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不會生病,會因為别的原因死掉。但解釋這個太複雜了,而且有違蔔算一道的規矩,慧圓沒有說。
這麼多天過去了,紫氣施主還是這麼笨。
陳岚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沒有别的辦法嗎?一定要和有緣人一起?”
這個問題非常好回答,因為淨空時不時就排算一番,謝蘭華是個不确定因素,淨空很想把他從陳岚身邊驅逐。
慧圓立刻說:“沒有。一定要。”
得到答案的陳岚像是有一根刺突然卡在了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讓人煩躁。
她向慧圓道了謝,又請求慧圓保密。得到慧圓的保證,才離去。
小孩子說話管不住嘴很正常,但是陳岚沒由來的就是相信慧圓不會說出去。會說出去也沒關系,一起做掉就行了。
戾氣很大的陳岚現在看見什麼都很想做掉。
坐上馬車回相府的陳岚一直調息平複心情,還頗覺可笑地想如何讓謝蘭淑和周鶴彥離得近一些。
在一起是想都不要想了,謝蘭淑上次不也是隻和周鶴彥在較近的空間裡待了兩個晚上就醒過來了嗎。
可見這個唯心的謬論在兩人不直接接觸的情況下也是可以讓謝蘭淑得到好處的。
謝蘭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點錯都沒有。陳岚的怨恨全都在周鶴彥身上,得找個辦法讓她死不了又不好過。
回到家的陳岚得知齊王一案判決下來了,齊王府抄家,财産充公入庫,全府上下幾百口人全部斬殺,不留活口,即日執行。
與齊王府有牽連的官員按罪責不等判了斬首和抄家流放,拔出蘿蔔帶出泥,誰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上了齊王的船。
怪不得路上街道都挺堵,可能是都要繞開齊王府。
陳岚也有獎勵,還來頒了旨意。不過陳岚不在家,許父就代為接旨了。頒旨的女官也沒有為難,照常走流程。
獎勵就是給了陳岚一個結業證書,讓陳岚和這一屆的甲班一起結業了。
不過陳相對這個獎勵很不滿,她明明還讨了别的,這皇帝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
總算不用上學,這是陳岚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又問了許父,趙寶珠有沒有獎勵。
許父看着她,有些怕她不快,先說了陳貴君明天要見她,才說:“趙世女也結業了,明天起就要叫她兵部武庫司主事了。”
陳岚還挺替趙寶珠高興的,這個官職非常合她的胃口。又問許父:“我自己一個人去見貴君嗎?”
許父見她沒有露出惱怒之色,松了口氣,淡淡地說:“貴君說,讓你帶上謝側夫一起去。”
其實還誇了誇謝蘭淑蕙質蘭心,一副陳岚現在讀書曉事都是因為謝蘭淑會相妻的意思。
許父就不說出來堵心了。好在現在京城待嫁郎都想來燒一燒陳岚這個熱竈了,許父很有信心,這次一定能讓陳岚滿意。
禮部尚書府,王家。
才被放出來沒幾日的王珠珠因為這事又鬧起來了,王尚書覺得夫人教子無方,發話讓王珠珠抄一個月的佛經。
“爹!我都說了岚娘很好的,娘為什麼不幫我?還要罰我。”王珠珠哭天搶地,扯着尚書夫人的衣袖不讓他走。
尚書夫人看着從小疼寵到大的兒子,也很心疼。又很後悔為什麼把王珠珠當成女郎來養,讓他這樣有主意。
尚書夫人子嗣不豐,在王小妹出生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以為這輩子隻有王珠珠一個孩子了。
“話都放出去了,哪裡又能反悔的。何況當初,當初也是那邊先拒絕的啊。”
尚書夫人很為難,如果當初他上趕着些,可能還有點說頭。但他已經把話說死,如今哪還能回頭。
“爹~那你讓娘給岚娘一個官職不就好了,岚娘會娶我的,她唔唔唔…”
尚書夫人一把捂住了王珠珠的嘴,緊張地看了看四周,惱怒地打了王珠珠幾下:“你胡說什麼?這哪裡是你可以信口胡謅的?”
事關重大,愛兒之心也得往後稍稍了。尚書夫人松開了手,肅聲說道:“你給不了,你娘也給不了,這不是我們可以給的,知道嗎?!”
王珠珠從沒見過他爹這樣子對他,害怕地點了點頭,也不敢再說了,隻是還抽噎着。
見兒子已經知錯,尚書夫人又摟他進懷裡,一下一下撫摸着王珠珠的頭發:“我兒自有好姻緣,沒有緣分的事,就不要再惦記了,好嗎?”
王珠珠很不想答應,睜着眼睛無聲淚流。但母父态度都很堅決,隻能在尚書夫人懷裡點了點頭。
安撫好兒子的尚書夫人款款進了房間,問近侍王尚書去哪裡了。
得知妻主在小侍房裡的尚書夫人冷哼一聲,讓小厮去請她過來。
被夫人當面截胡的小侍很不服氣,這老貨好意思在他面前賣弄風騷?使盡了手段勾着王尚書。
但王尚書自知夫人一向不會如此行事,還是狠狠心推了小侍,穿上衣服往正房去了。
誰知一進門,尚書夫人穿着不入流的衣服溫溫柔柔地對她笑。尚書夫人雖老,但老也有老的韻味。
這一笑,王尚書的饞瘾都勾出來了。反手關上門,就解了本就虛虛挂着的衣服,抱住尚書夫人又親又摸的。
幾番握雨攜雲、颠鸾倒鳳之後,尚書夫人躺在妻主懷裡,待妻主平複了氣息,低聲說:
“我看陳家三娘少年抒意,總有一番造化。若是落入别人家,妻主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夫人短見!我看你是寵兒子寵昏頭了。”王尚書不願再面對這老夫,轉了個身背對着她夫人。
與王尚書少年妻夫,相處多年。尚書夫人知曉妻主已經有些意動,沒有再勸,閉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