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做一下心理咨詢心裡也舒服,讓莊火給你介紹個好的。”莊卿茹說。
“不要。”
周冰并不想對陌生人敞開心扉,特别是男性。但想想,如果那個人是莊火,好像好一點?
不過現在她們關系比較好,她應該不能向他咨詢,而且,也太尴尬了。
莊卿茹自己也沒去找心理醫生,周冰又不願意去,她就沒強求。莊火也隻好略過這個。
“沒想到我們大中午,不吃飯吃面包了。“他笑着說。
“冰冰喜歡,是吧。”莊卿茹道。
周冰很開心,“是啊。”
“你好像沒什麼喜歡的,就比較愛吃。”莊火說。
這話說中了周冰的心,她給了個贊賞的眼神。
然後掩飾不住得意地掏出一顆西瓜籽,“這是小西瓜的種子,我們一人一個吧。”
莊卿茹很給面子地歡呼。
莊火卻想,媽媽以前不就經常這樣逗他們開心,可惜他們兩個都沒有種植天賦。
“吃,多着呢!”周冰給兩人一人送上一個小西瓜,剩下的西瓜還在西瓜藤上,一起放在地上。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别有樂趣。周冰得意就容易忘形,一高興,她就說:“還是我們自由,爾琪在牢裡就是有西瓜吃肯定也沒有我們開心。”
“她一直在牢裡,你就一直和她通信?說不定她知道你心腸軟,才故意認錯和你交朋友的。”莊卿茹道。
周冰擺手:“不可能,她很蠢的。而且,我也沒想到我能和她成為朋友,她怎麼知道。不過,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放她出來的。”
“放她出來?你怎麼放她出來?”莊卿茹擦完嘴,嚴肅地看着周冰。
“我…”周冰有心說謊,又說不出,偏偏實話也不能說,她就沉默了。
眼看妹妹氣得想打周冰,莊火隻能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兩人一起針對。
“快說!”
周冰隻好說了,“就是,她說以後可能會有個特赦什麼的。如果我寫了什麼東西表示原諒她,她可能就出得來。”
莊卿茹重新拿起西瓜吃,“為什麼要放她出來,再說了,特赦憑什麼赦免她,她也就隻有初級種植者的身份聽起來還有點厲害!”
“種植協會!”周冰和莊火異口同聲道。
“是啊,明年政府換屆,她們想選個親近協會的領導班子上去吧。你要是寫了,就被她們利用了。”莊卿茹道。
“我不會寫的。不過我有什麼利用價值。”
莊卿茹正要對周冰說什麼,周冰的手機就震個不停。
莊卿茹隻好看着周冰回消息,隻是她半天不說話。
周冰一看,原來的周登找她,開場就是在嗎?
周冰很讨厭在嗎這個詞,因此更不喜歡周登,也隻回複在。
周登似乎就守在手機跟前,立刻回她:聽說你和爾琪是好朋友,她有可能放出來,你想幫忙嗎?
???
當然不想了。周冰看着手機想了想,回:怎麼幫?
周登果然回的就是之前爾琪說的那些,驗證了周冰的猜測,她才說不幫。
“你怎麼還在回消息。”說着,莊卿茹給周冰喂了一口鳳梨。
香甜的鳳梨刺激了周冰,讓她想起她在和卿茹她們說話,于是連忙結束了和周登的聊天。
“周登也找我了,為了爾琪的事。”周冰臉上的笑凝滞了,“雖然我認識她們兩個,但她們互相不認識啊。”
“她們兩都是種植師,可能她們認識了你也不知道。”莊卿茹說。
“也是。”
說着,就來了個視頻聊天請求。周冰連忙挂斷,一看,卻是吳繁之找她。
“吳繁之找我幹嘛?她都好幾個月不理我了。”周冰自言自語。
莊卿茹聽見了,道:“你們之前不是玩得挺好的?”
“是啊。後來分開了她就不理我,那我也不去找她,就斷聯了,她現在又來找我,不知道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吳繁之隻跟她認為有價值的人交往。她肯定找你有事,你看看是什麼事。”莊卿茹道。
兩人說話時,吳繁之已經發了好幾句幾十秒的語音和三個文件過來了,似乎在催着周冰回複。
周冰隻好語音轉文字去看,原來說的還是爾琪的事。兩個文件,一個是教她怎麼原諒爾琪,提供了模闆,稍微修改就能用。一個是協會内申請賠償的模闆,還有一句語音接受,憑這個,她可能拿到她應得的兩百萬賠償。
“這是什麼意思?”周冰把手機給莊家兄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