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片荒草地,宛如走進一個秘密迷宮,隻要稍稍彎腰蹲下,便能瞬間被荒草完全淹沒,隐匿在草叢深處,外界很難察覺。
操場盡頭的圍牆爬滿斑駁青苔,與荒草相互映襯,更顯寂靜。積水倒映着澄澈天空,草莖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和着積水的漣漪,奏響一曲自然樂章。
間或幾聲蟲鳴傳來,烘托出這裡的幽僻,仿佛默默訴說着這座操場不為人知的變遷,以及被時光遺忘的過往 。
空曠無垠的破舊後操場能躲的地方也就是真想躲在這片草叢裡了,所以蕭懷瑾隻能隔得遠遠的,半蹲在草叢中,望着遠處懶懶散散的走着卻又帶着些許嚣張肆意的秦肆。
突然在學校特有的鐵栅欄的圍牆之外,一個穿着一身黑,身形高挑,頭戴鴨舌帽,看不清樣貌的男子出現在了秦肆正對着的那片栅欄處。
“喲,來幹什麼呀?呦呵!又帶什麼好吃的了?”
陳硯清原本在自己的地盤待的好好的,突然在他的感知範圍當中有熟悉的同類來了,正準備撒個氣。
結果一出現,便看到了秦肆,正準備問呢,鼻子聞見了好吃的東西,話風一轉,手扒着欄杆間的縫隙就準備擠進來。
秦肆及時的把陳硯清先進來的那隻手推了出去,同時用手指了指上面。
“翻進來,再别擠進來了,要是和上回一樣卡上了我可不救你了。”
陳硯清臉上頗為人性化的撅了撅嘴,表達了他的不滿,但最終還是聽話的選擇從上面翻進來。
隻見陳硯清一個伸手便抓到了欄杆上方的橫杠,接着一個用力,陳硯清整個身子往上借着拉力往上一跳。
腿完美且利落的畫了個半圓,接着半邊身子跨過圍牆的一瞬間,陳硯清把手松開,身形幹脆利落的落入了後操場之中。
在落地的一瞬間,他還順帶把秦肆揣在懷裡的飯盒給拿走了,秦肆感覺懷裡空,等他反應過來時,陳硯清已經抱着飯盒蹲在牆邊開始吃了。
狼吞虎咽的活像隻餓了幾天的狼終于吃到一頓飯了,好在他身上穿的衣服是黑的,要不然,湯汁得到處飛,不一會兒就能榮獲一件油膩且嶄新的衣服。
秦肆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似乎對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于是揣着手靠在欄杆邊上,閉目養神,等待陳硯清吃完。
“今天飯不錯啊,你家那位做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難怪我昨天晚上看中心廣場那兒少個人呢,原來是被他捷足先登了。”
陳硯清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秦肆看他差不多吃完了,從兜裡掏出了個手機,調到某個界面之後,手翻轉過去放到陳硯清面前。
陳硯清把最後那兩口扒完,飯盒随手合上,扭頭看一眼秦肆的手機,上面正顯現一個照片。
隻看一眼,陳硯清就面露難色,好像想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不是哥們兒,怎麼又是他?他可不止被一個僞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