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軒笑得張狂,仿佛瘋了一樣,哪裡還有一點京城第一才子的模樣。
沈夢芸擔心自己出來的是被人察覺,心裡更是煩躁不已。
此刻見到他這副樣,更是懶得理會。
她面色微沉,眼底滿是不耐。
“如果你找我過來隻是為了說這件事,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說完轉身便想往外走。
見她想走,周啟軒臉色一變,猛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行!你不能走!”
“你今天非給我一個交代不可?!”
“若不然,就别怪我拉着你們一起死了!”
周啟軒本就慌不擇路,此刻更是想抓住一隻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了沈夢芸的胳膊。
陸桓宇時至今日都沒有露面。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沈夢芸不過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比得上周啟軒的力氣。
剛走到門口就被他拽了回去。
“你放開我!”
沈夢芸奮力掙脫周啟軒的動作,可男人的力氣太大了。
她的所有掙紮就仿佛溺水的人一般,毫無用處。
再加上他向來未曾接觸過的外男。
此時被人如此拉扯,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隻剩下了最本能的掙紮。
周啟軒原本隻是想把人拽回來。
可他沒想到人在拼盡全力之後會爆發出如此大的力氣。
就算他能勉強壓制住沈夢芸,也根本不可能冷靜地跟他商讨對策。
周啟軒掃了一眼包廂裡的布置,便直接一把将沈夢芸按到了牆上。
想讓她冷靜冷靜。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
“周兄,許久不見,你今日可算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周啟軒頓感不妙。
他向來喜歡在茶樓呼朋喚友,吟詩作賦。
舉手投足皆十分狂放。
因此也從來不給他們設限。
就連他獨有的包廂,那些與他交好的書生也可以随意進出。
隻是此時此刻……
聽着門口傳來的聲音,周啟軒目光猛的一顫,下意識想開口阻止。
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下一秒,包廂的房門被人推開。
看清房内的場景。
站在門外的數名書生,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起,直接僵在了臉上。
房間裡,周啟軒手中抓着一位粗布衣衫的姑娘,将人硬生生的按壓在牆上。
兩個人身形相想接,衣衫不整,一眼看去就覺得不甚清白。
站在最前頭本想找周啟軒讨論文章的書生,他一臉呆滞的張了張嘴,也隻是沙啞的叫了一聲周啟軒的名字。
整個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場詭異的甯靜中。
見他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跟在後面的書生一臉疑惑的追了上去。
“怎麼了,你們……”
話未說完,所有的花邊頓時堵在了喉嚨。
天啊!
四周審視打量嫌棄的目光如芒刺背。
沈夢芸面色蒼白,嗡嗡作響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一切全都完了。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門口,沈夢芸來不及多想,一把扯過旁邊的頭巾,捂着臉,擠過人群沖了出去。
目送那人急匆匆離開,站在門口的書生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周兄,這……”
他十分尴尬的遲疑了許久,最後隻匆匆扔下一句,“看來周兄今日不便,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腳底一滑,頭也不回的迅速逃走了。
衆人面面相觑,也全部都做鳥獸狀散去。
看着空蕩蕩的包廂大門,周啟軒一臉煩躁地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把沈夢芸請出來,結果正事沒說還被這群人看到了他們……
周啟軒一臉煩躁。
忽然,周啟軒捏動眉心的動作猛然一頓。
這……怎麼不能是他的機會呢?
沈夢芸雖然算機沈清溪是事實。
可不管怎麼說,沈夢芸也和沈清溪流着相同的血脈。
若是他能夠娶到沈夢芸……
那他和沈清溪之間的仇怨,豈不是就可以靠血脈親緣,一筆勾銷?
更何況,剛才可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拉扯。
周啟軒眸光微動,頓時活泛了起來。
周啟軒想到了哪裡,沈清溪毫不在乎。
她本就是帶着妹妹出來消遣,隻是沒想到在這風光霁月的茶樓中,卻不小心看了這麼大一場戲。
沈清溪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玩的這麼大。
其實本來沈清溪隻是想把他們陷害自己的事實,借着那群書生之口告訴大家。
可沒想到……周啟軒和沈夢芸可比她想的敢做多。
直到看見沈夢芸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惱羞成怒掩面沖出了包廂,沈清溪神情微怔,眼皮猛的一跳,頓感不妙。
他們這是……在包廂裡做了什麼?
就連沈清荷似乎都察覺到了剛才跑過去的身影有些熟悉。
她扯了扯的一衣袖,眼底一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