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偉建知道安竹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方緒和程研對她還不錯,但景翎似乎很不喜歡安竹,方緒和程研聽景翎的話,她得罪景翎,他們肯定不會幫她。
景翎那種壞脾氣,安竹還敢挑釁他的權威,有點不知好歹,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在心裡美美的想着。
誰知程研一聽是安竹帶的甜品,還放在了他課桌上,暴起的火焰立刻消失了一半。
他快步走到課桌前,拿起桌上的甜品,離的近了,那股奶香甜膩的香味更濃郁了,有種整個人被包裹在牛奶裡的感覺。
“這也太香了,看賣相就很可口的樣子。”
他的反應讓等着看戲的陶偉建失望了,不是,程研什麼毛病?他不應該把東西給丢了嗎?怎麼還當着景翎的面吃?
不過,景翎的面色很臭,眼裡還充滿了嫌棄的意味,“滾出去吃,别污染班裡的環境。”
程研爽快的答應,“得咧,我這就和小緒子出去吃,不污染翎哥你呼吸的空氣。”
“翎哥,我們馬上回來。”方緒和程研的想法一樣,拿上奶香小糕點就和他并肩出了教室。
景翎,“……”
看他們那麼寶貴那盒小糕點,景翎很不理解,他們腦子有坑是不是?為了一盒糕點把他給丢了,這讓他非常不爽。
讓他更不爽的是,他們雖然出去了,但班裡流串的奶香甜味還殘留着,久久不能散去,越聞心裡的火氣越燥。
他不由得想,安竹是故意的吧?敢讓他不好受,她等着。
他看向前排,安竹的位置是空的,人不在。
收回視線時,剛好對上陶偉建失望,不滿,憎恨的目光,景翎将火氣轉移到他身上,“看什麼看?還不上去把黑闆給擦了,留着過年用粉筆灰泡水喝啊。”
陶偉建,“???”
不是?這不是安竹的錯嗎?沖他發什麼火啊?
他一肚子火,也不敢朝景翎發,還得點頭哈腰的聽話,擦黑闆時,力氣很大,将黑闆擦的咯咯直響。
心裡對這群富二代們更厭惡了,但他又不敢像上次那樣去砸豪車。
明明事情做的很隐蔽,晚上就被人給舉報了,他還被警察抓走,拘留了幾天,背上了天降巨款,若不是他求着範陽幫他還了錢,救他出來,他這輩子就毀了。
直到聽說,範陽和一幫狐朋狗友打牌賭博,被人舉報,被警察抓走拘留,家族出面才把他給保釋出來。
這事還被有心人宣揚,弄的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整天對他們做的事議論紛紛,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調侃、嘲笑、鄙夷,像是在看陰溝裡的老鼠。
範陽和他的兄弟們最近沒來學院,他在學院裡也是夾着尾巴做人。
他們沒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搞事舉報,害他們被拘留,心裡埋了一肚子火。
他懷疑是方緒和程研為了幫安竹出頭幹的好事,能做到天衣無縫讓他們查不出來背後之手,那人的勢力肯定不簡單。
他眼裡劃過一抹陰狠,如果真是他們幹的,就算當時不能報複回去,之後也要找機會報複他們。
*
安竹若是知道陶偉建的想法,會稱贊他一句“大聰明”。
這個教訓是她給的,她雖然做的隐蔽,但若是勢力再強一些,對這件事情的真相再執着一些,也是有可能會扒出來的。
但他們沒有,這于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免得又招惹到這幾隻蒼蠅。
她閑的無事,拿着貓糧,坐在石階上,正在投喂腳下的幾隻流浪的野貓。
它們的警惕性很強,最初對于安竹的投喂很戒心,不吃她的東西,在她锲而不舍的投喂下,這些活潑好動的小貓咪,終于接納了她,和她有一些互動。
她的心情也因為這隻是小貓咪而放松。
“小可愛們,等會姐姐帶你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她不知道的是,範陽一行人雖然沒有查出是她做的,但對她的一舉一動和情感變化還算感興趣的沈書君查到了她的行為蹤迹,知道了她最近做的很多事情。
比如接近柳雪落,幫助柳雪落,安竹之前讨厭柳雪落的神色,以及付出的一系列撕筆記,語言孤立她的行為可不是假的。
那她為什麼又要改變策略接近柳雪落?對柳雪落好呢?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又或者是在憋什麼大招?
他不相信一個人會在短時間内改變這麼大,因為他将這些年所觀察到的情感變化,建立了一套他理解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