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小不點正在學走路,流郁在邊上看着,看他們一扭一扭随時要摔的樣子,心髒像是在做過山車,一高一低,緊張到不行。
不過,随着他們越來越穩當的步伐下,邊上的看護阿姨也和流郁一樣非常有成就感。
“小郁姐姐,我聽到你包裡的電話響了。”一位小朋友突然跑過來拉住流郁的手說道。
“謝謝你呀!”流郁摸了摸他的腦袋,走過去從包裡拿出正在響的手機。
“喂,你好!請問你是?”
“小姐你好!我是深水埗警署的警員,我姓況。”
警察?
“況sir,什麼事?”
“你是不是住在南灣道xx樓xx号?”
“是的。”
“住你隔壁的夫妻倆,你們平常有接觸嗎?”
在接下來的通話中,流郁了解到,和她同層樓的那對中年夫妻雙雙失蹤了。
報警人是他們工作單位的領導,夫妻倆前不久休假去了印度旅遊,到了休假結束還沒有來上班,領導也聯系不上他們,擔心兩人出意外便報警了。
“流小姐,你方便來一趟警署嗎?配合警方做筆錄。”
“可以,我馬上過去。”
她和院長與孩子們告别後,開車前往深水埗警署。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她會和那位姓況的警察糾葛很長時間。
秉着配合警方工作,流郁進到警署,找到門牌上寫着‘重案一組’的辦公室。
門開着,裡面的警察十分忙碌,忙着……點下午茶?
流郁的叩門聲,打斷了衆人。
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身上。
一個警察坐在工位上,面前被另一位警察擋住了視線,他站起側身,竟然見到了前不久在金店劫案中的那位裝扮嚴密的女人,而且那天他還把該女子的車燈意外砸了。
流郁摘下口罩,“我是南灣道…住戶,況警員是哪位?”
那位警察頓覺巧合,他擡手,“是流小姐嗎?請來這裡。”
流郁見到他的那一刻,腦袋嗡了一下。
她真的是來度假的啊!
為什麼要冒出僵屍?
深色眼鏡,長度到肩頸的頭發,黑色皮衣,這一副造型想認錯都難了。
流郁走過去,又近距離确認了一遍他的警員證。
況天佑。
她為什麼沒有在電話裡聽出他的聲音?
因為真實的聲音與電話裡聽到的聲音是有差别的,再加上現在大哥大的音質沒有很好,所以流郁沒聽出來。
不行,她需要聯系中轉站問清楚,僵約中可是有滅世情節的,并且還有很多的妖魔鬼怪,流郁以前經曆了一次,已經不想在她度假的時候再來一次,她的好友們過着平凡的生活,可不能因為她而毀了。
況天佑注意到她的視線,沒覺得不禮貌,反而拿起警員證,“流小姐是不是覺得我的警号有點熟悉?”
隻是想确認名字的流郁,“……”微笑。
“沒想到這麼巧,上次在金店門口,我不小心砸了你的車燈,當時我留了紙條,不過流小姐一直沒有聯系我。”
流郁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她恢複表情管理,“隻是小事而已,況sir也是為了市民的安危,車已經修好了,賠償就不用了。”當時那張紙條她雖然隻是随意看了一眼,便丢進包裡,但現在回憶起來,紙上的手機号與警号是和況天佑的一樣。
“阿天,這位小姐是來?”一位男警員被其他人推着上前詢問。
“啊,差點耽誤正事。流小姐是來做筆錄的,南灣道夫妻失蹤案。”況天佑暫時放下賠償的事情,請流郁坐下,進行筆錄問答。
僵約的故事是在1998年開始的,那時的況天佑是一位辣手警察,但現在的他應該是剛做警察,還是一個新手小警員。
筆錄做好後,流郁起身就要走,況天佑連忙說道,“流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流郁見他已經走在了前面,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她戴上口罩,向周圍的警察點頭道别。
“小姐慢走啊!”
流郁想不到這些警察挺熱情的,希望不是區别對待。
況天佑送她出來,就是想親眼見一見她的車子。看到車燈确實完好如初,他在心裡預估了修理價格,拿出大概的金額遞給她,“我去車行詢問了你這輛車車燈修理換新的價格,大概需要這麼多錢,你不收下的話,我心裡不安。”
流郁透過他的墨鏡看向他綠色的眼睛,幾秒後,她收下了那些錢。
如果她不收,因為車燈的糾葛就結束不了。
“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車子離開,況天佑擡手正了正墨鏡。剛才的那一眼,他感覺到她像是知道他的身份。那種了然,知曉很多的眼神,這位流小姐一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