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撒曾要長出的翅膀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不禁懷疑,雄蟲真的隻有B級嗎?
“殿下,您最近辛勞過度,需要休息,那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林賽道。
亞撒俯身,湊近看,确實能看到雅各布眼下的青黑與疲憊:“辛勞過度?你最近在忙什麼?”
“先前二殿下帶隊救下伊斯恩上将,後得知上将在執行任務時遭遇副将偷襲,但上将提交的訴訟被法院駁回。這裡面似是有别蟲做了手腳,殿下最近就是在為此事奔波,幾天沒合眼了。”
亞撒抿了抿唇,手指微微蜷縮,覺得剛才對雅各布釋放的精神力此刻好似又打回了他自己身上。他再次感歎于蟲族的表達能力,要麼長嘴不用,要麼好話不說,就為了氣人。
亞撒想起自己二次發育昏迷之前,說了一句要護着伊斯恩。
一句昏迷前的迷蒙話語,讓雅各布為此來回奔波幾天沒合眼。
可他再過來時,竟然隻字未提,語帶命令,讓亞撒覺得他是在看輕自己頤指氣使。但實際上,雅各布也就是如他所說那般,擔心自己的安危吧...
但他表達關心的方式,亞撒即便理解,也還是無法接受,他是個健全的人,不是需要呵護的鳥。
亞撒看着林賽将雅各布扶去療愈室休息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身後米修斯走上來:“閣下,您是否受傷。”
亞撒轉身,搖搖頭:“我沒事。”
“抱歉,閣下,我不便幹涉皇室成員行動,沒有及時保護閣下,還請見諒。”米修斯微微颔首,亞撒示意他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元帥真的牽扯進來,我反倒難辦。”
米修斯輕應一聲:“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他同亞撒和伊斯恩打了招呼後轉身離開,亞撒在門口出神,過了一會,準備關門進入病房時,又見米修斯繞了回來,木着臉道:“抱歉,還請閣下為我指路,我找不到出口。”
亞撒:“……”忘了嶽父的路癡屬性。
親自送完米修斯離開,亞撒重新回到病房,鎖上門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也沒做什麼事,但他總覺得十分疲累。
亞撒走到床邊,将頭埋進伊斯恩懷裡,雌蟲身上帶着清冽的薄荷味道,讓他混亂的腦袋清明幾分。
亞撒伸手抱着伊斯恩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着:“老婆,我剛才是不是不該動手。”
聽到這個稱呼,雌蟲的眼睛微亮,被禁止稱呼雄主的懲罰一直讓他心生不安,酒吧事件過後,雄蟲還沒有再這麼叫過他。
這是不是說明,雄主快原諒他了。
伊斯恩有點小雀躍,大着膽子伸手揉了揉懷中雄蟲的頭發:“我覺得您沒有錯,那是最好最快地證明您能力的方法。對于殿下說禁止您出去的話,我也是有些生氣的,您是尊貴的閣下,他并沒有權力這麼做。”
“假如,我是說假如。”亞撒嗡裡嗡氣道,“假如這話是我的血親兄弟說的呢。”
伊斯恩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想了想道:“那也不該以愛的名義來操控您,你們可以交流,可以溝通。”
“你說得對。”亞撒側過頭,将耳朵貼上伊斯恩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可以交流,可以溝通,而不是自顧自說一些命令性的話。”
“我其實不太會處理這些關系。”亞撒坐起身,“上輩子,我的親友在末日到來的前期就死得所剩無幾,餘下的幾個…”亞撒輕笑一聲,“在後來因為背叛我,被我親手斬殺。”
“殺戮與血腥會将一個人重新打碎重塑。有一段時間,我幾乎被殺欲操控,哪怕沒有怪物侵襲,我都渴望聞到血的味道,渴望感受斬殺的快感。”
“我難以接受背叛,前世我經曆多次,甚至命喪于此,這是我最大的逆鱗。所以那天從酒吧回來時我才會失控,那是我恢複記憶後第一次有了殺戮的欲望。幸好,你沒有背叛我,伊斯恩。”
他說着,湊上前吻了吻伊斯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