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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芙芙緩緩睜開眼睛,卻隻能看見一片朦胧,似乎有人遞來了茶杯,芙芙順手接下,也還是嗅了嗅味道。
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這也才喝口水壓下了難受,又不知緩了多久,芙芙終于看清眼前人。
一張圓乎乎的臉蛋幾乎快要貼到自己臉上,眼看着自己醒了更是笑的牙不見眼,“醒了醒了,你可醒了。”
“你是?”芙芙問出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完全沙啞,那人也再為自己斟上一杯熱水。
看見自己喝下才笑意盈盈的說道:“大小姐好,我是行門的人,我叫行三十三。”
芙芙心中默念一遍,隻覺難聽,“不行,太難聽了,以後還是叫三三吧!”
“好!那以後我就叫三三,大小姐可還有什麼不舒服?”三三認真點點頭卻也還是在關心芙芙的身子。
芙芙再喝口水,稍稍搖了搖頭,“就隻是餓了!”
“餓了?好!我去拿肉糜粥。”眼看着三三說完便要走,芙芙拽上她的手,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安心,一時有些愣神。
“怎麼了?”三三歪頭問道,芙芙這才反應過來,“噢,我是想問我昏迷了多久了?”
“大小姐已經昏迷三天了,少主守了兩日,我守了一日,對了,還有個叫孫葛的說什麼也要見你,被少主攔在屋外半日了。”
三三說的詳細,芙芙這也才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還有孫葛你叫他端着粥來見我。”
三三雖然皺眉但也還是應是,離開了房間,芙芙觸觸額頭,摸摸身上的物件,發現都已不見一陣心慌,一頓翻找在枕下找到這才安心。
“還好,閻絲花還在。”就是不知道伍瑭到底會因為而什麼中閻絲花,應該不會是我下的,那就隻能是木易家的了。
收好爪刀,芙芙滴下一滴鮮血進裝閻花絲的琉璃瓶中,隻見花絲互相纏繞複蘇一般。
收好琉璃瓶,孫葛端着粥進屋來,三三卻還守在了門口,芙芙向她稍稍點頭,三三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回應。
好眼熟,我肯定在哪裡見過三三。
關上門,孫葛将粥遞給田芙,眉頭卻未曾展開過,芙芙将肉糜粥幾口喝下,便也坐到了床邊。
卻也難免還有些氣虛,晃了晃腦袋,芙芙眼見孫葛依舊緊盯着自己,連忙出聲:“小個子,你老看着我幹嘛?”
聽見小個子三字,孫葛眉頭皺的更深,“别與我開玩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可不相信你隻是單單一個祭司這麼簡單!”
芙芙撇撇嘴卻沒有正面回答,“在醴城我不就問你了,說你算高還是算矮,你說不高不矮,可是你看我見到這幾人,哪個不都比你高上一個腦袋,所以叫你小個子也不為過吧!”
孫葛卻依舊不依不饒,“如果你是祭司,馬上便要八月十五月神祭典了,趕不回去不就失職了?”
芙芙輕咳幾聲一臉無奈,“你看看我,我這不是躺了好幾天,東西都還沒買,我也得有命回去不是?”
兩人便也開始了一番言語上的拉扯。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買,偏要追問我木易家的下落?”
“很簡單啊!五年一次的祭神大典就要到了,到時候你也得跟我回去,這樣才能擺脫叛逃者的罪名不是。”
“可是你……”
“可是什麼可是!你的身份才是最可疑的,你有……”
話未說完,芙芙眼見伍瑭穿着一身灰麻衣裳,笑着踏門而入,不自覺便軟了語調,“哥哥。”
聽見這聲哥哥,伍瑭笑容僵在臉旁,但很快又恢複,“剛剛見你們還聊的挺好,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話說的好聽,卻沒見伍瑭離開,芙芙便也隻好再軟了軟語調說道:“沒事,反正不是私事,哥哥你可以聽。”應該也聽不懂吧!
眼見着孫葛欲言又止打算離開,伍瑭伸手将他攔住,“你來不就是要找芙芙的嗎?現在芙芙不是說要将話說完,你怎麼要先走了?”
這才見孫葛留下,芙芙也繼續說道:“小個子,不瞞你說,你的身份我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差不多理清了,同樣你對我二姐的衷心我也看到了。”
說到這芙芙又不免咳上幾聲,孫葛再次欲言又止,卻不知道面前人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
伍瑭倒上一杯水遞給芙芙,芙芙小聲說了聲謝謝,伍瑭又是一陣傷感,看向孫葛時又不免有了些嫉妒,明明剛剛他們兩個聊天就不是這副疏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