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發生一些突發意外事件,但“道之上”總算是順利錄完了。
完成錄制的當天下午,節目組幾乎是在惜緣山山腳下的小鎮就地解散的。
臨别前大家都交換了聯系方式,甚至傅遠山還得到了古道長的住址。
古稻斯的原話是:如果藥用完了,我讓師叔給我寄,到時候你來找我拿就行。
畢竟不太好去要大明星的地址麼。
符卉在經紀人的催促聲中還抓緊時間,跟所有人都合了影。雖然實在匆忙,大部分照片裡總有一兩個拍得臉都變形了,以至于小姑娘相當懊惱,但古稻斯拍胸口表示,發之前交給他,保證還原所有人的美貌。
傅遠山還趁機強調:“我就說,圖片發出去之前還是得修的。”
古稻斯無語:“你的自拍你怎麼從來不修!”
畢竟在傅粉眼裡,傅老師的美貌永遠是:他拍視頻>他拍精品生圖>自拍視頻>他拍精修圖>自拍。
即便被人當面控訴,傅遠山還是一如既往:“我沒有技術啊。能拍不錯了,還要這要那……”
古稻斯想罵,但對着那張臉實在是罵不下去。“傅老師,你能活到現在還有那麼多粉絲一定是因為你的臉和你不愛營業。”
傅遠山本來想反駁自己不靠臉吃飯,但想想總覺得又要繞回昨天那關于他長相的無聊争論,就擺了擺手,上了保姆車。
古稻斯目送所有人離開,自己則回了山上。
還沒收拾東西回自己原來的房間,惠山師兄就湊過來了。
“師弟,那些客人都走了?”
古稻斯抖了抖這兩天傅遠山睡過的鋪蓋,簡單算了一下明日的天氣,打算把這些被褥曬了,後天再回去。這會兒聽師兄這麼問,古稻斯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這也兩三年沒過來過年了,今年還不打算在山上過?”
古稻斯搖了搖頭,“我感覺過年那會兒還有事兒,得在南邊待着。對了,這次回山怎麼沒見到師祖他老人家?”
“玄清師叔把他老人家接下山,說是今年回慶市過年。”惠山見古稻斯一臉什麼都不想聊的樣子,自顧自說,“聽說師祖他老人家打算明年把觀主的位置卸下來,然後到山頂把那個荒廢的小道觀拾掇拾掇住進去,以後就不管我們了。”
“說得好像師祖管過我們似的。”古稻斯心裡一動,“應該是玄清師叔的劫要到了。師祖不是說過麼,這一劫攸關性命。”
“那你呢?大師兄說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你的紅鸾星象應在哪兒了。”
古稻斯放下疊到一半的被褥:他就知道師兄特地過來沒什麼好事。“師父都說我四十歲前無桃花。我身邊也沒什麼異性。就剛剛節目組裡的嘉賓,你看那閨女的樣兒,她跟管霄那小孩兒有預兆還差不多。我都懷疑你們集體出錯了。”
惠山明顯不信,“你聽聽你說的像話麼。師門裡那麼多蔔筮好手,一個兩個解歪了有可能,全部都錯了,你自己信嗎?而且你這顆紅鸾還在夫妻宮,你真的沒有?”
古稻斯突然很想欺師滅祖、同門相殘,但看看自己手邊除了一床快被自己揉壞的被子,就腕子上一把七星劍了。算了,不一定幹得過,而且他還要惠山師兄畫的符箓防身呢。七星劍畢竟是大師兄的。
他把亂七八糟的被褥一扔,坐到惠山身邊,把自己這兩年都是獨進獨出、周圍沒有異性,連被迫工作都沒有跟任何異性深交。
惠山一臉不可置信,“網友也沒有嗎?你不是直播好些粉絲麼。而且我看你朋友說你女粉比例高。”
“菜花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跟你們說啊!”
“他有求于我們?”
“……”古稻斯也是醉了,但,“不可能,我連粉絲群都不進,除了蔔卦從不私聯,哪兒來的啊?”
“修清師伯說,你原本空空如也的子孫象變成三個了。”
真的假的!“師父真是這麼說的?”
“嗯,據說就是明年了。你今年要是什麼都沒有,明年哪兒來啊!”
别說,古稻斯自己也想知道。
-
紅鸾和桃花是沒讨論出來什麼結論,古稻斯在山上又待了兩天,就下山回到了自己在橫山的公寓,恢複了原來直播、練攤、練武的日常模式。
開播他的粉絲就嗷嗷叫着說被放了兩天鴿子,需要補償。
而古稻斯本人先去看了一眼平台通知,就是上一次“聯誼活動”的最後成果。
說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貓貓睡睡的粉絲團過于彪悍還是他們倆的CP太好嗑(不),他們上次那個聯動直播的數據在全站範圍内居然還挺高,直接進了前十。
因為這個事兒,他開播之後直播間帶粉絲牌的人也多了非常多。
但同時也混進來很多完全不熟悉的用戶。甚至還有好多明顯是水軍的家夥,連等級都沒有名字都懶得改的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