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說顧雲鶴怎麼不給他一個痛快呢?這壓根兒就不符合他那雷厲風行的性格,結果是主角光環強行讓反派廢話拖延時間,是吧?]
【畢竟是主角得讓他多活一會兒。】
[不是,他怎麼和官方的人就聯系上了?]
【你昏倒那兩天聯系上的。】
秦肆表示沉默,繼續觀看現場直播
……
“怎麼?不歡迎我在這兒?”
顧雲鶴晃了晃手腕兒,眼睛始終都沒有正式他們三個,語氣帶着公事公辦的冰冷和那異常的熟悉。
就好像那三個人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呃…請問您老可以去别的地方嗎?我們仨都是你教出來的,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打過你?”
[真服了,這哥們兒暴露是僞人的時間為什麼不再早18年?這樣我就剛好不用到他手底下了!8年前被爆是僞人,然後就潛逃了,留下我們三個。]
“有點兒長進,你們知道帶裝備了,可問題是你們這次好像沒有提前了解敵人的具體情況,就貿然過來,是生怕弄不死你們嗎?”
顧雲鶴語氣中帶了些許說教的意味
而那三人則是止不住的點頭,跟個鹌鹑一樣,但眼底裡的警惕直接拉滿負責通訊的人早已将信息發了出去
至于到底發沒發出去,已經沒法兒看了,因為那個通訊器已經不在他手上了,顧雲鶴不知何時憑空的把那通訊器拿在了手中
“可惜你這回帶的隻是防低階的,隻能幹預僞人的外形,不能幹擾僞人的高階技能。”
顧雲鶴說着猛的用力手中被他把玩兒旋轉的通信器轟然破碎,砰的一聲在這空曠的走廊中傳了很遠。
與此同時,一起爆炸的還有他們三個人的腦袋,漫天的血花自脖頸處噴湧而出,宛如熱烈的陽光炫灑大地。
脖頸處那溫熱的血珠如掙脫牢籠的紅蝶,驟然炸開。猩紅的溪流沿着喉結蜿蜒而下,在雪白的瓷磚上綻開妖冶的花。
血珠順着走廊的紋路奔湧,如同暗紅綢緞被狂風撕裂,在空中劃出詭谲的弧線,又重重墜地,暈染出層層疊疊的血色漣漪。
金屬腥氣混着消毒水味在空氣中翻湧,冷白的日光燈管下,這場死亡的舞蹈美得令人戰栗。
溫熱的血雨劈頭蓋臉噴灑時,顧雲鶴甚至沒有眨動睫毛。暗紅的血珠順着他垂落的發梢墜下,在慘白的襯衫上洇開妖冶的曼陀羅,衣料褶皺間蜿蜒的血線如毒蛇遊走。
他依舊保持着目視前方,目空一切,仿佛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仿佛那些迸發的猩紅不過是一場意外飄落的楓葉。
直到血漬漫過領口,将他蒼白的脖頸染成病态的绯色,他才慢條斯理地擡手,用沾血的袖口擦去睫毛上凝結的血珠,淡漠的目光穿過走廊盡頭蒸騰的血腥氣,像穿透了一場不值一提的薄霧。
而刹那間走廊空無一人,血花漫天飛舞的畫面轟然破碎,眨眼間顧雲鶴又來到了充滿人氣的現實。
“跑的倒挺快,希望你下次還能再活着。”
顧雲鶴淡漠的收回目光,他可以100%确定張知謙并不知道剛剛他殺了那三人的事實,所以他可以随意捏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