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何時來取啊?”老闆的媽媽戴上老花鏡。
“東西我後天就要送人,明天下午能取嗎?”
“明天?做兩樣肯定是不行,小衣差不多可以做好。我老了,比不上年輕人。”
流郁想了想,“那就先做小衣,我明天下午五點左右過來取。百家被等您過幾天做好了我再來取。”百家被可以等做好了再送去給鐘秀娴。
老闆媽媽點頭,轉身就去做了。
流郁将定金交給老闆,又留了手機号碼,這才離開。
接下來是去金店,她開車過來時,見到隔壁街上有一家周大福。流郁驅車前往。
金店規模不小,門口還站着兩保安。因為金店遇到劫匪搶劫的事,在這個年代經常發生,所以有保安站崗并不奇怪。但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在于,街上的巡邏警察。
他們是不是太過關心這家店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神情緊張,手下意識的按着左輪手槍。
流郁坐在車裡,思考着要不要換一家店。
這家店顯然即将要發生什麼,周圍也已經被警方提前部署了警力。
流郁這個時候進店,非常不明智。
在她準備離開時,看到一個身影進入了金店。
下一秒,她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她不知道,她突然的出現引發了暗處警察們的騷亂。
“大佬,系唔系佢哋出現?”
“再睇下。”
一個戴着帽子看不清臉的女人快步跑進目标金店,這讓警方不得不在意。
很快,對講機裡傳來金店裡假扮店員的同事說話聲。
“先進嚟嘅老伯嚟洗戒指,佢同後面嚟嘅女人識,女人見到熟人,入嚟睇睇。”
“快D畀佢哋走。!”
“Yes sir!”
警察店員從休息間出來,她揚起專業的笑臉,“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店裡洗金器的機器壞了,您看能不能改天再來?”
“是嗎?那真不湊巧。”高通把一個蒙塵的金戒指收起來。
“高伯,既然這樣,不如我請你去吃點東西?”流郁看了一眼店内其他的5名‘顧客’,将高通往門口引去。
“那怎麼好意思?”高通擋不住小姑娘的熱情,半推半就地走到門口。
“咱們有兩三個月沒見了吧?”流郁拍《新僵屍先生》有兩個多月了,上次去梁笑棠那邊還是開拍前。這也變相說明了劉望生真的不着急拍攝,說好了她隻有5場左右的戲份,結果拍了這麼久。
兩人漸漸地遠離金店。
“對,兩個多月了。小郁,棠仔和你不是親姐弟吧?”
“高伯您看出來啦?我和笑棠其實是朋友,因為我年紀比他大一些,兩人就以姐弟稱呼了。高伯,就這家吧?”這家糖水店距離金店有些距離了。
高通點頭,兩人進店。
另一邊,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急速停到金店門口。三名黑衣男子持槍挎包進入金店,一名黑衣男子留守車裡。
随着幾聲槍響,警方很快将金店包圍,私家車裡的男子被抓,闖入金店的劫匪也被店内的假顧客控制。
金店,因為警方得到線報,及時止損。
糖水店内,流郁面前是一碗紅豆沙糖水,高通面前是番薯糖水。
“嗯,這家糖水挺好喝的。”流郁說道。
“你很喜歡喝糖水啊?”
“我喜歡吃甜的。”
“這樣啊,那小郁你什麼時候去棠仔家?我煮糖水的手藝還不錯,可以提前煮好給你喝。”
流郁想了想,“最近我比較忙,可能要下個月才有空去找笑棠,高伯不用麻煩了。”梁笑棠下個月生日,可以給他準備禮物了。
“不麻煩!你确定了時間讓棠仔再告訴我。”
“那好吧!我先謝謝高伯。”
“謝什麼?禮尚往來啊!”高通示意手上端着的番薯糖水。
“高伯,你先前拿出來的金戒指好像有點年頭了,怎麼現在才想起拿到金店洗?”
高通歎了口氣,“戒指是我妻子的,她早年被病痛折磨…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抱歉高伯,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
“那您洗戒指是為了懷念您妻子?”
高通搖頭,“我還有個兒子,他聰明又有本事,這兩年在讀博士。兒子長大了,将來也要成家,我就想着把他媽媽的戒指拿出來洗幹淨,好讓他交給未來兒媳婦。”
“您還有兒子?我怎麼沒聽笑棠提起過?”
“不怪棠仔,是我沒告訴他。我做錯了事,他不願意和我住一起,平時也見不了一次面。”
流郁知道他說的錯事是什麼。
高通早年在電鍍廠工作,經常會接觸到□□(□□劇毒),所以他每次回家之前都會把鞋底洗幹淨,但有一次,生病的妻子給他打電話,說她很難受。高通心急回家就忘了洗鞋底,□□毒被帶回家,他妻子吃藥時因為手抖藥丸落地沾上□□,撿起後又吃了下去。高通當時接了個電話,回頭時妻子已經吃了藥。之後,他的妻子就死了,死于□□毒。兒子高彥博一直認為是父親不忍看到母親飽受病魔折磨,所以幫母親做了了斷。以至于這麼多年來,父子關系搞得很僵。
流郁沒有去多管閑事,解開父子倆的心結,因為這是女主角該幹的事。
她要是做了,女主角還有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