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扶着她,伸出五個手指在她眼前輕晃,“Jolly,這是幾根手指頭?”
她眨了眨眼,嘴角拉出一道弧線,語言自動切回中文。
“三根!不過你為什麼要對我發誓啊?是不是你要送我回家找我老公啊?”
Mia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也沒聽懂她剛剛說了什麼。
“Jolly,你剛剛說什麼?”
童安樂蹙眉,又講了一遍,“我說我要回家找老公!你送我回去吧。”
Mia懵了,完全沒聽懂,“Jolly你講英語,我聽不懂。”
她似乎是聽懂了,大聲繼續用中文喊道:“我說我要找謝複禮,我要和他一起回家,和我超級無敵的好的老公一起回家。”
Mia徹底放棄和酒鬼溝通,但又見她喝醉成這幅樣子,語言一下子因為她的喝醉變得不通,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住那裡,隻好找其他人幫忙。
人都玩嗨了,剛剛他們逮住了一個還未公開的情侶,正看着兩人親嘴呢。
一個個平時在工作室裡看着正經又可靠,到了這會兒跟瘋子沒什麼區别。
好不容易才喊人過來幫忙,結果他們這幫人沒幾個聽懂,準确來說了是嘗試學過了,卻依舊聽不懂童安樂在說什麼。
Ben喝醉了正躺在地毯上抱着酒瓶了就這麼睡着了,還有一個會中文就是那對情侶其中一個,現在正在跟人熱乎着呢,視若旁人親得起勁,根本叫不動。
最後還是John勉強聽懂了,同時好不容易有了心動感覺再次變得稀碎。
“她說她要回家,和一個叫謝複禮的人一起回家。”
John把自己聽懂的話轉達給Mia。
Mia啊了一聲,立即反應過來謝複禮是童安樂的誰。
她輕輕拍了拍童安樂,“Jolly,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童安樂頭靠在沙發上,想到什麼,打了一個酒嗝,“啊,不用你送我回去,我老公等一下會送我回去。”
John在一邊面色土灰的給Mia翻譯,剛講完,門鈴被人摁響。
兩人對視一眼,John跑去玄關開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門外,手裡還拿了一件大衣。
男人氣場強得直接碾壓他,而且光是身高,他就得擡起眼看他。
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眸,莫名John就被他看得心虛,就連說話都有點虛浮,“你……好,請問你找誰?”
謝複禮簡言意駭,“Jolly,我妻子。”
John眼睛倏爾睜大,似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是童安樂的口中超級無敵好的老公。
“你是Jolly的老公?”
“嗯,她在哪?”
謝複禮往他身後看,裡面熱鬧非凡,起哄聲不絕于耳,他冷峻的眉頭緊蹙起。
John一激靈,往身後指了指,“她在裡面。”
謝複禮禮貌點頭,繞過他走了進去。
Mia還在試圖還和靠在自己身上酒鬼說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Jolly,你老公是誰啊?他在哪?我怎麼送你回去啊?”
“是我。”
一道特屬于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Mia回頭看清從那人的長相,在聯合起來童安樂和她說的話,激動得手上一用勁。
童安樂輕呼一聲,“嘶……”
“你……是她……超級無敵帥的老公?”
謝複禮從她手裡接過童安樂,蹙起的眉心緊了好幾分,“你弄疼她了。”
Mia連忙松手,“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
“沒事。”他把手裡的那件大衣裹在她身上,摸了她的額頭,“安樂,還難受嗎?”
童安樂微張開眼,認出來自己靠誰身上,還往他懷裡蹭了蹭,“嗯,難受。”
謝複禮一來,客廳的人紛紛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來。
喝醉酒的Ben從地毯上爬起來,手裡還抱着個酒瓶,一看見他就直言:“呀,你怎麼來了?”
旁邊有人問,好奇的問,“你認識他啊,他是誰啊?”
Ben雙手墊在桌上,對着他們直搖頭,忿忿不平道:“他是偷Jolly心的偷心盜賊,我的情敵!”
衆人明白過來,他是童安樂的丈夫,裡面捂住Ben的嘴。
“原來你就是Jolly的丈夫啊,和她可真配啊。”
“沒錯沒錯,他剛剛是喝醉了,你别和他計較啊。”
Mia接過衆人的眼神,接過話,“要不你先帶她回去吧,她喝醉了。”
謝複禮沒把他的話放心上,人和心都是他的了,惦記也沒用。
知道他們是童安樂以前的同事,挺禮貌的順着他們的話,順便解答了一些他們想知道的東西才把人帶走。
Mia把人送到門口,看着那對相配的身影,忍不住心生感慨,“好配啊。”
John也從客廳裡出來,面色顯然不太好。
Mia拍了拍他的肩,開解道:“Ben追了她快三年了,都沒追到,而且現在她過得很幸福。”
她說完就進了屋子,John默默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範圍裡。
消化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
幸虧隻是動心了片刻,Ben真慘。
……
童安樂今晚的确是醉了,醉得還不輕。
謝複禮把她放回床上,隻是調了一杯蜂蜜水的功夫,床上的人就不見了。
衛生間裡傳來動靜,一進去就看見她睡在馬桶邊。
謝複禮無奈蹲下身,撩開她淩亂的頭發,取下幹淨的毛巾幫她擦洗。
前前後後給她換了一身衣服,臉上的妝也擦幹淨,喂了她喝下蜂蜜水才算停。
這過程她還算配合,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謝複禮親她也沒反應,真是喝酒耽誤事。
童安樂安安分分的睡覺,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守在她旁邊,手裡還把玩着一個八角首飾盒,跟着手心一般大。
看着她的恬靜的睡顔好一會兒,才把視線轉移到自己手裡的盒子。
打開,取出來,兩隻手焐熱,小心翼翼把童安樂的手從被窩裡拉出來給她戴上。
室内靜默,燈光微亮。
她細白的手腕被那白月光手镯稱得似皎月一般潔白無瑕,冰潤通透。
他滿意一笑,把全世界攏在懷裡,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