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霄默默思考着,似乎絲毫不在意現在會不會被秦肆一個鐮刀揮過來奪走生命。
“不,不,不。”
秦肆微笑着将舉起的鐮刀又收了回來,杵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把心髒放在胸前心髒的位置。
表情愉悅且加贊賞的望着宋承霄。
“今晚的祭品已經夠了,你很幸運,你的表現令我很滿意,沒有做出玷污祭品的事情,所以安詳的夢鄉是你今晚的歸宿,祝你好運,我親愛的信徒。”
刹那間,宋承霄直接就看見眼前的畫面瞬間如同濃霧一般緩緩散去,最後看到的就是秦肆臉上帶血的詭谲笑容。
接着他一睜眼,發現時間來到了清晨也就是副本開啟的第二天。
……
秦肆看着宋承霄忽然消失在原地,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更加虔誠了,他摁住心髒,微微彎腰。
“贊美我主的神威。”
空氣依舊安靜,沒有人回他的話,秦肆也不尴尬,從善如流的拿着心髒緩緩的再次來到了教堂。
等他到了教堂門口,門自動打開,裡面禱告大廳的門直接敞開的,原本放着神像的位置,此刻卻是直接颠倒倒了過來。
神像的底座在天上,而神像的頭頂則是朝下整個神像被幾條鎖眼挂在空中,那鎖鍊不多不少,恰好7條。
而在那神像的正下方則是有一個身穿潔白長袍的人,破碎的琉璃穹頂篩落細碎光斑,潔白長袍垂落如凝固的雪瀑,祂歪倚在倒懸的鎏金神像陰影裡。
他赤足随意搭在傾倒的燭台上,指尖纏繞着褪色的祈福紅綢,本該悲憫衆生的面容籠着層薄霧般的倦怠,眼尾卻挑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嘲弄這颠倒的世界。
銀質的神冠歪斜地挂在亂發間,垂下的珍珠流蘇輕輕搖晃,在他蒼白的脖頸投下細密陰影。
本該象征聖潔的權杖斜倚在身側,尖端卻凝結着幹涸的黑血,随着他漫不經心的晃動,在布滿裂痕的神壇上拖出蜿蜒痕迹。
當他慵懶擡手撥弄額發,袖口滑落露出的腕間纏着圈荊棘,暗紅血珠順着倒刺滲入雪白衣料,暈染出詭異的暗紋。
"世人總說我是庇佑衆生的正神。"
沙啞的輕笑混着燭淚滴落在神壇的聲響,他突然仰起頭,望着頭頂倒吊的神像,眼中流轉的幽光不似神明的慈悲,倒像是深淵裡窺視的邪祟。
"可若連神都颠倒了,這人間又該信什麼?"
染血的指尖收了回來,神明輕佻地望着鄭緩慢從教堂門口往裡走來的秦肆,臉上的笑容愈發強烈了。
刹那間随着秦肆緩緩走進,秦肆走進來的長廊,兩邊挂着的蠟燭燈一盞亮起閃爍着詭異的紅光。
同時伴随着紅光亮起一種若有若無且十分尖銳的慘叫聲,越來越響就仿佛大火焰燃燒的不是蠟燭,而是人的靈魂。
而那刺耳仿佛能貫穿靈魂的尖叫,嘶吼,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秦肆,秦肆始終面帶微笑,手中拿着那顆似乎還在微微跳動着的心髒。
染起了的白色長袍。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此時他竟和那神像下的神一般無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