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聽到秦肆的回答沉默了一瞬,他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肆,随後故作放松的輕笑了一聲。
“好,好好,他有名字,他叫宋則安,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堅持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實驗編号呢?”
秦肆并未回答,隻是靜靜的看着陳知許,像是在無聲的告訴陳知許:“你管的太多了。”
陳知許一瞬間真的有些生氣了,明明秦肆是有求于他的,為什麼到現在主導的一方變成了秦肆。
突然他想起來了,最初明明是他親自提出的,讓秦肆去作為宋則安的研究員了,主動權就在那時已經被他丢掉了。
陳知許沉默了,心裡那股無名之火在此刻也驟然熄滅,找不到發火的由頭的他,無奈沉默,是啊,他秦肆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求過他,哪怕任何一件事情。
唯一的這件事情還是他陳知許自己親自提出來的,現在哪怕是他翻臉了,他也讨不到任何好處,因為他清楚秦肆一定會找别的辦法去接近那條人魚。
相比于秦肆去找别人幫他,陳知許認為既然已經刷了好感,那就沒有必要再去撕破臉了,所以隻能不甘的吃下這個啞巴虧,并未撕破臉面。
陳知許眼睜睜的看着秦肆離開他的身邊前去了宋則安的生态層。
陳知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接着轉身離開,像是要去準備什麼東西了。
……
“你上來。”
秦肆一到宋則安那裡就聽見他的聲音從生态缸中傳來,秦肆望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不知道宋則安想幹什麼,但他還是聽從了他的話。來到了生态缸開口的旁邊。
秦肆彎一下身子,低頭看着在水面之下的宋則安,波光粼粼的水面模糊了宋則安那略帶勾人意味的雌雄莫辨的臉。
自然也讓秦肆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突然秦肆發現宋則安動了,他從水面之下上來,向秦肆伸出了手。
秦肆此時雙腳站在生态缸旁邊半邊身子已然來到了水面之上,屬于是極度的危險了,一旦有一點外力,他都将不受控制的倒入水中。
秦肆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趣味,他想看看這個宋則安想幹什麼?所以他站在原地保持動作,沒有做什麼别的舉動。
就在宋則安的手接觸到秦肆脖子的一瞬間,秦肆感覺一陣巨力襲來,硬生生拽着他的脖子往下,直直的朝着水中拉了過去。
那力道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把人脖子扯斷,秦肆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入水的一瞬間,他在宋則安眼神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緒。
懷疑,試探,他明明已經答應好了宋則安會幫他逃出去的,他就算是懷疑也不該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這般不計後果的行為瞬間就點醒了秦肆
秦肆知道,“宋則安”并不是宋則安,大概率是世界意識的幫手,但他還是沒有做出反抗的舉動。
他在賭,賭“宋則安”并沒有笃定他不是原來的段耀澤,賭“宋則安”必須殺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