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她嘴唇都腫了。
離開了劉易華的公司,流郁開車到避風塘。
“南哥,郁姐來了!”山雞大聲說。
陳浩南揉揉快聾了的耳朵,“我沒瞎,看得見。把煙掐了。”
聽到他的話,山雞和梁二趕緊把煙掐了,另一個小弟包達二倒沒抽煙,不過他拿着一本封面是比基尼美女的雜志在看,注意到大佬的視線,也收了起來。
流郁的車停在四人面前,隻聽陳浩南一聲令下,其他三人齊聲叫她‘郁姐’。
“停!”流郁趕緊打斷他們,周圍的行人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着她,幸好戴着口罩。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稱呼?”
流郁認真的說,“别拿你們對别人的那一套對我,我不是社團大姐大,而且,我們是朋友,私下叫我‘姐’OK,大庭廣衆就不必這麼‘隆重’了。”她依次看向四人,在看到梁二時,停了兩秒。除了發型和年齡,他和棠仔一摸一樣。
“明白。”陳浩南承認他有點自以為了。
流郁也沒下車,她通過車窗把月餅遞給陳浩南,“中秋快樂,我就不下車了,還要去其他地方送月餅。”看向山雞,“盒子裡有八個月餅,看看你們大佬打算怎麼分?”
“八個?那當然是一人兩個啊!是吧,南哥?”山雞一臉讨好,其他兩人也用這表情看着陳浩南。
隻打算分他們一人一個的陳浩南,把手上的月餅護在身後,“着什麼急?回去再分。”
“說好了啊!一人兩個。”山雞再三确定。
成功‘挑撥離間’的流郁正打算開口說話,餘光卻從後視鏡裡看到幾個人從不遠處過來。她目前還不想和靓坤面對面,便發動了車子,和四人說了再見後,先走了。
陳浩南看到她開車離開,還在惋惜這次見面時間太短了,結果轉頭看見靓坤帶着人過來,又慶幸她走了才好。
“呦,四位站街啊?”靓坤說着話,目光看向陳浩南身後的禮盒。
陳浩南擋在三位小弟面前,臉上戴着假意的笑容,“坤哥說笑呢!對了,朋友送了一盒月餅,坤哥要不要嘗嘗?”
陳浩南要是表現的在意那盒月餅,靓坤還真想嘗嘗,但他現在這麼大方的樣子,靓坤反而瞧不上那盒月餅了,“你們的月餅有什麼好吃的?留着自己吃吧!鄉巴佬~走!”
陳浩南四人讓出路來,靓坤帶着小弟走後,山雞朝那個方向吐了口唾沫,“早晚有一天,要你給爺爺我讓路!”
“會有那麼一天的。”陳浩南捧着月餅,鄭重的發誓,一定要把靓坤踩在腳下。
————
流郁手握鑰匙,正要打開錢家大門,聽到裡面的聲音有些怪異,她停下動作,擡手敲門。
嘉華哥沒說小樂在家,她還以為家裡沒人。
一門之隔的錢小樂手忙腳亂的按下遙控器上的暫停鍵,再把碟片從播放器裡彈出收好。穿好褲子,收拾紙團丢進垃圾桶,又把垃圾桶藏進自己房間。最後,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風。
“誰啊?”
“小樂,是我。”
郁姐!錢小樂意外之餘,又檢查了一遍客廳,确定沒有留下痕迹後,他才把門打開。
“郁姐,你怎麼來了?”錢小樂一開門,看到郁姐一手提着禮盒,一手提着西瓜,連忙接過較重的西瓜。
“和你哥說好,把月餅送來家裡。正巧範姐給我一個瓜,我拿來一起吃。你哥沒說你在家,我差點用鑰匙開門了。”上次她想還鑰匙,錢嘉華讓她收着,說總能用到。
“啊,我今天下工早,忘記和大佬說了。”錢小樂把西瓜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對月餅比較好奇,“我聽大佬說你要做月餅,這就是?”
“嗯,份量不多,就嘗個味兒。”流郁将禮盒放在茶幾上,讓他自己打開。
在錢小樂看月餅的時候,流郁注意到客廳裡不對勁的地方。首先是她坐的這塊區域空氣不對,有種…的氣味。電視下放光盤的抽屜沒關好,說明關的那個人太着急了。茶幾邊的地毯上有一圈放過垃圾桶的印記,現在不見了。
剛才她在門外聽到的怪異聲響,以及客廳裡各種不對勁的地方,種種迹象表明,面前這位年輕人在她來之前,正在做不可描述的運動。
“小樂啊!”
“嗯?怎麼了?”錢小樂已經拆了一個‘好運連連’的黑芝麻月餅吃了起來,“好吃哎~”
“上次那位湯小姐挺漂亮的,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啊?”
“沒有吧?我沒聽她說。”
“那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真是個二愣子!
“這我知道!她喜歡會武術的,勇猛的男人。”有次他們幾個朋友一起去看拳賽,錢小樂聽到她和另一個朋友聊過這個話題。
“你不是會武術嗎?也…很勇猛啊!”雖然有點傻,“我看你就挺符合這兩點的。”
錢小樂瞪大雙眼指着自己,“我?我和那個假小子怎麼可能?雖然她胸……咳,身材是很好,但是我和她不來電啊!”
“那是你而已,至于湯小姐對你來不來電……你又知道了?”
“這……哎呀,我和她不可能的,大家是兄弟!”錢小樂連連反駁。
“這樣,不如我們做個測試?測試湯小姐是不是對你有意?”
“這沒什麼好測試的吧?”
“你不敢?”傻小子就逃不過激将法。
“我當然敢!你說,怎麼測試?”
過了一會兒,錢小樂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他以‘不知道買什麼東西送女孩子’為由,将瑩瑩約了出來,郁姐讓他注意瑩瑩的表情。
錢小樂表示,這一點他還是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