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私生要麼就是一時想不開,開解一下明白了裡面的利害,也就不會再繼續;要麼就是一根筋通到底的歪心思,光勸沒有用,最終隻能鬧到行政拘留。
可若真到這個地步,粉絲就背案底了,對他們的人生影響非常大。不到萬不得已,傅遠山是不會把事情做絕的。
既然官方不能出手,後援會和大粉總得做點什麼。畢竟都是粉絲,粉絲之間的事也該放在粉圈解決。
但古稻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粉絲啊……
線上吧,他不僅不混粉圈,連站子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态度。線下的話,真人pk,誰能有勇氣跟個能俯視你的人正面剛呢請問?
最終菜花隻回了五個字:替傅粉默哀。
又過了幾秒,可能是怕古稻斯太嘚瑟,又回了一句:就該讓你傅老師收拾你。
古稻斯不負菜花所望,回複了他一個狗狗得意的表情包。
把菜花應付過去,古稻斯正要繼續投入後期的深淵地獄,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來自古稻斯的大師兄。
“咋了師兄?”
“我說小師弟,你上哪兒去了?我按你門鈴半天了!”
古稻斯揚了揚眉,“怎麼師兄,你來前不算一下此行順不順利嗎?”
“我倒是算了啊,”師兄歎氣,“就是不順我才來找你啊。誰知道你也不在家!”
“我在溪左呢。師兄你在蔔筮一道是真不行。我看你下次下山還得讓師叔給你算。”
“行了别貧了。你啥時候回來,我先找個地方對付一陣。”
古稻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視頻素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重新把電話放在耳邊:“我改簽一下,下午四點左右到家吧。你到我小區門口那幾家店解決一下吃飯問題,等我回來。”
他挂了電話,把所有的設備又歸置回了自己背來的那隻雙肩包,輕裝簡行地下樓去辦理了退房。
由于他退房比較早,酒店甚至沒算他第二天的房費。又剛巧碰上了抽獎活動的尾聲,古稻斯随手就刮出了一個頭獎,一台最新的水果手機。
古稻斯扯了扯嘴角,盯着酒店工作人員遞向他的包裝完好的産品,猶如盯着一隻洪水猛獸。他一轉頭,剛巧看到傅遠山的小助理路過走向專屬電梯,古稻斯福靈心至,跟工作人員說:“麻煩送給傅遠山先生吧,就說是他的粉絲借花獻佛。”
然後古稻斯就施施然離開了酒店,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其實古稻斯也不确定那台手機送不送得出去。畢竟傅遠山入行至今十年,從來沒有收過粉絲禮物。主辦方這次搞這麼大陣仗,又在活動中對傅遠山有所虧欠,碰到這樣的請求,恐怕也很難強求傅遠山。
但古稻斯直覺這樣做絕對有益。雖然對誰有益,他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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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古稻斯相當準時地出現在了自家小區門口的東北菜館前。
他朝裡望了望,一下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抱着背包正在打盹兒的藍衣青年。
古稻斯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就進去給人搖醒了:“大師兄,回家了!”
舒鴻哲被古稻斯碰到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看着古稻斯懵了好一會兒才醒神。
“喲,小師弟,好久不見。”
古稻斯原本想問問他這一覺又去了哪裡,但在人家店裡不太好讨論這些,直接給人拽走,路上說。
舒鴻哲被冷風一吹,打了個激靈,被古稻斯拽着時候有些踉跄的步伐也平穩了,才說:“你怎麼背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
“咋,你還回昨天去了?”
舒鴻哲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我視頻上看到的。那是不是你之前手機桌面那個?”
古稻斯點了點頭。
“我看到他拿着個新手機。”舒鴻哲拽了拽古稻斯的衣袖,“小師弟,我手機摔了,你送我一個新手機呗。”
古稻斯一邊琢磨,看來手機是送出去了,一邊拉開他師兄的手,“别扯犢子,到底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