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流郁第八根針刺入,心電監護儀響起急促的滴聲,這讓簾子外的包家姐妹焦急不已。幸好這聲音很快就慢了下來,恢複到平常的速度,兩人提着的心才沒那麼緊張。
“阿妹...”
“!!!”
聽到老爺子虛弱的聲音,包家姐妹激動的拉開簾子,老爺子真的醒了!
流郁已是滿頭大汗,面色蒼白。
看到她的情況,包女士從喜悅中走出,她充滿感激之情的,溫柔的抱住了流郁。
“謝謝你,真的謝謝...”
流郁在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聲音說道,“大姐,我隻是暫時讓老爺子醒過來,回光返照而已。”
包女士僵了三秒,開始抱緊了她,“謝謝...”
“兄弟,我勾魂索都已經套上了,怎麼還被她拉回去了?這怎麼搞?”
“我能怎麼辦?等着呗!生死薄上寫了他死在今天,他還能活到明天啊?”
“哦哦哦~”
很奇怪,這兩人的聲音在場的幾人都沒有聽到。
床的另一邊,兩位穿着警服的男人飄蕩在那裡,一人手上拿着一個古樸的本子,一人手上拿着一根粗長的鐵鍊,現代與古代的結合,這是勾魂使者,從地府上來勾魂的。
“這位靓女看着年齡不大,一手針灸的本事卻出神入化。兄弟,你翻翻本子看她什麼來頭?”
“你傻了嗎?我這本子隻能看到壽命将盡之人的資料,怎麼會有她?”說着,脾氣火爆的使者還是翻了本子,意料之中沒翻到。他狡黠一笑,“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找鬼王,他的電腦裡可以查。”
“鬼王?”傻乎乎的使者打了個寒顫,“不要不要!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啧,細膽鬼(膽小鬼)!”
“......”傻乎乎的使者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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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包家姐妹,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流郁用針救醒了老爺子。姐妹倆答應了流郁,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老爺子醒來後,就讓醫生撤掉他身上的儀器,他不想躺在床上等死。
房間外有一個大的露台,流郁陪老爺子坐在外面,看着天色慢慢變暗,圓月慢慢升到天上。
鮮肉月餅已經做到了,就放在老爺子的手邊。
他也吃了一小塊,他說是小時候的味道。
“阿妹,你看月亮多圓啊!”
流郁和老爺子一起擡頭看天,“是啊,就像一個大月餅。”
老爺子突然看向流郁,那眼神既釋然又懷念。在他的眼裡,面前的這個女孩仿佛紮着麻花辮,穿着學生裝,笑着在對他說,“阿哥,月亮這麼圓,就像一個大月餅!你說那麼大的月餅夠我們家吃幾年呀?哎呀我真傻,月餅放久會壞的嘛!那麼大的月餅吃不完好可惜啊!”
傻阿妹,你不要可惜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大個的月餅。你看,月亮都被你說害羞了。
一輪紅色的月亮出現在老爺子的眼中,隻有在鬼的眼裡,月亮才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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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老爺子的逝世,毫不誇張的說,震動了國内外。
葬禮那天更是有許多國家的元首送來花圈,給他扶靈之人全是大人物。如外交部副部長、約翰牛女首相的丈夫、紅港新首富李嘉成、紹氏電影公司創辦人紹易夫。
除了國家級别的領導人,來葬禮的明星隻有一位張發忠。
他是應包女士的委托,來為流郁做遮掩的。
隻是‘唯一一位’的頭銜太晃眼了,張發忠能想到近一段時間他都沒什麼甯靜的日子過了。
媒體最是八卦,他們不敢亂寫包家,就一股腦報道張發忠。他進殡儀館的那一幕,已經在雜志封面上挂了好幾天了。
連帶和他一同進去的流郁,雖然她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口罩,外加一副墨鏡,黑色長發簡單的紮在腦後。全身黑,但也擋不住她身上的氣質,明眼人一看她就不是張發忠的小助理。
這麼重要的場合誰帶助理來啊!
可關于這位小助理的報道卻沒有一家媒體報道出來,原因是他們的老闆都接到了包家的電話,那之後老闆就下令關于張發忠小助理的報道一律不能傳。
Joey是負責娛樂新聞的,張發忠的報道就是她負責,他身邊的小助理,Joey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流郁。
但,Joey誰也沒說。
她早就知道,流郁身上有很多爆炸性級别的新聞,但包家和她……這在Joey意料之外。
對于一個新聞媒體來說,流郁非常有吸引力,因為她,神秘感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