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陷入死寂,唯有窗外麻雀撲棱翅膀的聲響。秦肆盯着天花闆上晃動的光斑,腦海裡不斷閃過張知謙的臉,他的聲音、他的溫度,此刻卻像隔着一層濃霧,怎麼也抓不住。
随後他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水果刀,刀刃在日光燈下泛着冷光。
"好好休息。"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淡漠得近乎無情。
秦肆掙紮着要起身,卻被傷口的劇痛扯回原位。監護儀發出急促的蜂鳴,他死死盯着顧雲鶴轉身的背影。
"張知謙在哪?"
顧雲鶴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他的西裝下擺掃過病床邊緣,皮鞋踏在瓷磚上的聲響漸漸遠去。病房門被推開又合上,帶起一陣冷風,吹得窗簾泛起細微的漣漪。
秦肆望着空蕩蕩的病房,監護儀的嘀嗒聲重新歸于平靜。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将顧雲鶴的影子拉得很長,直到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
[天黑的這麼快嗎?還有多久?]
【三個小時。】
秦肆得知時間了之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8号系統無聊的聊天打發時間,而在外界看來,秦肆就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前,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時間到了,秦肆如他所料想的一樣,透過窗戶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走的張知謙,秦肆快速下樓來到了門口的一棵樹旁。
而就是如此的巧,秦肆剛到就看見張知謙正低頭跟着一個女生說話,更巧合的是,秦肆發現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就是突然恢複了人類正常的聽力範圍。
[換個人愛吧,跟主角沾上邊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希望你下輩子能過好你想要的生活。]
【沒有下輩子了】
秦肆這邊眼神淡漠的看着張知謙接下了女生遞給他的一個蛋糕還有一張粉紅色的卡片,加上的女生臉上的绯紅。
[活脫脫一個表白現場啊,給我加業績呢?]
秦肆默默轉身離開,此時最後一抹夕陽自天邊悄無聲息的消失,黑夜重新占據天空,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巷尾的路燈在積水中暈開破碎的光斑,秦肆的黑色鞋子碾碎枯葉,發出細微的脆響。他單手持着的伸縮棍無意識敲擊牆面,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冷汗順着下颌線滑進高領襯衣,浸透了繃帶邊緣
前方女孩的白色帆布鞋踏過水窪,書包上的小熊挂飾随着步伐輕晃。她哼着走調的歌,全然不知身後兩米高的陰影正在步步緊逼。
秦肆盯着她垂落的馬尾辮,想起今早她紅着臉将情書塞給張知謙的模樣,喉間泛起鐵鏽味的腥甜。指尖摩挲過棍身凸起的防滑紋,金屬涼意讓他想起張知謙接過情書時“慌亂”的眼神。
"等等。"
沙啞的聲音驚飛了牆角的野貓。女孩轉身瞬間,秦肆已經欺近,黑影将她整個人籠罩。伸縮棍抵住磚牆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碎磚粉末簌簌落在她肩頭。
邦的一聲。
那女孩兒永遠閉上了眼睛,走的很安詳,很痛快,沒有感受到一點痛苦。
秦肆熟練的開始敲敲碎了,然後裝到袋子裡,某處一個陰暗的角落當中夜凜風目睹了秦肆的所作所為
他自然而然的将秦肆現在做的事情歸咎到了張知謙身上,畢竟那個女孩兒早上才在他的見證下表了白
在夜凜風眼裡那個女孩兒就是張知謙另外的一個獵物,最近風聲較緊,就光抓僞人,所以張知謙不敢出手
顧承煜才來幫他的
[他都這樣了,還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