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精靈是從異世界被召喚過來的，還是沒受過教育的山溝小精靈？這些都不知道。”

“……”被點名的曲瑾懷相當委屈。

少女的火氣也就這麼一點，她瞪了一眼對面投來好奇目光的路人，挽上白苒的胳膊，沿着萬享街緩慢行進。

“小精靈，我們這個世界，天上的星星不是閃爍的光點，而是擁有思維可以交流的存在，無論是什麼人，隻要得到了星星的眷顧，你就能獲得一項針對整個世界的特權。”

“世界的特權？”曲瑾懷聽了這話瞬間不委屈了，他覺得這東西有點超越他的常識，“星星還能交流？”

殷泠泠自然聽不見曲瑾懷的問題，跟在後面的程子賢看了一眼因曲瑾懷的疑問而皺起眉頭的白苒，接過了話頭。

“看來我的感覺真的沒錯，你的存在果然有問題，在這裡生活的公民怎麼可能不知道星星的事情。”

“對不起，可能白苒沒告訴你。”曲瑾懷攤手表示無辜，“我跟那個公寓搏鬥失敗了失去了全部記憶，我都不太确定我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聽他這麼坦誠程子賢歎了口氣，他在心中譴責了一下知情不報的小程，捏了捏發酸發脹的眼眶開口道。

“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和白苒在心相空間裡，提到了魔法少女這個詞？”

“當時聽到了。”曲瑾懷點了點頭。

程子賢看向逐漸亮起的街燈，街道各處閃爍着不同顔色的霓虹：“魔法少女，聽起來就和這科技的城市不同，她原本隻是動畫片裡的形象，但十多年前，第十八号城的一位少女被星星選中，然後對它許願了，從此之後，就有了魔法少女。”

“……”

“魔法少女并不是第一例，中央聯合會的成立也拜其所賜，星星的曆史能向前追溯很久。但由于魔法少女的出現，星星也走入了公民們的視野中，他們隻是把星星當作了許願的對象，并為此設立了星星許願節。”

“被選中的人都緘默不言，哪怕見過星星降臨的人，在事後也都被消除了相關的記憶。除了被選中的人，沒人知道星星選擇人的條件是什麼，哪怕是公司這個級别的也隻得到了‘被星星選中需要強烈的情緒’這麼一個模糊的概念。”

聽着這形容，曲瑾懷的腦内閃過模糊的畫面，但還沒等他捕捉到有用的信息，那些畫面就從他的腦内消失得無影無蹤。

“強烈的情緒是什麼樣的？”他指着殷泠泠别在衣服上的情緒調節器，“把這個功率調到最大都不行嗎？”

“嗯……我覺得應該是自發生成的，人工生成的情緒還沒有到能夠吸引星星的地步。”

被殷泠泠挽着的白苒插話，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她沒有回頭，隻是放慢了腳步。

“我有蓮十星女士的權限卡，所以比你們知道得多那麼一點。其實情感與神經研究中心的成立就是為了研究人工情感與人産生的情感到底有什麼區别，看了那麼多文件，我懷疑過整個萬享街都是蓮十星女士對星星宣戰的裝置。”

“巧了，我在研究中心工作的時候也這麼想過，但是我沒什麼證據。”程子賢笑了一下，“但是後來，我發現萬享街的項目更注重讓人們發自内心地獲得快樂，想要召喚星星那效率太低了……不過我很佩服蓮十星女士的這份人文關懷。”

“你沒有苒姐那種權限，是怎麼知道的？”殷泠泠好奇道。

聽到這，程子賢的腳步停下了，他看向四周，确認周圍沒有什麼人後，靠近前面的兩人小聲地開口。

“因為我媽也是被星星選中的人。”

“她在發布會上，公布的仿生人技術，是星星給予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