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善良,最仁慈的,你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秦肆冷不丁的看到宋承霄面上帶着孤注一擲的表情,邊說邊往自己這邊走,雖然沒搞清楚他想幹什麼。
但是照這架勢,他要是敢往後退上一步,那事情絕對會超出他的想象,所以秦肆就站在原地并準備關切的詢問時
脖子被一條白皙細膩的手勾住了,接着濕潤的嘴唇毫無征兆的貼了上來,帶着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甜味兒。
好在,秦肆猛的掙脫開來,那親吻不到1秒便徹底結束。腐葉飛濺間,秦肆的白袍被樹幹刮出刺耳聲響。
宋承霄貼上來的刹那,他猛地攥住宋承霄手腕,銀十字架在撞擊中劃出冷光。借着推搡的力道,他側身閃到一旁,後背重重磕在另一棵樹上,震落滿枝碎雪。
"夠了!"
他的聲音帶着被撕碎的沙啞,指尖還殘留着宋承霄腕間的溫度。晨霧裹着未散的皂角香湧來,撞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
望着宋承霄發紅的唇角和眼底破碎的光,那些藏在信裡的字句突然在喉間灼燒起來,可他隻能死死咬住下唇,任血腥味在齒間漫開。
"亵渎神職...是要下地獄的。"
“你們在幹什麼?!”
林間驟然響起枯枝斷裂的脆響,秦肆猛地轉頭,正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晨霧在對方瞳孔裡凝結成霜,秦肆攥着信封的指節發白,沈沉夜喉結劇烈滾動着擠出質問
“你們在幹什麼?!”
白袍下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秦肆踉跄着向前半步,銀十字架撞在胸口發出悶響。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的聲音混着林間呼嘯的風,帶着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他隻是開個玩笑…”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方才強吻他的人突然笑出聲,沾着水汽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
“神父大人,不打算介紹一下這位朋友?”
晨霧被踩得淩亂不堪,秦肆望着暗戀對象泛紅的眼眶,突然意識到對方攥着的手在微微發抖。
那些被他藏進經文裡的愛意,此刻正順着潮濕的泥土漫上腳背,将他釘死在這場荒誕的困局中央。
林間風突然又變得冷冽,将秦肆白袍吹得獵獵作響。他慌亂中将攥着情書的手背到身後時,褶皺的信紙在掌心被冷汗浸濕。
宋承霄似乎是不滿秦肆沒有回他的話,悄悄地将手伸向了那封信。
"求你了,聽我解釋!"
秦肆望着沈沉夜通紅的眼眶,聲音發顫。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真的隻是在開玩笑,真的請相信我,好嗎?!"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輕笑,那人伸手扯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将情書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