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除盡了衣物,搓着手正要去扒顧春花的褲子,就被人一掌劈暈了。
剛從窗裡翻進來的徐夢華還以為正撞上二人行好事,暗罵顧春花老糊塗了這種貨色也能下嘴。
正要對顧春花開口,看見他面如重棗地扯着衣領。徐夢華惱怒地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腳,将她扔出去,擰斷了她的頭。
徐夢華拿放在院子的桶洗了洗手,沒理會地上的屍體,就關上房門走近顧春花。
顧春花十分難耐,神智也不是很清明,以為自己還是二八男郎,好像看見妻主在看他笑話:“幹巴姥!還不快過來!”
徐夢華禁欲多年,聽見顧春花喊她床上的愛稱,本來也沒打算忍,立刻就放開手腳,麻利地脫光了和愛人共赴極樂。
昨夜胡鬧得太厲害,陳岚沒能按計劃起床,正生無可戀地吃早餐時,突然聽到外面的小厮在說什麼側夫。
陳岚以為他們在說謝蘭淑閑話,就把他們叫進來,面色冷厲地問他們在說什麼。
兩個小厮年紀不大,這會兒說閑話被主人家抓到很是害怕,忙不疊把話都招了。
陳相的韋側夫昨夜帶着小少爺跑了!今兒早上小厮見沒人起床,推門進去才知道的。
陳相一早就上朝去了,許父隻能捏着鼻子料理這件事。由于不想給陳衡遮掩,所以才讓話都漏了出來。
估計到不了明天,陳相戴了十年綠帽的事就會滿京都城亂飛了。
陳岚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合着綠帽沒有消失,隻是轉移了。強忍着訓斥了小厮兩句,又罰了他們月俸才讓他們下去。
很想去許父那裡吃一吃老娘的瓜,理智讓陳岚忍住了。但陳岚就着這個消息才吃得下飯,學累了就想起來笑一笑。
謝蘭淑很早就起來了,現在他每天早上都會去後花園走幾圈才回來用早飯,所以不是每日都和陳岚一起。
吃罷早飯時,陳岚已經在書房看了好一會兒書。謝蘭淑覺得陳岚今天莫名其妙的,時不時就看着書笑。
待算完賬,謝蘭淑輕手輕腳走出去。到西廂房坐下來,招了一直在院子裡的燕草,問他早上有什麼事發生。
燕草想了想,說今天早上陳岚叫了兩個小厮問話。罰月俸的事燕草就不知道了,小厮被罰也不會到處宣揚。
謝蘭淑覺得問題出在這個小厮身上,問他:“是哪兩個?”
燕草說是香雲和水合。
謝蘭淑聽到水合這個名字,危機感就上來了。據傳水合是從小特地挑了養在陳岚身邊的,陳岚也總是讓水合叫起。
水合、水合、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小厮。
謝蘭淑隻能問謝蘭華怎麼辦?難道是昨晚他太放蕩了所以陳岚不喜歡嗎?這麼快就又要找别的人了。
謝蘭華昨晚玩得很開心,他認為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他非常了解女人,女人喜不喜歡一目了然,昨晚她絕對很喜歡。
“若不然你問問妻主吧。”謝蘭華想來想去,想了好多好多他看見周鶴彥和别人歡好的場面,還是不懂這件事怎麼辦。
謝蘭淑就這麼忐忑着,憂思了一整天。好在水合被罰了,不樂意現于人前,否則他更堵心了。
天光大亮,日上三竿時,顧春花才從美夢裡醒過來。看見身邊躺着徐夢華時,二話不說站起來朝那處踢去。
徐夢華早就醒了,這會兒正裝睡,覺察到他的動作,一手把腳抓住,輕輕地按下去,喟歎一聲:“夫人興緻真好。”
顧春花撤不開腳,憤憤地踩下去:“誰是你夫人?!登徒子!”
“好罷,昨日可是夫人主動的,今日就怎麼翻臉不認了?真是無情。”
徐夢華很享受和顧春花共處一室,像陌生的老熟人,給她的感覺很好。
顧春花帶着女兒寡居,奔波勞碌多年,手上腳上都生了不少老繭。有人更喜歡嫩一些的,但徐夢華就喜歡這生了老繭的。
粗糙不堪,含混着塵土的裂紋,讓徐夢華感覺到微微痛楚,讓她意識到這不是一場美夢。
徐夢華就這麼躺着,自下而上看着顧春花:“春花花,有些痛,但很好,再沒這麼好的了。”閉上眼睛隐忍地悶哼幾聲。
顧春花覺得無趣,撒氣似的踢了下,徐夢華就大腿一拐,把顧春花拐倒在她懷裡,手腳齊上陣,制住不安分的顧春花。
“春花花,我都知道了。這些年苦了你了,隻是我們鬧着,豈非讓親者痛仇者快。”徐夢華和顧春花說起徐家,說起宮裡的賢君,說顧修的前途。
顧春花聽了許久,決定先放下恩怨快活幾番。徐夢華也不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全心沉浸在顧春花的世界裡。
一直到晚間陳岚要歇下,謝蘭淑才坐起來模模糊糊地說:“妻主,我懷着孩子呢,你可不能不要我。”
陳岚聽到這天降大鍋,迷瞪的雙眼都直了:“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又不要你了?”
謝蘭淑得了應答,哭哭啼啼把原委道出:“妻主是不是要給水合開臉,擡他做通房啊?不要好不好?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