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察着守衛換崗的規律,心中默默計算着時間。待時機成熟,青兒如同一隻敏捷的狸貓,悄無聲息地從樹上躍下,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清風閣的牆邊。她施展壁虎遊牆功,輕松爬上牆頭,小心翼翼地探頭查看院内的情況。
确定無人發現後,青兒翻身入院,腳尖輕點地面,朝着亮着微弱燈光的房間潛行而去。她躲在窗下,側耳傾聽着屋内的動靜,隻聽到裡面傳來輕微的翻閱紙張的聲音。
青兒輕輕捅破窗戶紙,往屋内看去。隻見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坐在桌前,仔細看着手中的書信。桌上堆滿了各種賬冊和文書,青兒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一個閃身進入屋内。黑袍男子聽到動靜,剛要起身,青兒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抵在男子的咽喉處,低聲道:“不許出聲,否則要你的命。”
男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動彈,青兒迅速将人打暈捆了起來。
青兒快速掃視着桌上的書信和賬冊,發現上面記錄着許多與陵陽郡望族世家的交易明細,還有一些隐晦的計劃,似乎提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以及與郡馬之死相關的隻言片語。
青兒心中一驚,她知道這些線索至關重要,必須盡快帶出清風閣。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将一些重要的書信和賬冊包裹起來,系在腰間。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巡邏的守衛察覺到了異樣。青兒眼神一凜,她将黑袍男子打暈,然後吹滅了桌上的蠟燭,躲在門後。
守衛們推門而入,舉着火把四處查看。青兒趁着他們被屋内黑暗短暫迷惑的瞬間,身形一閃,從守衛們的縫隙中沖了出去。守衛們大呼小叫着追了出來,青兒在清風閣内左突右閃,憑借着高超的輕功,将守衛們遠遠甩在身後。
她躍上屋頂,朝着與趙淩霄等人約定的地點疾馳而去。在奔跑的過程中,青兒心中不斷思索着那些書信賬冊中的内容,她隐隐覺得,這背後的陰謀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而在城外的竹林小院附近,李虎正潛伏在草叢之中。他看到趙淩霄和蘇墨言走進了那座小院,便在周圍布下了一些簡單的警戒,防止有人偷襲。
趙淩霄和蘇墨言走進小院後,發現院内空無一人,但屋内的布置卻十分雅緻,顯然主人是個有品味之人。他們在屋内仔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關于林公子的線索。
蘇墨言在書房的書桌上發現了一本詩集,翻開一看,上面有許多批注,字迹娟秀,似乎是出自女子之手。趙淩霄則在衣櫃中找到了一件男子的長衫,長衫上繡着一個獨特的圖案,像是某種家族的标志。
“趙兄,你看這圖案,從未在陵陽郡的家族中見過,這林公子的身份愈發神秘了。” 蘇墨言拿着長衫說道。
趙淩霄點頭道:“看來我們還需深入調查這林公子的來曆。這小院雖看似平常,卻處處透着不尋常之處。”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小院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趙淩霄和蘇墨言對視一眼,急忙躲了起來,準備看看來者何人。
隻見一隊黑衣人騎着馬朝着小院疾馳而來,他們在院門口下馬,為首的一人低聲道:“進去仔細搜查,莫要放過任何線索。林公子與那郡馬之事定有牽連,主上吩咐,一定要找到他。”
趙淩霄心中一動,他猜測這些人可能是那些望族世家派來的。他和蘇墨言決定先不露面,看看這些人能找到什麼線索,或許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聽說了嗎?郡馬大人被謀害了,這事兒可不小。那裴氏家族的人最近都有些慌張呢。”
“是啊,裴氏家族在陵陽郡可是望族,他們能慌張,這其中怕是有什麼隐情吧。”
一時間關于裴郡馬的死因被穿的大街小巷,這件事乃是安慶郡主選派幾個能說會道且極為機靈的心腹之人,喬裝改扮後深入陵陽郡的大街小巷。這些人在茶館酒肆、市井集市等人群聚集之處,巧妙地散播着各種引人深思的話題。
“各位可知,郡馬大人慘遭謀害,這事兒可絕不簡單。那裴氏家族,近來行迹鬼祟,聽聞與郡馬大人之死有着莫大關聯。郡馬大人本是郡主的相公,身份何等尊貴,如今竟在這城中被人殘忍殺害,可見這陵陽郡已不再太平。” 他們繪聲繪色地講述着,刻意強調郡馬與郡主的特殊關系以及案件的嚴重性,引得衆人紛紛側目,交頭接耳。
随着流言蜚語如潮水般蔓延,裴氏家族頓感壓力如山。家族内部人心惶惶,衆人皆擔憂家族聲譽與前途。族長裴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府邸中來回踱步,苦思應對之策。
一番商讨後,裴氏家族決定派出裴郡馬的堂兄裴逸前來勸說安慶郡主。裴逸此人,生得一副精明模樣,眼神中透着狡黠與陰狠。平日裡在家族中,就以善于權謀、心狠手辣而聞名。
裴逸整了整衣衫,帶着一副看似誠懇的表情來到郡主府邸。見到郡主後,他先是恭敬地行禮,而後開口道:“郡主殿下,郡馬遭遇此等不幸,我等裴氏家族亦是悲痛萬分。如今逝者已逝,還請郡主殿下節哀順變,讓郡馬早日入土為安,也好讓他的英靈得以安息。”
安慶郡主端坐在堂前,眼神冰冷地直視着裴逸,心中對他的來意洞若觀火。她深知這裴逸并非真心為郡馬着想,不過是裴氏家族妄圖擺脫困境的緩兵之計。郡主冷哼一聲,說道:“裴逸,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态。本郡主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在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怎能輕易讓他入土?裴氏家族若心中無鬼,為何如此急于讓郡馬下葬?”
裴逸被郡主的話嗆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郡主殿下誤會了。我裴氏家族對郡馬向來敬重,隻是不忍見郡馬的遺體久置,這才鬥膽前來相勸。還望郡主殿下以大局為重,莫要讓郡馬的在天之靈不得安甯。”
安慶郡主不為所動,她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身上的素衣随風輕輕飄動,卻更顯威嚴。“裴逸,你且回去告訴裴淵,本郡主定要将殺害郡馬的兇手繩之以法,若裴氏家族與此事有牽連,本郡主絕不輕饒。無論你們使出何種手段,都休想蒙蔽本郡主的雙眼。”
裴逸見勸說無果,隻得灰溜溜地返回裴氏家族。他向裴淵如實禀報了與郡主的交談,裴淵聽後面色更加陰沉,心中暗忖:這安慶郡主果然不好對付,看來此事還需另尋他法。
而安慶郡主在裴逸離開後,立刻召集嬷嬷及府中的親信,進一步商議應對裴氏家族的策略。她深知,與裴氏家族的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自己必須堅定立場,借助趙淩霄等人的力量,徹底揭開郡馬之死的真相,讓幕後黑手得到應有的懲處。