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國師這麼一問,顧國師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沉默了一會整理心緒,這才回到:“具體是何血脈我也不敢斷言,方才看見那身影心中略有所感.”說到這,顧國師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這才再次吐露出兩個字:吞天。
幾乎沒啥存在感的齊國師忽地将周霸天提溜起來,把它從頭到尾翻看一遍,凝眉道:“就這?吞天神獸血脈?”
“大概吧。”顧國師悠悠道,“血脈非常稀薄,若不是老徐的盤子,恐怕都沒人查得出來。但血脈之力确确實實已經覺醒了,這也是我和老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兩小隻氣息都是一樣的,要不老徐你也取精血瞧瞧?”
“可别!我這盤子測不了幾次了!”徐國師連連擺手,“知曉個大概就好,弄那麼清楚也無甚作用,反倒自尋麻煩。行了,接下來你把它們好生馴養一段時日,就讓寅寶和小铎簽下靈魂契約吧。這是他們自己的機緣。”
“自然!”顧國師淡然颔首,和徐國師言談間就定下了兩小隻接下來的命運。
解決完兩小隻的血脈問題,三位國師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周寅身上。周铎已經被熬打過了,周寅這還沒吃一點苦頭,可不能厚此薄彼。他們正傳音着争奪教育寶貝徒弟的機會呢,一仆人着急忙慌地前來禀報,皇帝陛下派了高公公來傳召兩位外甥進宮觐見,說是皇後娘娘想念得緊,務必讓人即刻前去。
疼的死去活來的周铎兩眼一翻,安心地暈了過去,就是這心裡很不是滋味——姨父就不能早點來,每次都趕巧地隻救下三弟,虧得每次都給他帶禮物,還幫他防風……這次姨父要是不好好補償他,他一定要在姨母面前透露姨父玩物喪志的消息。
周寅也暗自松了口氣,一闆一眼地再次給三位師傅磕頭拜别後,吩咐人扛起癱在地上的周铎,頭也不回地趕緊開溜了。
熱鬧沒了,季岑慢半拍地想起已經過了飯點了。“你就寵着他吧!”顧國師怒瞪了一眼季岑,他剛才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季岑嘿嘿傻笑,也不回話,就任由顧國師數落他。這油鹽不進的滾刀肉,和他那故友真是一模一樣,顧國師自讨了個無趣,很快就噤聲轉而悠哉遊哉地用起膳來。
餘沐暫且被托付給了甯雲啟照顧,他師傅好不容易幫他争取來的觀主之位即将易主,知曉秘密的自己人之中,唯有他輩分最小且可以随時停下手中的事務。甯雲啟得知還有這樣的好事,頓時樂得眉開眼笑,連連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榆木前輩。
這勉強能算是小弟二号了吧?餘沐看着殷勤地忙前忙後不僅給他布置好了供桌,擺放好了瓜果點心、三牲祭品的甯雲啟,總感覺哪裡怪怪的。直到他被恭恭敬敬地放在供桌中間用綢緞鋪墊好的青銅器皿上,餘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甯雲啟這是要祭拜他啊?他現在的狀态介于妖和鬼之間,被祭祀的話也不是不行。
眼見着甯雲啟安置好他之後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餘沐卻别扭上了,他都坦然接受被活人祭拜了,小甯子竟然給他卡住了!好在缺心眼現在是自由身,餘沐趕緊讓他提醒甯雲啟拿個香爐過來上香。至于牌位嘛,還是算了!他就單純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夠吸收香火。這些道觀佛寺不每天都上香供奉他們所信仰的神靈,肯定是有好處的。
“瞧我,竟将這事給忘了!榆木前輩别介意,小道這就去,這就去!”甯雲啟聽到餘沐的要求後立即去尋香爐去了。隻不過在拿香爐之前他先去請示了一下老祖——對于道家弟子而言,上香可是有着諸多的忌諱。
齊國師翻看着手中的資料頭也沒擡,吩咐他一切按照榆木前輩的要求去做便是。有天罰和劫火兩重契機在身還能神魂不滅,日後必然也是一尊妖皇,甯雲啟作為一個小輩上香無需忌諱。
甯雲啟得到肯定答案,樂颠颠地去庫房支用了最高品質的香爐和香,這可是機緣啊,他接下來可要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