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和白澤相對無言,白澤微微搖頭,宗卿就知道某個貓一見到某個人就要跟他糾纏一生的命運一點也沒變,枉他說的這樣信誓旦旦,逃不了白給的命運。
宗卿想到這點就覺得好難過,沒興趣再說話,玉宸就讓白澤帶着他出門,他坐在白澤頭上任由風把他的銀發吹的狂亂,一邊磨刀霍霍,想要提前了結一個未來的對手。
出門數次見不着元始,他就發起脾氣來,貓在白澤懷裡伸頭探腦,小腳亂蹬,“你難道是避着昆侖山主走的嗎?”
怎麼我們找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找到他?這讓準備了大批法寶和神道秘術準備給元始一個臨終驚喜的玉宸分外不滿。
确實是避着元始走的白澤努力為自己辯解,“我當然是跟着昆侖山主的足迹走的,隻是你也知道,越是強大的生靈,越是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你這樣厲害的貓,但凡有些靈智,都要避你鋒芒的,更何況是昆侖山主了。”
玉宸認為這很有道理。
隻是會避他鋒芒的存在,又如何能說的上是他的宿敵呢?果然白澤是腦子糊塗了才會這樣說。
他從此不執着于一定要殺掉元始,但偶爾出門,三次裡也有要兩次是嘗試着想追殺下元始。
無它,唯此人太過能藏。
玉宸沉迷修煉和在宗族立威,忙裡偷閑的時候也會想到元始,他簡直比耗兒還會藏,他命中注定的死敵,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
尚未見到元始,玉宸心裡就盛滿了對那個人奇怪的不滿和好奇。
彼時的玉宸不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元始,會在經年後和他在某位祖師的道場相見,他和元始兜兜轉轉,錯過再錯過,直到他大開殺戒,力竭倒在血泊裡,被眼饞很久的鴻鈞撿走,一睜開眼就看着對方對着重傷的他評頭論足,末了還咋咋呼呼喊祖師來看他。
那時的元始在他仇恨的名單上靠的很後,他甚至想不起來曾經對追殺元始的執着。
一如現在通天對自己竟然會想要追殺元始而感到匪夷所思。
兩個貓不可能在神道的壓制下說謊,通天自己辨别了下,這竟有可能是真的,怪不得陸吾這樣緊張。
通天不期然想到初學劍時他為了得到誅仙向元始動手時突兀出現的殺心,原來他在這麼就之前就想殺掉元始了嗎?
可他師兄又做錯了什麼?
他不想搭理這兩個打擾了他好心情的貓,一手抓着香囊在膝頭輕拍,看着元始陷入沉思。
他師兄這麼文靜,生得俏麗,性格又好,是最合他心意的一個人了。
“我不喜歡有人做違背我心意的事情。”
通天拉長了調子,緩緩注視着兩貓。在兩隻貓面露疑惑之際開口,“除了我,不許有人對元始動手。”
不知道宗族的水有多深,通天不敢說太多,這樣模糊的意思,由着讙和類來看,就是玉宸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死敵要自己解決的心。
他真是多年不改初心呢!
讙突然好感動。
“聽懂了麼?”
迎着通天的冷臉,讙和類狠狠點頭,“少主君放心!他們絕對沒人敢搶你的獵物。”
如果有人敢違背玉宸的心意,他們會在對方幹出這種悖逆之事前為玉宸分憂。
通天并不感動。
“那麼……你打算何時回家?”
扭捏了半天,類發出了細細小小的詢問聲,長毛狸花的美貌,配上孺慕親近的眼神,讓人一眼可知這是一個對她至關重要的事情,常人很難會忍心讓這貓兒眼底的光暗掉。
然而通天,他确實是非同尋常的貓。
“你在窺探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