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誤會,但凡他們兩人見個面誰先提一句,誤會就能解開了。可惜,兩人都忙到沒時間和情敵見面。像劉易華想見她,都得等晚上很晚放工以後,才能來找她。
“你下午做什麼?”劉易華問道,不會下午就和那小子見面了吧?
“這段時間都要給一個少年補習中文,他明年就要會考了。”
“少年啊!”隻要不是錢嘉華就好,劉易華暗自點頭。
以後見到梁笑棠的劉易華:唉,終究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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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一角,梁笑棠拿來書架上中一到中五包含重點知識點的綜合書,這是他中文老師推薦過的一本。
流郁之前做任務當過教師,來這裡以後又在孤兒院給孩子們解答過書裡的難題,所以給梁笑棠補習也不在話下。
剛開始,梁笑棠還進不了狀态,直到流郁認真起來,他仿佛回到了課堂,狀态一下子就上來了。
一段時間過去,流郁看了一次時間,竟然已經四點多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繼續。”
“嗯。”梁笑棠停下筆,他擡頭見到她已經在收拾包了,便問道,“一起吃晚飯?”
“不了,我今晚有約了,改天一起吃吧!”
“好。”梁笑棠懂事的沒在多說什麼。
流郁開車送梁笑棠回了家,之後給錢嘉華打電話,問他幾點放工。她可不想去到他家的時候,單獨面對他的父母,那場面想想就頭皮發麻了。
“小郁,我還有一場戲,盡快半小時搞定,你在家等我電話,我去接你。”
流郁算了下時間,那怎麼也要6點了,她點頭,“嗯,我等你。”
昨晚兩人打電話,錢嘉華提出做她的司機,要她今晚别開車,他想送她回家。
流郁答應了。
錢嘉華隻來過她家樓下,沒上去過,這次大概是想去她家看看。
車子開進停車場,流郁提着送給錢嘉華父母的禮物下車,拿上拿下太麻煩了,她就把東西寄放在門房大叔的辦公室。
“流小姐這是要去看望長輩?”大叔問道。
“嗯。”流郁笑了笑,随口問起那件失蹤案的情況,她知道門房大叔消息靈通。
大叔探出頭去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沒人後才偷摸的開口說起他知道的消息。
流郁先前猜測的不錯,那對夫妻确實遇害了,他們剛到印度機場,就被一名自稱是導遊的亞洲面貌男人帶上了車。
那名導遊真實身份其實是跨國器官販賣團夥的一員,專門騙外國來印度的遊客,假裝是導遊帶他們遊玩,直到他們放松警惕以後,開始行動。
囚禁、檢查身體器官、聯系買家、拍賣、摘取器官……
一般來說,這個團夥不會鬧出人命,他們強迫被囚禁的遊客簽訂器官捐獻協議,使他們非法的行為‘合法化’。
可那對夫妻為何會死?
因為在囚禁過程中,夫妻兩人試圖逃跑,丈夫還拿了一把手術刀作抵抗。
但寡不敵衆,最終丈夫被殺,妻子自殺。
最可惡的是,因為兩人剛死,器官還可以用,犯罪團夥立即讓醫生摘除了他們身上可以用的器官。
直到他們沒有了任何價值,屍體已經殘破不堪,結局……一個麻袋丢至海底。
流郁聽完門房大叔說的警方内部消息後,緊皺眉頭。
按照她的經驗,這個案子很難辦。一般這種跨國犯罪團夥的背後,都站着高官與富商,幕後主腦極難定罪。最終被推出來頂罪的隻有替死鬼,不過替死鬼也不無辜就是了。
流郁坐上電梯,到達樓層後,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門。
它再也等不到主人來開門了。
回到家,原本打算換件鮮亮一點的裙子,現在也沒那個想法了。
挑了一件白色雪紡襯衫,搭配黑色中裙,露出的小腿肌膚白皙嬌嫩,從鞋架上挑了一雙中跟的米色單鞋,整體風格溫柔娴靜。
至于妝容,依舊化淡妝,除了幾次去演戲需要濃妝,她平常都是淡妝。
還有發型,她想着就這麼披着算了,可看到梳妝櫃上的耳環又改變了想法。
她梳了一個半紮發,用水晶夾子固定住,戴上錢嘉華送的耳環,這是全身唯一的亮色。
很顯然,她的這一身很美,因為錢嘉華看呆了。
“你今天很美,不對,是每一天都很美,今天特别美!”錢嘉華俯身給她系安全帶,很有生存欲的改了口。
流郁笑了一聲,用手指撥了下耳環,“給足你的面子嘛!”
錢嘉華忍不住貼上她的唇,直到流郁感覺嘴唇發麻才推開他。
“口紅都被你吃光光了。”她嬌嗔着拿紙擦去他嘴上屬于她的口紅,擦着擦着她發覺這款口紅挺适合他,淡淡的紅,襯得他更加的唇紅齒白。
“那我下次給你買。”錢嘉華乖乖不動任她動作。
“你知道口紅色号嗎?就買?”流郁給他擦幹淨後收回手坐好。
“不知道啊!但我可以每個色号都買,這樣總有一個是你嘴上的這支。”
“我隻有一張嘴,用不了那麼多口紅。”是個女人就拒絕不了口紅,但流郁不想浪費,開口說出嘴上這支口紅的色号與牌子。
“嗯,我記下了。”錢嘉華心想,買一支是不可能的,那就把這個色系來一個包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