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謙死都不會忘記那張臉,正是那張臉硬生生讓他發現了自己内心的與衆不同,時間慢慢回調回調至8年前。
10歲的張知謙聽從媽媽的指令去買醬油,雖然家裡的醬油昨天他剛買了一瓶,可很着急的媽媽還是讓他去了。
張知謙出了門,轉身來到走廊的深處,漆黑的角落,靜靜的站在那裡,心裡默默的倒數着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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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嘎吱嘎吱的聲響慢慢向上蔓延着,張知謙小小一隻靜靜的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樓梯處。
随後樓梯被人走完了,那處上來了一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外形俊俏,點的右下角有一個淚痣的男子。
那人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内的母親很快的就把門打開,語氣嬌羞,輕柔的不像話。
那是張知謙從來都不曾在母親那裡聽過的語調,也是他從未享受過的溫柔。
隻見那男子動作熟練的擁住他的母親,親吻着挪動腳步把門關,張知謙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很好,比昨天快了1分鐘,随後便若無其事的下樓去買了醬油,在回來的路上恰巧撞見男人下樓。
那人如同來時一樣衣冠整潔,腳步輕緩且穩重,特殊的氣場站在那裡就無端的給人一種他值得信服的感覺
[可惜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上那麼糟糕的女人真是你的不幸。]
張知謙默默的站在一邊給他讓道,而順着他的視線往上一看,隻見那張臉正是陳硯清。
陳硯清看到小孩兒張知謙給他讓路了,誇獎般的說了聲謝謝,接着摸了摸他的頭,轉身。
張知謙靜靜的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同時在腦子裡回想着他之前第一次撞見陳硯清時,對他産生好奇,接着又跟蹤他調查到的事情
畢竟小孩兒去哪兒都不會有人懷疑,不是嗎?
“…沒有結婚,事業有成,并且是個孤兒,缺愛啊,難怪會愛上我那糟糕的,隻看得上外貌的母親。”
張知謙拿着醬油來到了家中,耳邊聽着媽媽不耐煩的唠叨,接着他開始默默的在心裡倒數
很快便如他所願,媽媽說着說着就破防了,要不抱着頭坐在沙發上哭,嘴裡不斷着後悔着
為什麼不晚一點結婚?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就遇見他了?為什麼我已經結婚了?
諸如此類的抱怨自己失敗的婚姻,每當這個時候,張知謙默默的把最厚的衣服套在身上
因為接下來他将迎接母親毫無道理的發洩怒火的毆打,穿衣服的動作之快之熟練,讓人無端的産生一種可憐之情。
很快如他所料,皮帶的破空聲在他背後傳來,啪的一下,一聲悶響傳了出來,接着便是媽媽的狂風暴雨般的洗禮
等發洩怒火結束,張知謙身上的棉衣中的棉花差不多都飛了出來,些許棉花上還夾雜着他新鮮還冒着熱氣的血液
母親冷淡的從抽屜裡找出藥扔在他旁邊,話也沒說,但她的動作很明顯,表達的意思也一同往常一樣
“自己包紮,自己解決。”
張知謙默默的撿起藥瓶回到自己房間,看了一下,好樣的,打的比之前都狠,處理好傷口之後,來到廚房随口扒拉兩下飯,然後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