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的課程相當嚴格,混在一堆雌蟲裡難免不小心磕着碰着,尤其是在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曜是一隻雄蟲的時候。
不過相比校内其他系脾氣火爆橫沖直撞的雌蟲,藝術系的雌蟲已經是難得的溫柔了。
“你這樣弱不禁風能抱得動未來雄主嗎?”
狐疑的雌蟲盯了曜足足十幾分鐘,當看到這位柔柔弱弱的新同學竟然誇張到連五百多公斤的三角鋼琴都無法挪動後他實在繃不住了,演的吧?
“我幫你。”雌蟲一捋袖子輕輕松松将鋼琴歸位。
星際聯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這是全體軍校生都在關注的熱點,也是骨子裡就流淌着好戰血液的蟲族們的狂歡盛宴。
休息時間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一起讨論參賽的熱門選手,由于比賽周期長,匹配對戰規則複雜,最終的奪冠選手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尤其是賽程後半段的競争尤為激烈,選手們的排名随時可能重新洗牌。
曜聽周圍同學聊的最多的就是越發嚣張的上半區某神秘選手。
由于每次比賽獲勝獎金都是幾何倍數增長的,有熱心蟲統計過他最近幾百場比賽斬獲得的金額已經夠在寸土寸金的中央星買下一座摩天大廈了。
财力雄厚的克林克家族從幾百年前開始就是星際聯賽最重要的贊助商,公爵每年都會出席決賽為冠軍頒獎。
不過今年,按照慣例應該由已經成年的曜來頒獎了。
說實話曜對這位神秘選手也充滿了好奇,倒不是心疼他雄父的贊助費,而是好奇這位選手的真正實力。
别人恨不得把全部身家換成積分,他倒是反過來了,一直把積分兌換成獎金,而且每次比賽都是速戰速決,來去如風身份成迷的大佬似乎是個大忙人。
有人說他是神秘組織一流的雇傭兵高手,有人說他是軍部高層某大佬的培養的關門弟子,有人說他是純血豪門不被承認的私生子。
當然還有更離譜的謠言說他隻是一個和千千萬萬雌蟲沒有區别,想要掙錢買房,忙着和漂亮雄蟲卿卿我我的小平民。
不管傳言是真是假,有眼尖的觀衆已經在比賽時發現了這位選手的無名指套上了一枚象征忠貞不渝的婚戒。
自從戴了這枚戒指,雌蟲比賽都開始隻用一隻手了,觀衆想不注意都難。
衆所周知虛拟對戰是不會真實損壞随身物品的,而且他明明可以在對戰前摘下戒指,很難不懷疑某選手是在故意炫耀自己有對象這件事。
每次聯賽的熱門選手都能收獲不少小迷弟,不說其他地方,光曜在的這個班就能看到不少讨論的。
下課後小雄蟲拿出素描本盤腿坐在窗下畫畫,安安靜靜等着雌蟲來接他,陽光透過水晶玻璃折射在專注的玫瑰粉眼眸上。
沉星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小雄蟲一扭頭也發現了雌蟲,立刻驚喜地啪嗒合上畫本跑過來抱他。
“怎麼不怕被家人發現了?”
沉星驚訝以前隻敢做賊一樣在沒人的地方和他親親的小雄蟲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抱他。
曜想搖頭說不害怕,但想到雌父雄父可能的反應最終還是老老實實攥緊雌蟲的手點點頭,“怕……但是沉星馬上就要成為我的雌君了,我會努力保護你的。”
曜悄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就算雄父雌父會生氣,他也想光明正大和雌蟲在一起。
保護?沉星被小雄蟲的一本正經逗笑了,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在曜的心裡是有多弱,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嗯,我明白曜曜的心意了。”
其實領不領證沉星都不在意,隻要能得到曜的承認就足夠了。
内斂害羞的小雄蟲說喜歡他,承諾娶他做雌君,他的整顆心都快被融化了。
戴納遠遠地看着曜又和雌蟲抱在一起,臉上多了幾分無奈,養父的話還回響在耳邊,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曜。
“哥哥怎麼來了?”曜一邊小心翼翼看着戴納,一邊抓着沉星不肯撒手。
小雄蟲紅着臉頰介紹:“哥哥,這是男朋友…”
“哥哥好。”沉星笑眯眯地伸手去握。
誰是你哥哥?
“你好。”戴納皮笑肉不笑,早就不是第一次見面的兩隻蟲之間硝煙彌漫,隻不過都默契地不想讓曜看出來。
曜左看看哥哥右看看沉星微笑着把他們的手拉到一起:“哥哥不要欺負沉星!你們之前是不是已經見過了吧?”
沉星:……
何止見過,被曜護崽一樣護着的雌蟲完全不敢提自己趁曜睡着把戴納當成情敵打了一頓的事。
順應養父克裡斯的要求,特意來看曜的戴納擔憂地摸了摸小雄蟲的腦袋,“曜曜在學校有什麼不适應的嗎?”
“沒有。”曜搖頭,“學校的老師同學都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