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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元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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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之,娘希望你能稍微學會點忍,不要對什麼壞事都急着趕盡殺絕。

如果你沒有用一篇《戒勵風俗德音》把長安的官員得罪個遍,你是不是做宰相能做的穩一點,指令能實施的順一點?那小人李逢吉,不就是抓了你和裴度的這個矛盾把你貶出了長安嗎?”

看到元稹的神情慢慢凝重起來,鄭蘭芝知道他聽進去了,笑笑,随後更嚴肅地說出她的看法。

“你正直,但過剛易折,得罪了大唐所有官員,毀了的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做的是正确的事,但現實不允許你這樣做。

你的未來應該是乘風破浪,不是因為太較真在哪個角落銳折鋒摧。”

【接着是藩鎮案。

裴度的兒子也在長慶元年科舉複試被刷下來,再加上朋黨事件,元稹在科舉案把裴度得罪的死死的。

唐穆宗親自出手給了裴度兒子一個進士的免考特招名額都沒有讓裴度回心轉意。

随後元稹和裴度的矛盾就在河北平叛時尖銳爆發。

此次河北藩鎮問題起源于朝廷對元和年間平叛者劉總對治理地方建議的漠視。之後長慶元年,節度使張弘靖不聽中央命令,克扣軍饷,作威作福,終于被嘩變的軍隊所殺,轟轟烈烈的河北叛亂興起。

按理說面對叛亂,朝廷應該擰成一股繩,可有觊觎宰相之位的“巧者”(可能是王播)蓄意挑起裴度和元稹的矛盾,跟裴度說元稹勾結宦官阻撓平叛。

于是裴度連上三疏彈劾元稹。

裴度彈劾元稹的奏章被史書當作正面例子引用,從此元稹被扣上了通宦通敵的帽子,這部分我們會在後面的“巧宦”章節講述。

這裡僅粗略舉出叛亂前元稹的《處分幽州德音》,叛亂後元稹的《招讨鎮州制》、《起複田布魏節度等使制》等文證明元稹當時緻力于平叛。

經此一事,兩人矛盾越發擴大。】

天幕講的并不明确詳盡。

文宗朝從越東被召回長安的元稹與從洛陽被召回長安的白居易同路,知己難得相逢。正傾杯痛飲,又恰巧來了天幕助興,他們喜形于色,一邊聽天幕一邊聊起了過去和朝廷。

準确一點說,應該是元稹開始罵朝廷,白居易在旁邊安撫。

“裴度?裴度懂什麼河北!他當年又不在前線。田布臨終遺言裡隻說了請朝廷救救深陷敵營浴血奮戰的李光顔、牛元翼,是他裴度一直擁兵在旁邊觀望,我們大唐的忠臣良将才會被困到這種地步!他以前平定淮西的氣魄呢?以前那個忠直有力的裴中立哪兒去了?”

“微之微之,先消消氣,我們和中立馬上要同朝為官了……”

“李景儉李寬中當年使酒罵座,罵得好啊!那些拉幫結派隻為了自己的高官早該罵了!就因為寬中罵了幾句,就要把他和他七歲的孩子一起貶到全是瘴氣的漳州去,那裴度那王播那些惡心的家夥也太不要臉了!這不就是殺人嗎?”

聽到好友李景儉的名字,白居易也氣憤起來。幸虧李景儉要被貶到漳州前,元稹當了宰相,全力營救才把李景儉改貶楚州。但之後李景儉不得志而死,還是因為這場宰相豪橫引發的的鬧劇!

“就是,寬中他明明是和你一樣含冤受屈……”可是即使大家都知道冤枉又怎麼樣呢?

大唐還在順着官員們的私欲不斷往深淵滑去。

他身邊這個指天罵地的官員,就是所有正直有才、願意和黑暗抵抗到底的官員縮影。

……他陷入了後人無休止的造謠和辱罵。

【經過科舉案和藩鎮案,裴元矛盾逐漸水火不容,唐穆宗卻在長慶二年讓他們同居宰相之位。這就引來了有心人的側目。

那“巧者”可以為了宰相之位挑撥裴度元稹,本來就有為一己私利阻撓淮西平叛前科的李逢吉又有什麼不好意思動手的呢?

他看到了一個機會。

河北叛亂至今,叛亂主謀朱克融、王廷湊已經被赦免,裴度重新成為宰相,但當時孤軍深入的牛元翼還被困在叛鎮。元稹為了營救被困半年多的牛元翼軍,意圖通過反間計救人,和獻計的于方等人來往緊密。

李逢吉看到這點,馬上參了一本元稹命令于方謀刺裴度。

唐穆宗信了,派了查案三人組去處理這件事,三人組分别是:李逢吉、鄭覃、韓臯。

……李逢吉會不會認真審案子大家應該都能看出來,鄭覃弟弟在科舉案複試被刷下來了,韓臯以前當浙西觀察使的時候被監察禦史元稹懲辦過私自杖殺安吉縣令之過。

好家夥!這查案的,全是仇人!

後來假事成真,元裴罷相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

他其實并不希望元稹回朝,裴度想。

冤枉又怎麼樣呢?元稹回朝,就是一泓碧水注入朝堂裡。

堕落的人們照着水鏡,看到了年少激昂的自己,又怎麼能不一拳把鏡子打得粉碎呢?

被年少的自己叩問本心,沒有人會願意面對這樣的災難。

元稹乘了天幕和新帝的風,才能上青雲,回長安,可他在長安又是什麼?一個人人喊打的廉潔符号?

他無法随波逐流,就必然會被朝堂抛棄。

【元稹在朝中得罪的人看到這個機會也一擁而上,編造了元稹的各種謠言,生怕他不能被貶出長安。

白居易《元稹墓志》和呂思勉《隋唐五代史》評述都對元稹被潑了一身髒水感到冤屈、憤恨。

在這樣的處境裡,元稹會後悔嗎?

或許就和他當時所作的《感事三首》一樣:

為國謀羊舌,從來不為身。

此心長自保,終不學張陳。

自笑心何劣,區區辨所冤。

伯仁雖到死,終不向人言。

富貴年皆長,風塵舊轉稀。

白頭方見絕,遙為一沾衣。】

這次哭的是李世民。

他錯了,他不該因為上次看元稹绯聞辟謠看的津津有味,就拉上全家拉上全朝一起看天幕。

現在他的眼淚已經被全家全朝都看到了,他從此再也不是他們心裡英明神武的威嚴君王了。

“為國謀羊舌,從來不為身。”

李世民回味着這句話,把這樣一個人放進前朝那烏七八糟的朝堂,隻是微微一想,淚水就又流出眼眶。

那是怎麼樣的朝堂?皇帝昏庸,全朝所有官員拉幫結派,外面又起叛亂。

侍衛之臣懈怠于内,忠志之士綏靖于外。

那是未來的大唐,腐朽的、扭曲的大唐。

李世民站在時光河流之上,伸手想要觸碰時間,卻隻能濺起一臉淚珠。

他救不了大唐,也救不了忠臣。

他隻能哭:“元卿……魏卿啊,如果他生在現在,我必定好好用他……你是多妩媚的一面鏡子,他就是多動人的一面鏡子啊!”

可惜李世民并沒有看到了長孫皇後溫柔勸阻面目扭曲的魏征上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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