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傷的極其嚴重,催 | 情劑是從靜脈注射的,見效也快,為了盡快恢複清醒他幾乎自殘放幹了身上的血液。
繭内的空間太小,曜被戴納抱着隻隔着一層薄薄的貼身衣物,雌蟲和雄蟲強烈的信息素交纏混合在一起。
曜本能覺得惡心,但當對方的臉變成他平日裡敬重的哥哥,顧不得思考其他,隻想着能不能快點救活戴納。
他不希望戴納出事,不僅僅是因為收養關系帶來的哥哥身份。
從戴納被收養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蟲了,在牙都還沒長齊的年紀,戴納就牽着小雄蟲的手,許下了守護一生的承諾。
就在曜給戴納治療的同時,外圈的研究員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也沒想到能惹出這麼大的禍。
戴納沒能成功和雄蟲交尾,強制發情的藥物會毀掉他的,看現在這個樣子别說提升等級,等級不跌落就算好的了。
如果是其它蟲做實驗他們還不擔心,一隻普通的B級雌蟲而已,但是誰讓他的後台大,将軍要是知道戴納不僅沒能提升等級,而且還降級了,絕對會活剝了他們的。
先天等級本來就不高,克裡斯用了不少心血與資源才将戴納堆砌到了能與高等蟲族一戰的實力,要是降到C級或者D級還不得吐血三升。
“都這個時候了還擔心戴納?小殿下還在裡面呢!”
“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
比起克裡斯,洛厄裡覺得更早到的絕對是公爵大人的怒火,以及雄蟲保護協會的調查,現在兩邊得罪,指定沒他們好果子吃。
“哥哥……你怎麼樣了?”小雄蟲帶着哭腔,在曜的努力下,暈過去的戴納終于恢複了一絲意識。
他再不醒曜都要慌了,失血伴随而來的是失溫,如果雌蟲的造血功能沒能恢複,再過不久抱着他的就該是一具屍體了。
“别怕曜曜,我帶你離開。”戴納稍微恢複了力氣,他歎了一口氣,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數。
“哥哥是不是吓到你了?”雌蟲摸了摸小雄蟲的頭,“對不起曜曜,是哥哥不好。”
“沒有……我隻是看哥哥一直不醒太害怕了。”
在星際的已知種族裡,雌蟲幾乎是bug一樣的存在,隻要還有一口氣都有辦法恢複,到底是什麼傷到他這麼重呢,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曜的精神力觸手還覆蓋在雌蟲心口,從傷口一絲絲往内部輸送能量。
老師曾說過,精神力是雄蟲身上最珍貴的東西,更甚于信息素,也是衡量他們血統高低的标尺。
通過精神鍊接進行治療的行為太過膽大危險,很容易反噬雄蟲自身。
曜雖然有強大的精神力,但他很少使用,維爾是不會給他丁點機會接觸到這類危險知識的。
“閉上眼睛!”小雄蟲的雙眼被一雙染血的手蒙上,戴納嘴唇發白,絢麗的蟲翼瞬間掙脫巨繭……
─
「曜曜,幾點回家?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我想去接你,可以嗎?」
餐桌上未動的菜早已放涼,蟲蛋在他的手下使勁蛄蛹想要逃脫魔爪,沉星盯着毫無反應的光腦半晌,直到時鐘指向夜間十點。
“崽崽,你是不是想爸爸了?”,聞言蟲蛋停住不動了,片刻矜持地蛋殼點了點,沉星其實根本沒考慮過它的反應,接着自言自語道“就這樣決定了,我們去找爸爸吧。”
曜在中央星的生活非常規律,平日除了上學聽聽課,常待幾個圖書館,偶爾會和埃貝去一些感興趣的藝術展,音樂會之類的。
雖然曜提前說了會晚點回家,可以不用等他,在這安全系數首屈一指的中央星,沉星還是放心不下來。
曜從小交的朋友都是維爾精心安排的固定刷新的NPC,這讓小雄蟲有點内向孤僻,不太擅長與蟲打交道,除了埃貝這個身份同樣高到攔不住的意外,他基本沒有交心朋友。
偌大的校園,翻來覆去尋了幾遍,光腦依舊沒有回複,發出去的消息都是未讀,沉星難免生出焦慮。
“會去哪呢?”沉星不想過于幹涉曜的交友自由,也不想變成妒夫盯着雄蟲不允許他與其他雌蟲社交。
因為維爾的原因,曜非常不喜歡被監視約束的感覺,但沉星第一次生出悔意來,沒在曜身上安上幾個監控定位。
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擔心他是否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