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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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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言午,雖說修為被明翎穩壓一頭,可因為他疑似弑父篡位的姐姐,關注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但畢竟修真界才華出衆之人如過江之鲫,這兩人出名不代表其他人不厲害,隻是大家習慣将目光落在最出衆的人身上罷了。

沉昭心中思量不斷,站起身子,對白意道:“走吧。”又轉頭看向易靈寶:“若是晚上還沒回來,你就先行休息。”

易靈寶撐着臉,長長的睫毛垂下,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走出了那個小巷,白意才道:“你和易靈寶認識?”

沉昭沒什麼好隐瞞的,說:“打算結伴去參加公主祭。”

一轉頭,就看到白意滿臉寫着“皇太女微服私巡就算了,還要考狀元當官這是否太過離譜”。她的表情實在太過豐富以至于沉昭一瞬間解讀出來,她眼角抽搐了,繞開了這個話題,問:“易靈寶是什麼人?”

白意收斂好表情,垂眸沉思片刻,用了一個恰當的形容:“一個很有名的刺客。”

刺客?

雖說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單看易靈寶稚嫩的外表,旁人完全不會将她與刺客聯系起來。

白意看出她的疑惑,道:“有人曾說,易靈寶隻要出箭,十死無生。”

這也太誇誇其詞了,易靈寶再怎麼說也隻是金丹,就算她箭術再如何高超,靈力的差距擺在那裡,若是靈力不夠,連旁人的護體靈力都破不了,何談殺死?

“她曾經殺死過一個化神。”

他讓易靈寶徹底打響了名号。

沒有人知道她怎麼做到的,包括那個化神和他的親朋好友。那個化神在知曉易靈寶接下刺殺他的懸賞以後,甚至解開了自己的諸多護體靈器,放話說他隻憑護體靈力便可以反噬她,他等着她來。

第二日,人們看到了坐在自己洞府前,胸口插着一支血箭的屍體。那支箭穿過了他的護體靈氣,将他的生命連同元嬰一同釘死。他的目光中夾雜着不解與恐懼,手裡還緊緊攥着藥瓶,幾顆丹藥掉在地上,他沒能撿起,也再也無法撿起。

聽完這個故事,沉昭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意也沒有多對沉昭說什麼,第一是她和沉昭沒熟到她可以對這位皇太女指手畫腳的份,第二是易靈寶雖說實力成迷喜怒不定,但是隻接他人的懸賞令,并不濫殺無辜,這也是為什麼她剛剛在易靈寶面前絲毫不避。

聽到沉昭的問題,白意想起自己找她的目的,臉上帶上了淡淡的死意:“阮玉深又自盡了。”

聽到這個出乎自己意料的消息,沉昭眉頭高高挑起,問道:“怎麼回事?”

白意歎了一口氣,臉上的倦怠壓都壓不住,再也不見二人冰原上相見時的那種安定平和:“今早她來見我,跟我說了一些我聽不太懂的話,然後回去就自裁了,用碎瓷片紮了自己丹田。”

“她說什麼?”沉昭問。

白意回憶了片刻,說:“其實挺亂的,我也不理解什麼意思。她的原話……我想想。”

彼時白意剛結束自己的工作,通宵達旦地處理城主府積壓事務,還有皇室那邊派來的名義上是監視她實際上是給她分擔壓力的助手,她手頭的事已經不多了。正這麼想着,阮玉深就走了進來。

白意對她的來訪深感意外,但是還是讓何達為她添上了茶水,同時虛僞道:“阮城主有何貴幹?”

阮玉深擡眼,通紅的眼睛顯然是哭過,搭配着她脖子上的疤,一瞬間讓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的白意預感到不妙。

阮玉深問她:“如果全天下的人都會死,隻用犧牲幾個人就有渺茫的希望,可以換全天下人活着,你怎麼看?”

白意也不知道為什麼剛一結束徹夜的工作就要面對這種深奧的問題,她害怕刺激到阮玉深,并不敢輕易回答。

可是阮玉深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又哭起來,她說:“都隻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

白意不敢勸,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阮玉深哭,聽她念叨所謂的命運和死亡。

阮玉深哭得累了,便幽魂一樣自己離去了。但是白意不放心,差了人去看着。

阮玉深自盡的消息傳來時,白意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但是人不能不救。

她頭疼欲裂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已經給她用了續命的靈藥,但是傷勢太重,南城又沒什麼厲害的大夫,所以我想到了你。”

沉昭聞言,駐足靜靜看着她。

白意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當地問:“你是藥宗弟子吧。”

沉昭回憶了一下此前與白意相處的種種,意識到是她留下的師父最後幾瓶丹藥暴露了她。

她師父用的藥瓶多為紅口,這是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事,現在還有人專門把藥瓶做成紅口販賣,用以混淆視聽。

她說:“那你應該知道我的過去。”

白意老實道:“知道一點。”

“那你還找我?我并不通習醫術,還是被追殺的弑師罪人。”說起這些話時,沉昭微微出神,她發現此刻内心竟然是麻木的。

她最初被指認弑師時,幾乎痛苦得要嘔出血來。但是無論她如何辯駁自己毫無修養不可能殺死師父,如何解釋那個追殺她的神秘人,都會被打作詭辯。他們單方面判下了沉昭的罪行,卻還要将她辯解的機會也一并奪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人吹毛求疵地反駁,她做過的所有事都被公之于衆。

她必須要做一個最完美的罪人,然後人們便會說:“怪不得,原來以前就是個偷東西的壞種,被教養了這麼多年,也還是本性難改。”

她大聲為自己鳴冤,可是沒有人聽她的話。

到最後離開無藥城時,她都還背負着這個罪名。

白意一怔,随即臉上浮現一絲厭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于那群野狗而言,兇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藥宗死去以後,無藥城的歸屬。”

“無藥城理應由藥宗傳人繼承,所以,他們必須将你驅逐出去。”

盡管這是沉昭早就清楚的事實,可是被白意說出口,還是引得她心情低落。

她師父庇佑凡人,禮待修士,為善四方又不求回報。到頭來,不僅被她害得身死道消連兇手身份都不曾知曉,最後連無藥城都要被人奪走。

眼看着時間過去,沉昭還遲遲不表态,白意急切道:“已經沒辦法了,現在去請長生門的人已經來不及了。你會制藥對嗎?我相信你,城主庫房裡的靈藥随你挑。阮玉深現在不能死。”

沉昭聞言,整理好情緒,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問:“沈昀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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