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主庇佑你,魂歸大地,榮享得福”
秦肆表情虔誠的安排人把屍體擡到了神像面前,并為其做了驅邪儀式,随後把人安排到後山墓園當中
全程順利進行,并無半點幺蛾子,秦肆隻感覺神清氣爽,非常流暢,這讓他那對儀式感的強迫症,表示十分的滿意。
哀悼結束,人們都散去,各自完成各自的事情了,臉上的悲傷也徹底消失,好像他們剛剛參加的不是葬禮一樣
秦肆是最後一個離開墓園的途中,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個心不在焉默默站在一邊,好像自閉了的蘑菇一樣的盧卡恩。
似乎是他的目光過于炙熱了,盧卡恩轉頭看向他,秦肆率先錯開眼神,兩人視線的交彙轉瞬即逝
就那一刹那,秦肆就知道盧卡恩已經換人了,畢竟原本的盧卡恩是絕對不會露出那種死水一樣的眼神。
雖然他們兩人在昨天晚上有了些許不太友好的交流,但是秦肆也不會放過和任務對象接觸的機會。
畢竟他的十字架昨天晚上可是丢了的,能撿到的也就隻有盧卡恩了,那十字架可不是普通的十字架,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明贈予的。
啊,雖然秦肆沒見過,但那确實是每個神父一代代傳下來的,既然傳統說是神賜的,那就是神賜的呗。
這麼寶貝的東西可不能丢了,所以秦肆裝作硬着頭皮的樣子向着盧卡恩的方向走去,可率先錯開眼神的他并未看到盧卡恩看到他時眼睛刹然露出的驚豔。
陽光如液态金箔般傾瀉而下,将神父整個裹進光暈裡。白色長袍浸在暖光中泛着珍珠母的光澤,寬袖随呼吸輕漾,腰間皮帶勒出竹節似的修長身形,袍角沾着一星未褪的草色,反倒襯得整個人通透如被晨光洗淨的雲。
他垂首錯開他的目光時,亞麻色額發鍍着金邊,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陰影,灰藍色眼睛盛着碎光,唇角微抿的弧度像被天使吻過的新月。
銀質聖水器在腰側輕晃,折射的光斑爬過他緊攥《聖經》的指節,蒼白皮膚下青筋隐約,卻在擡眸瞬間,整個人突然被光點燃
那些落在袍褶、發梢、睫毛上的金線驟然活過來,順着他的輪廓流淌成神聖的河,連沾着泥點的鞋都似踩在雲端。
風掀起他的袖口,露出腕骨上淡淡的十字架紋身,與胸前銀質聖牌遙相呼應。遠處教堂的鐘聲漫過來時。
他周身的光暈忽然凝成實質,仿佛陽光在此刻有了形體,正用金色的臂彎将他托舉成人間的神谕,連呼吸都染上了焚香般的聖潔與安甯。
恍如天仙般的容貌,神明般的氣場,沈沉夜隻看一眼心髒便莫名的開始劇烈的跳動,和轉而那眼神中的驚豔又被厭惡所代替。
[…變态!衣冠禽獸,沒想到這麼幹淨的外表之下會做出那麼肮髒的事情。]
沈沉夜默默的想着,可心底裡的愉悅卻湧了出來,他是在為什麼感到愉悅呢?哦是為這些秦肆愛他而做出的出格舉動而感到愉悅。
可是他本人知道嗎,很明顯,自欺欺人是個好辦法,他能有效遮蓋人的真心,所以沈沉夜對此一無所知。
更别提他現在關于秦肆的記憶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表現了,第三人稱觀看記憶總會有些理解不到位和曲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