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醉簡直要雙膝下跪,雙手抱頭,痛哭流涕了。
“為什麼不說話?”
顧墨遲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激得秦醉雞皮疙瘩亂起。
秦醉笑得一臉讨好:“老闆啊...”
“嗯?”顧墨遲語調上揚,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啊不是,顧墨遲啊。”秦醉緊急改口。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真誠才是必殺技。
于是搓搓手說:“這事實在是對不起啊,是我的失誤。我知道,就算我想負責,你可能也不樂意讓我負責。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秦醉比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鄭重其事地點了個頭。
秦醉完全是出于實際考慮說的這番話。
顧墨遲家大業大,以後是要跟門當戶對的omega結婚的,這大好前程,黃花大白菜,他想負責,人家還不願意呢。
再說了,就算顧墨遲願意,那董事長也是必不可能同意的,不僅不會同意說不定還要大發雷霆怪他誤了她兒子的人生大事,然後把他丢海裡喂魚。
而且“負責”這兩個字說出來,顧墨遲肯定,絕對,必然是要笑掉大牙的,你是什麼人也配對我負責?
秦醉想都不用想顧墨遲的回答會是怎樣的戲谑,所以他不打算自取其辱。
關系不對等的兩個人之間最忌諱問的就是“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最忌諱說的就是“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喜歡你”,這點秦醉深以為然。
不要确切要模糊,不要定義要感覺。
這很簡單。
而且秦醉自我認知很清晰,這事對顧墨遲來說就是個污點。
所以最好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把它當秘密一樣爛在棺材裡。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消除标記。
秦醉盯着顧墨遲的脖子,醫生曾經說過信息素匹配度的事情,難道問題出在這嗎?
可能還是隻有等醫生來檢查才能确定。
秦醉神色認真,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标記你,但是這标記應該也不是永久标記,還有挽救的機會。我們現在就叫醫生來看看,看看有沒有辦法清除掉,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再想别的辦法,怎麼樣?”
顧墨遲沉默。
秦醉耐心道:“你的想法呢?現在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秦醉覺得自己的回答沒什麼可罵的地方,簡直是四個選項的完美版集大成者。
當然要是顧墨遲想要拿他洩憤,他也隻能奉陪。
可顧墨遲隻是說了兩個字。
“失誤?”
“還有挽救的機會...?”
顧墨遲一字一頓地蹦豆子似得重複一遍,眉毛平平拍在臉上,扭曲成一條蜿蜒的曲線。
秦醉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