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彈是魔修中人的?”陳嶼元聽完後便問。
洛展京點頭表示信号彈上面有魔氣纏繞。
陳嶼元追問:“還有其他痕迹嗎?”
一般來說信号彈這種東西不應該遺留在現場,出這種任務的魔修起碼是高階魔修,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而且最奇怪的是明明其他什麼破綻都沒有,就這一個那麼明顯的破綻,那不就等于自報家門?
陳嶼元不語,心裡卻有了盤算。
雖然他不說,但是在場的也都不是傻子知道這其中疑點重重。
是不是魔修,亦或是……家賊難防,誰又敢一言以斷之?
“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貴家主現下何處?”
原朝生盯着平面圖沉吟半刻才道。
洛展京知道他想問什麼,于是和盤托出:
“……父親他前些日子沖擊新境界失敗,至今昏迷不醒,家主令一直由父親獨自保管,他一昏迷,家主令也就随之不知所蹤。”
這一切都太巧了,不知道做局的人從多久以前就開始謀劃了。
原朝生來時便見盔甲黑衛在挨家挨戶地搜,這樣聲勢浩大做着無用功,便建議道:
“現在接着搜城根本沒有意義,洛兄不如将人都撤回來。”
洛展京卻面露為難:“父親出事後便是我大哥管家,全城搜捕也是他的命令,我也是有心無力。”
事情聊到這個程度就不适合聊下去了。
所以原朝生和陳嶼元都沒有選擇再開口,氣氛一度陷入沉默。
最後是一旁的明忱樾開口打破靜谧:“洛大哥可以先跟您兄長商量商量,這事關追查的方向,還是很重要的。”
洛展京不置可否,隻說路途勞累,請他們先行休息。
到底是人家家事,三人也知道言盡于此便随仆從離開。
他們之間沉寂,彈幕此刻卻熱鬧得很。
【這哥哥怪奇怪的,明明搜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改】
【感覺大家都心照不宣哥哥有問題,但是礙于情面不能明說】
【盲猜就是大哥監守自盜】
【大哥偷自家東西幹什麼?他都掌家了,偷個這玩意回去難道他還能拿出來用不成?】
【不是,怎麼就我們小天使粟粟沒來】
【因為你們小天使蠢得出奇,這種智商局不适合他】
【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們mcy很聰明嗎?人都點到為止,就他叭叭叭】
隻不過讨論不了三句劇情就開始陰陽怪氣,畫風跑偏。
與此同時,知道劇情的許椿白開着沈珞的馬甲順利拿到了玄麓偃月刀,換下馬甲後就拿着刀第一時間找到喬棤。
于是現在她和喬棤倆人正坐在山頭上研究怎麼樣才能把這把刀給融了。
“要不,先放我那爐子煉個七七四十九天看。”盯着把破刀看了快一下午了,許椿白沒煩,喬棤都要煩了。
許椿白聞言猛的搖頭,這玩意是九階器師用北境玄鐵造的,曾經是洛家先祖洛長奉的武器,殺萬魔,誅萬妖。
上面的戾氣能把喬棤那個爐子煉炸。
不能融掉的話,她根本用不了,沒法兒解釋這玩意的來源,但是要她就這麼把東西還回去給男主,她又難受。
許椿白望着這刀就發愁。
喬棤被磨得一點耐心也沒有,直言道:
“那你别想了,其實融了用處也不大了,你還得找人來煉一把兵器出來,那還有沒有這個強度就不知道了。”
神器的強,可不是能複制的。
喬棤說的也在理,那就隻能還回去了,不過不能正常還回去。
就像之前搶玄麓偃月刀的時候一樣,裝是器靈化成人就好了。
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刀在主角團面前據為己有了,誰還能和器靈搶刀呢?
不過想到裝器靈那會兒也是有意思。
時間拉回那個夜色黑沉的深夜——
月上梢頭,九星塔下。
許椿白原本是想讓沈珞從系統空間直降玄麓偃月刀旁邊。
結果發現這刀上有封印,然後就不得不等劇情裡偷刀的人過來解開封印再明搶。
好不容易等那黑袍人把封印解除,許椿白準備開搶了,她才現身就被系統音提示。
【滴!宿主不可被發現卡牌身份非本世界産物】
幾乎和電子音一起響起的還有黑袍人的質問聲:“來者何人?!”
暫無身份的野人号,許椿白腦子差點沒轉過來彎,隻能故弄玄虛把問題扔回去:“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尾音被拉得老長,結合着「洛神」的服飾身形飄飄忽忽,在慘白月光下簡直如同鬼魅。
黑袍人的腦袋輕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看自己手裡的刀。
許椿白的視線也順着看向那把刀身漆黑,隻有刀柄呈現出墨綠色的彎刀來。
這不就有了。
表演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