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動作老師指導下順利進行着,直到最後一部分,鬼魂小玉掐住秋生的脖子。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看着他泛紅的臉,流郁小心的問道。
“沒有,你太輕了,盡管用力。”錢嘉華雙手抓住她的手臂。
經曆過兩次将壞人打骨折的經驗,流郁面對錢嘉華的脖子真的不敢太用力。
“那我再用力一點。”流郁加了一點力度後,看到錢嘉華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記住此時的力度。
這裡差不多後,錢嘉華該接桃木劍了。
第一次沒接住,第二次接的角度不對......直到第5次,錢嘉華順利接住林師虎丢過來的桃木劍。
動作排練就到這裡,其他的要等進入狀态後再進行。
流郁收回手後,錢嘉華咳嗽了幾聲并扭了扭脖子。
“手是不是無力了?”錢嘉華關心的說着,拿過她的手給她揉手腕,一隻結束拿起另一隻。
流郁想抽手,想說不用了,但錢嘉華的表情很認真,她一旦有抽手的動作,他就會說,“不要動,現在不好好放松,等拍攝的時候會沒力。”
她想說不會的,最後隻吐出兩個字‘謝謝’。
唉,果然真誠,是對待她最好的殺器。
“之前說的那些,讓你為難了,抱歉。”錢嘉華垂着眼低聲道。
吃軟不吃硬的流郁,被錢嘉華精準狙擊。
“不是的,我......”流郁一時語塞。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離開,那可不可以在走之前,答應我一個請求?”錢嘉華将她的手放下。
“好。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等我,你要過好你的人生。”
時間會沖淡一切。
“我...盡量。”
錢嘉華知道,人一輩子不可能隻愛一個人,他希望自己能忘了小郁,同時也把這份感情交給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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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戲是直接從孽嬰逃回大帥府拍起,秋生、文才和小玉在大帥夫人門外守着,與孽嬰打個正面。
秋生将兩人護在身後,文才從布袋裡掏出雞蛋,因為害怕所以沒有控制住手勁,直接把雞蛋捏碎了,他哆哆嗦嗦的說,“請...請你吃雞蛋。”
孽嬰當然不會被哄住,他怒吼着,雙手朝三人發出電流,這裡後期會做特效。
三人被電的渾身顫抖,但堅持着擋住門。
孽嬰忍無可忍,他停止施法,伸出長長的黑指甲,朝擋在最前面的男人刺去。
秋生擋在最前面遭受的電流最大,他一時做不出,去躲避的動作,而且他一躲,後面就是小玉。在這一刻,他還想着要保護身後的小玉。
孽嬰很快到了秋生的面前,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小玉!”
流郁咬破嘴裡的血漿,鮮紅的血便從嘴角流出,染紅了白色的面紗。
小玉低頭看向胸口,孽嬰的手正從裡面出來,他的手裡還抓着她的心髒。
“小玉,你怎麼了?小玉!”
秋生抱着小玉的身體慢慢滑落到地,她甚至沒有和他說最後一句話,隻深深的悲傷的看着他,便沒了呼吸。
“不!小玉!我們說好要成親的,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丢下我?!小玉,小玉!!!”
孽嬰沒理會崩潰的男人,他捏碎手裡的心髒,又将死了的女人的鬼魂從身體裡抽了出來。
“小玉!”秋生看到小玉的魂魄從身體裡出來(後期補拍),怒斥孽嬰,“你要做什麼?”
孽嬰冷笑一聲,将那鬼魂收了起來,閃身進入房間。
“咔!”
在劉導喊了咔後,除了許小傑脫離了角色,錢嘉華和流郁還陷在角色裡。
劉導讓大家先不要打擾兩人,讓他們緩緩。
流郁被錢嘉華緊緊抱在懷裡,聽着他在低泣,垂在兩側的手輕輕摟住他的腰。一隻手輕柔的撫摸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沒事了,不怕,不怕...”
在她的安撫下,錢嘉華漸漸從角色的情緒裡出來,他低頭看向懷裡的人,眼眶泛紅,眼角含淚。
他不說話,一直用憂傷的眼神看着她。
“嘉華哥,你别怕,我沒事,我好好的。”
錢嘉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試圖開玩笑,“我要給編劇剃光頭。”
這部電影的編劇,已經是一個秃頭的中年男人了。
“好,我支持你。”流郁笑了笑。
站在外圍的某編劇,突然感覺到頭頂一涼,趕緊撥弄僅存的頭發擋住頭頂。
唉,頭頂沒頭發就是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