我來說真是不一樣的體驗,感覺自己真的變年輕了,看來人活的是一種心态呀!庚寶金上樓的時候遇見了往樓上走的老瘦頭,他熱情跟庚寶金打招呼說:“你是樓下那個老弟對吧?你最近可是年輕了好多,你看看這身穿着打扮一看也就不到四十歲。再看看我一看就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子,你說咱倆走在一起人家都以為是爺倆呢!你說我年輕就穿這樣的衣服,現在老了還是,感覺自己都沒年輕過,少過了一個時代。”庚寶金看他這麼羨慕自己,就說:“你也可以改變一下,年輕人穿啥你就穿啥,不買老年人穿的衣服,也趕一回潮流,再不美就老了,那多後悔,剛開始我也覺得不好意思,穿了一陣覺得也沒啥不好意思的,自己覺得好看就行呗!也沒影響誰的生活。”
老瘦頭覺得庚寶金說的話很有道理,說:“你看你上班就是不一樣,眼界開闊活得明白。”他上樓了,回到家看見老王太太正在床上睡覺呢!偌大的塊頭往床上一躺占據了大部分面積,他看着她就想:她吃了就睡,睡醒了再吃,我這點退休金大多數都是吃飯了,我到這這麼長時間一件衣服也沒買。錢也沒剩下多少,都讓她摳去了,不行,我也得買點衣服穿穿,讓自己年輕點,看着也舒服,我穿的衣服太老舊了,也過時了。他悄悄地穿好鞋,輕輕推開門就出來了。下了樓,他來到庚寶金說的男裝店。這是個小品牌,樣子都是休閑裝,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好的店裡給自己選衣服呢!看看哪件都好看,穿身上在鏡子裡看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他感慨地說:“這真是人靠衣裝啊!換換衣服就是不一樣,在店員的參謀下,他買了兩套休閑裝,雖然沒有庚寶金的那樣時髦,但是他這休閑裝穿着也非常得體年輕,看着比自己以前的老年裝好看太多了。深藍色牛仔褲,淺灰色夾克裡面是白色T恤,腳下是白色運動鞋,這身衣服老瘦頭穿着又舒服又好看,他穿着走出店裡。把換下來的衣服拎着扔到了垃圾箱裡,手裡拎着另一套新的說:“多少年都沒買衣服了,這回就奢侈一把,也不算貴,能穿幾年了,也算對得起自己了。”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像很多人一樣在街上閑逛着。感受一下新衣服帶給他帥氣和自信,經過櫥窗前照照自己的形象把自己都帥到了。他來來回回地逛着,看着人們看向自己的目光,他非常舒坦,感覺有很多大媽也在看他,小聲議論着:“看這老頭這體型多好,穿衣服多漂亮,人家這氣質,一看就是老幹部退休的。”他這個美呀!自己也非常滿意自己這硬朗的線條,确實穿衣服好看。哪像有的男人啤酒肚,看着就要爆炸一樣。他走着逛着,希望人們都注意他,看看他的新衣服,突然在台階上坐着跟人聊天的阿鎂看見了他。“嗖”的一下站起來大聲說:“哎媽呀,我看了半天這個老頭是誰呢?才看出來是你呀!大哥你打扮這麼帥氣是要幹啥去呀?這也太年輕了,你家大姐呢?咋一個人溜達呢?”她這一驚一乍地把其他老太太也吸引了,都站起來說:“阿鎂這老頭是誰呀?這麼幹淨利索呢?有這好老頭咋不給老姐妹介紹介紹呢?”阿鎂笑着說:“這是我家樓上大哥,人家有老伴給你們介紹啥,我要是給你們介紹,大姐不撓我呀!哈哈哈這大哥人才好呢!我們都是朋友,坐會呀!唠唠嗑。老瘦頭一看都是老大媽就說:“我還是走一會吧!運動運動好。”又溜達去了,這些八卦的老太太就和阿鎂打聽他,阿鎂說:“他是被老王太太騙來的,人可好了,跟老王太太過白瞎了。别看老王太太五大三粗的沒個女人樣,但是人家還真有兩下子,這不是,又整來個像樣的老瘦頭,拿錢養着她,這上哪說理去。”這些大媽們一個個撇嘴咂舌地為這個老瘦頭不值得,還有的想惦記老瘦頭,問問阿鎂他倆能不能過長。阿鎂說:“這個事也不好說啊!聽說也總吵架,有幾次這老瘦頭也不想和她過了,她死纏爛打,這個老瘦頭也算羊入虎口了。”她們在嚼着舌根子,不厭其煩地議論着别人家的事。下一話題就是黃鋅和老張頭的事,盡管都過去了,但是還津津樂道,幸災樂禍地看黃鋅的熱鬧,看黃鋅從超市買菜回來。給她們打招呼時,看見她袋子裡的肉,就猜測說:“你看黃鋅最近買菜沒少買肉啊!你說是不是她跟老張頭懷孕了?懷孕就饞,也有五十多歲懷上的,媽呀!那樣可熱鬧了,嗯,那孩子一定是老張頭的,他家老頭都癱瘓了沒那功能了。哈哈哈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這些情報組織到一起能分分鐘讓人身敗名裂,哪怕這個人和她們沒啥關系,她們也從不放過。
老王太太睡醒了看老伴還沒回來,就說:“這老頭還挺能溜達呢!還沒回來呢?我擦擦地吧!好幾天沒擦地了。”她擦完屋裡地,看看水還幹淨就把門外地墊這擦擦灰。就聽見樓道裡是老瘦頭的說話聲,妖娆上樓遇見了老瘦頭,老瘦頭心情好就跟她打招呼說:“下班呀?”妖娆看人家跟她打招呼就說:“嗯,回家,你溜達去了大爺,大爺最近年輕了。”老瘦頭跟她打招呼就是想讓她誇誇他,看看他新衣服而已。簡單的一兩句話,讓老王太太聽見了是四樓的妖娆聲,她的火一下子就燃了,大聲呵斥樓下的老瘦頭說:“上哪得瑟去了,趕緊回家得了,啥人都搭個,你眼睛瞎嗎?沒看看那是什麼人,不正經的玩意。”她罵罵咧咧地,妖娆聽見了,罵了一句:“有病,成天說這個不正經,那個不正經,其實你最不正經,為老不尊,都禍害多少大爺了,大爺你也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